苏堤月 作者: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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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长还是硬着遵了主子的命令去找储鹰,那厮再怎么张狂,也不会把主子的命令当儿戏的。

    很快,储鹰便坐在了江王的对面,拿起酒杯来,尝着十年陈酿的女儿红。

    “今天去了趟苏家,可有什么收获?”李睿用筷子夹了块蜜汁莲藕放进了储鹰的碟子里,这在外人看来可是无上的殊荣。储鹰并没有当一回事,继续往自己杯里倒酒,这一壶女儿红眼见就要被他喝的见了底。

    “那杀手叫雁行,是杜高的徒弟,现在藏在苏府,好像是苏家的护卫。”

    李睿停下了筷子,倒不是因为这个杀死曹和的人和储鹰是同门。他疑惑的是,苏家为什么会对曹和感兴趣?若说曹和阻了他们在朝中的势力也倒好说,可现在的曹和只是个江王府小小的幕僚,连个太守都比他权利大,这似乎说不过去。

    那,只有一个可能,苏家和曹和以前便有仇怨相结。

    李睿心里暗自琢磨着,能恨曹和入骨,不惜冒着刺杀皇子这个罪名也要潜入王府除掉他的人,恐怕除了楚王的的旧部,应该没有其他了,这苏家也和楚王有关吗?为什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呢?

    转念一想,苏家的当家现在是那个苏锦,弱冠左右的年轻人,硬说他是楚王的旧部,太过牵强,应该是他爹和楚王有非常密切的联系才对。

    “那苏家那边,你又知道些什么?”李睿命人重新开了一坛女儿红,倒满了酒壶。

    储鹰吃了一口鲈鱼,“杜高那老东西自十几年前就开始为苏家办事,我不知道缘由,他也从不告诉我。可这苏家,确实来头可疑。”

    “有何可疑?”李睿派出追查苏家的人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本来只对苏家的财力有兴趣,也就没太顾及这疑点。

    “苏长鹤自称祖籍朔州樊川,当地也确实有个苏家,可惜,在太祖皇帝时期,就被入侵的匈奴屠城的时候给灭绝了,那时候朔州州城被屠了三天三夜,不会有人活下来。”储鹰狞笑了一下,“王爷,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才对!"

    粗使丫鬟的院子里,画眉倒了水盆里的洗脚水,正准备回屋去睡觉,就听见黑暗中有人唤了她一声,把她吓了一跳,登时叫道,“谁?大晚上的吓唬人!出来!”

    那唤她名字的人走了过来,接着微弱的月光,画眉认出是同在洗踏房干活的丫鬟彩烟,“你可把我吓死了,这黑灯瞎火的你不在屋里睡觉,跑这干嘛来了?”一见是人,画眉便没什么好害怕的,一个劲地抱怨。

    彩烟捂着她的嘴让她小声些,把她拉到一边,看着画眉屋子里还没灭掉的灯,“你想把宝珠给招惹出来啊!”画眉回头看了看屋子,还好宝珠没有听见动静走出来,要不可又要生出许多事端来。

    “到底什么事儿啊?”画眉一向不喜欢把事情搞得神秘兮兮的,彩烟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外面没有落款,只看得出这是个信封。

    彩烟又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没人,才对画眉小声说,“我那个表妹四儿,受人之托,让我把信交给绣心。她现在可是大少爷的贴身丫鬟,我哪里能跟她说的上话啊,你不是跟她挺合的来吗?我想托你把这信交给她。”

    画眉看了看没有落款的信封,挠挠头,“给是能给,可你的给我说是什么人托的啊,万一有个什么,你让我怎么和绣心交待?”

    彩烟说,“哎呀,我那小表妹也是受人之托罢了,她怎么能知道呢,何况,一封信而已,又不能跑出来个老虎把绣心给吃了,你担心个什么劲!”

    画眉想想也对,一封信而已,能有什么要紧,便答应了彩烟,明天一得空便送去给绣心,要是写信之人有什么要紧事,可是耽误不得的。想了想,她把信稳妥地放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信是谁写的?写了些什么~ps:熬夜写文真是吃不消啊!我去睡了!

    ☆、第 24 章

    “何为....以身试毒?”雁行捂着嘴咳了一下,指缝隐约可见血丝。黄玉柳眉一蹙,抓起雁行的手,三指轻按脉门,脉象浮急,受了不轻的内伤。

    “坐下!我给你施针!”黄玉挽起袖子,拿起一根银针。雁行摇了摇头,推开她的手,声音有些微微滞涩不畅,“我可以自行运功的,易霜要紧!到底怎么以身试毒?”

    “你现在用轻功都难,更别提试毒了!”着实为他的固执而恼火,从脉象来看,他的伤比之易霜也好不了多少,可偏偏还这般听不进劝,黄玉急道,“我会让寒旗帮我!你快回去疗伤!”

    重重地喘了口气,半晌,雁行居然低着头笑了起来,“师傅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你们,现在........倒是反了过来。”

    心中一酸,黄玉看着雁行,这个一直如同大哥一般保护着他们几个的男子,自师傅去世后,他担的担子越发重了。有时觉得,若没有这些赘累,大师兄是否可以做个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剑客?给这个原本残酷的世道点缀些旖旎的传奇和故事,送与后人评说。

    蹲□子,黄玉把头靠在雁行的膝上,轻声说道“师兄,我和寒旗一定会救回师姐的,你一定也不能有事!”

    拆开信封,里头只有一个短笺,看了开头二字,绣心已认出这是莺儿的笔迹。

    六月初七,未时时分在飞来峰翠微亭相邀见。

    这信是画眉一早便送来的,起初绣心还奇怪为什么会有人给自己写信,现在读完之后,便有了种隐约的凉意,去是不去?

    莺儿早已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这次,到底是为何相邀?想到早前在其他仆役的窃窃私语里听到的,她和二少爷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二少爷亲事将近,怕是,他始乱终弃了!

    摇了摇头,她可是莺儿啊,自少时便相伴一处,亲如姐妹,那时间累积起来的感情并不是轻易可以泯灭的,如若真是如自己想的那般,如何能放任不理!又看了一遍信上的日期,六月初七,是三日之后。

    云颜坐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易霜,用帕子轻轻擦掉了她额头上的汗水,眼神里满是担忧,“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黄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恩,为今之计......只有如此!”

    蹙起了眉头,面对这些自小在身边长大的孩子,现在却看到他们一个昏迷不醒,一个重伤未愈,如何能不揪心。

    “寒旗,为易霜试毒,你可愿意?”最后问了一遍,寒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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