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堤月 作者: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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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对小一辈的孩子总是充满呵护之情的。这让韵兰竟有些想让她做自己后娘的心思。

    进了屋子,韦韵兰见云颜正在写信,便等在一边,待她放下笔封好信,才告诉她这一消息。

    出乎意料,云颜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只是笑了笑,召唤寒旗进屋来,对他吩咐了几句复又让他离开。

    “信是写给......公主殿下的?”韵兰问道,虽然从爹爹和云颜的口中无数次听得这个人,却不曾见过面,不由地翻了几分好奇出来。

    云颜点点头,“当初没想到你爹会真的这么快揭竿而起,便自己来到泾州想要搞清楚,将她留在了淮州,现在兵荒马乱地,南来的道路都被封死了,虽然留了话,却不知现在情况到底如何了,我真是...”

    看云颜自责之情溢于言表,韦韵兰自是尽力安慰,随后又说道,“公主殿下到底从哪条路北上?不如让韵兰去接应殿下,云姨也可以放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有两章都没到四千字,后面的多写一些补上,最近作者君做实验写报告头都大了,真不明白老师们为什么都喜欢把实验安排在期末,天气太糟了,窝在寝室码字也手脚冰凉的,真想快点考完回家去,在家里舒舒服服地日更给大家看。

    40

    40、第 40 章 ...

    神威大将军造反的消息传到李睿的耳中,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他已顾不得到底是有人刻意让他知道的慢些,还是南边确实消息闭塞。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李睿有些措手不及。早不造反,晚不造反,偏偏这个时候反了,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而这头,苏慎似乎不甘心用银子乖乖的换这当家之位,捉了许绣心,看来是想强逼苏锦让位了。

    商人就是商人,终究目光短浅,李睿轻蔑地笑了一下。沉吟了半晌,李睿对身边的中年汉子说,“李长贵,吩咐下去,按原定的办,切不可出篓子。另外,准备一下,明天我们离开淮州。”

    身后的中年汉子躬了躬身,沉默地领命而去。

    苏府。

    “大哥你真是客气,娘看到这个一定很欢喜呢。”苏慎接过苏锦准本的贺礼,不咸不淡地客套着。苏锦喝了口茶,她说道,“弟弟特地请我来,想必不只为了二娘的寿宴吧。”

    嘴角带笑,苏慎顿了顿,这样也好,把话说明也省的浪费气力,“听得那许绣心失踪了,现在有个法子能换她回去,不过要付出些代价,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微微眯起了眼睛,果然......

    “说吧,你要多少?”苏锦也不客气,又补了一句,“只要绣心平安。”

    苏慎审视着自己的大哥,看不出来,居然还是个情种。你可知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失掉的是什么?

    “全部,我要你在寿宴上宣告,将当家之位让给我,以后不会再插手任何事务。”苏二少爷握着茶杯的手,面色上如常,却因为用力过度握着茶杯,连新沏的茶水洒了出来都不自知。

    这时的苏慎不再是那个心思过重而谨慎的二少爷,而是一个面对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再也不能自持的男子。

    这当家之位,在他心中,实在过于重要了。重要到甚至让他迷惑,想将苏家抢到手的最初原因。

    因为是庶出,体弱多病,且娘亲根本不受老爷的宠爱,自小,苏慎便没有少受到白眼,苏家二少爷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被人看不起,明里暗里总有些人冷嘲热讽,这样的日子,或许对王夫人来说,不过是嫁给苏长鹤的代价,而对一个无辜的孩子来说,实在过于残酷而直接了。

    童年受的伤害,才是最难愈合的。

    连偏爱都算不上,一直以来,苏锦才是爹爹的亲骨肉,自己不过是个捡来的野种。

    苏慎在十岁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爹爹是要将孩子放在肩头,带他去看社火花灯的。想到从没对自己笑过或者说过话的苏长鹤,他生出了这样偏激的想法。

    这样的反差,如何能让他不去恨。也许,这一切阴谋心机的初衷,不过就是一个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抚摸或拥抱。

    “如何?大哥?”苏慎又问了一遍,声音都带着些许的波动,“当家之位,换你女人的命?这笔生意对你来说,合算之极。”

    “好,我答应你便是,”看着苏慎,她平静地说道。在苏锦心里,这偌大的宅子,或是账目上一笔一笔的银子,还抵不过绣心的微微一嗔怒时的娇俏可爱。

    想要,就给你又何妨呢?

    “好!好!好!爹爹真是没有看错人!”苏慎在胜利之余,不忘了尽力嘲讽自己的爹爹一番,“那么,当家印信给我,现在!”

    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那枚象征着当家的镶玉象牙印信,苏锦将它慢慢推到苏慎前方的桌面上,“现在就放了绣心!”

    “现在还不行。”苏慎享受地看着苏锦的被动和无措,“等我完全执掌生意之后,自认会让你见她的,我不会伤她一根毫毛。”

    “我凭什么相信你?”摸着印信的手停了下来,却没有拿走,苏锦问道。

    冷笑了一下,苏慎道,“你现在还有余地和我谈条件吗?”

    沉默了半晌,苏锦将手从印信上拿开,“你最好说话算数。”

    十月初三这天,苏府张灯结彩,张管事在大门口引来送往,好不得意。

    请帖十日前就发出去了,今儿个是王夫人的寿辰,而那云夫人又不再,张管事不顾另外几个管事,自作主张,请了最好的厨子和花匠要大肆庆祝一番,出了谄媚之外,也向苏府所有的下人宣告,他的主子如今才是苏家正真的主子。

    在屋子里梳妆的王夫人正在王脸上搽胭脂,随意瞟了一眼镜中自己的像,却突然停下了手,镜中的她,眼角有了几丝细纹,似乎前几天还不曾得见,忽然就冒了出来。

    身旁的妙兰看她停了下来,便问道,“夫人,怎么了?再不快些,就赶不上开席了。”

    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脸,王夫人问,“妙兰,我看着老吗?”

    眨了下眼,没理解她的意思,习惯性地说,“不老,夫人看着像那十八岁的姑娘呢!”

    凤眼一挑,王夫人心头火起,厉声说,“奉承都会,怪不得是伺候人的命!”说罢将一根金丝凤簪插在了头上,理了理发鬓,出了屋子。身后的妙兰翻了个白眼,却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东西。

    正厅里,似乎二少爷成亲时的喜气还没散去,又赶上王夫人寿宴,而且破天荒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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