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途 作者:蟹总

    分卷阅读27

    途笑,小流氓一样抖着腿:“诶,你脸红什么呀?”

    秦灿白她一眼:“你听不听?”

    “听听听。”

    她继续:“有一次我们去攀禹,在餐馆吃饭,柜台上方的墙壁上挂了一台电视机,当时正播午间新闻,也不知听见什么,他饭也不吃了,抬起眼一直盯着屏幕看……”回忆起来,秦灿至今记得刘春山那时的眼神,他眼角充血,瞳孔收缩,眸底有凌厉的光一闪而过。那目光极其直白,充满愤怒,只叫看得人不寒而栗。

    秦灿说:“之后他突然打翻碗筷,发疯一样将盛菜的碟子往屏幕上砸。回去后把自己关屋子里一个月,再后来人就痴痴傻傻的了。”

    徐途问:“他看的什么啊,反应这么大。”

    “好像说什么更换股东之类的,我当时比你还小呢,哪儿懂那么多。”

    徐途也没多大兴趣,点点头不问了,下意识抬腕看看表:“他可真磨蹭。”

    正说着,刘春山推门进来,他终于换下那身破棉衣,穿一条黑色紧腿运动裤,上面是件暗红色套头短袖,离远着看,身材挺拔,双腿修长,还挺时尚的。

    秦灿从包里拿出剪刀、剃须刀和电推剪,显然有备而来。

    徐途靠着椅背,坐立难安的等了十来分钟,看看表,催促道:“好了没?”

    “好了,好了。”秦灿往旁边挪开一步,刘春山坐在暗淡的光线里,始终抬着眸,目光不离她左右。

    “呦!”徐途嘴角衔的草根掉下来。

    刘春山仿佛换了一个人,他脸孔洁净,发根短立,剑眉、深目,鼻梁直挺,嘴唇薄而色重。

    徐途拖着凳子往前挪两步,靠近了观察:“这要换成衬衫和西裤,分分钟霸道总裁上身啊。”看半天:“比你哥都帅。”

    “你说什么?”

    徐途轻轻嗓:“没什么。你快点儿,天黑了。”

    秦灿嘴里答应着,把事先带来的饭菜热给他吃。

    徐途逗了他一会儿,又觉得无聊,四下里看看,见床头放一本旧杂志,她看了眼上市时间,已经是五六年前的刊物了,像被反复翻看过,边角起毛褪色,折痕无数。

    她拿起来翻两眼,手一顿,紧跟着又往回退几页,标题上写:朗亦总裁高岑先生,畅谈披荆斩棘的成功之道。

    上面附着的照片面目全非,徐途眯起眼,努力辨认中间端坐的男人,心脏蓦地揪紧,忍不住一阵阵发寒。

    她霎时想起,前段去洛坪看那篇报道:黄薇前男友、高某某、洪阳朗亦集团老总……

    一下子全对上了,徐途愕然。

    刘春山什么时候靠近的她不知道,忽然感觉耳边有“嚯嚯”喘气声,随后一股强大力量将她掀翻,膝盖磕在地上往前滑半米,额头狠狠撞上桌角。

    刘春山突然发疯,拿筷子一下一下戳那本杂志。

    徐途从震惊中缓过神儿,倒是没怕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掌心和膝盖火辣辣的疼。

    “我靠。”她吸着气儿,想起跟秦烈放的狠话,说她故意磕一下碰一下,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徐途揉了揉额头,没事儿咒自己干什么啊!真是报应。

    秦灿抚慰刘春山又耗了些时间,看他入睡两人才离开。

    徐途走路有点儿瘸,却仍然很快速,不断看表。

    秦灿咬咬唇:“对不起啊,途途。”

    徐途嘻嘻哈哈,说又不是你弄的,道什么歉啊,只含糊其辞的嘱咐,不让告诉秦烈,免得他幸灾乐祸。

    回去的路用了一刻钟。

    秦灿扶着徐途进门,这时候还有人在院子里活动,小波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刚想问她怎么了。

    徐途余光一瞥,见秦烈门口晃出个高大身影。她来不及回答,一把拂开小波,条件反射般往屋里钻。

    秦烈眼尾捕捉到那抹影子,走过去问:“她跑什么?”

    秦灿支吾:“可能是困了吧。”

    “几点了?”

    她翻出手机,按亮说:“七点四十。”

    秦烈信不过她,抽出手机来自己看。他垂眼,微皱着眉,屏幕上的确显示是七点四十分——并没超过八点。

    他眉头舒展,看完把手机还回去:“洗洗睡吧。”

    秦灿舒口气:“好的,哥。”

    秦烈转身走,没走几步又停下,若有所思的盯着她那扇门,问秦灿:“她腿没事儿吧?”

    秦灿脸色变了变,硬着头皮说:“没、没事啊,一点事没有。”

    “走路看着不太顺眼。”

    秦灿轻轻嗓子:“没、没有吧。我看挺好的呢。”

    秦烈笑笑:“你打小就这毛病,撒谎的时候又磕巴又爱揪衣服。”他面色一沉:“说实话。”

    他一眼就把她看穿,秦灿不敢隐瞒,几句话就把刘春山交代了。

    小波一听,连忙问:“徐途严重吗?我去拿药。”

    秦烈把人叫住:“你们洗洗睡吧,我待会儿过去看一眼。”

    听他这么说了,另两人也不便多言,各自散开,干自己那摊事儿去了。

    等到九点钟,秦烈冲完澡出来,在院子里晃两圈儿,才拿上碘伏和纱布过去。

    她房间窗户开着,窗口灯光被布帘染成暖色,微风轻轻吹,震耳的音乐声清晰传出来。

    他敲两下门,里面毫无反应,隔几秒,又重重叩几次,里面仍旧听不到。

    秦烈吸一口气,走窗下冲里面喊了两嗓子。

    没多会儿,门开一道缝隙。

    徐途有些惊讶,又敞开一些:“有何贵干啊?”

    “音乐关小点儿。”

    “干嘛?”

    秦烈说:“作妖也看看时间,你这样别人还睡不睡。”

    “大半夜的就为说这个?”等了会儿,徐途见他不回答,没好气说:“知道了,没见过你这么事多的男人。”

    徐途准备关门,被秦烈拦了一把。

    她站在门槛上,比外面高出一个台阶。两人视线齐平,秦烈垂眸,想看一眼她膝盖伤口,无可避免连同她穿着一并收入视线里。

    天气热起来,徐途穿一件灰色宽肩带小背心,下摆收在白底碎花的掐褶裤衩里,露着的皮肤很白,腰挺细,大腿带了点儿肉,小腿又直又纤瘦。她两个膝盖处都有擦伤,鸡蛋般大小,未经处理,颜色还是鲜红的。

    女人骨骼不同于男人,膝盖小巧、圆翘,内侧轻轻碰在一起,那一抹红色衬着白透的肌肤,触目惊心又对比强烈。

    徐途见他眼光未动,也察觉出事情可能穿帮,无处可躲索性先发制人:“你看够了没有?”

    他停顿几秒,视线移上来:“故意磕的?”

    “我乐意。”

    秦烈说:“乐意怎么没照着残废磕?”

    徐途没说话,本来伤口就疼,听他这语气有几分委屈,更多是不耐烦。

    他看了她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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