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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男人竟微微红了耳朵(2更)

  身子被稳住,弦音心有余悸抬头,发现男人竟微微红了耳朵。
  她怔了怔。
  说时迟那时快,她再次突然伸手,一爪抓向他的脸。
  这一次,大概是因为他一手要扶着她,又或者她出手比第一次更快,还真让她抓着了。
  只不过,因为面皮贴得太紧,而她又是胡乱一抓,所以只是将面皮抓出了很大的一块褶皱,并没有抓下来。
  她试图再抓一次的时候,对方就握住了她的腕。
  倒也没有责备她,只是抿着薄唇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然后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回至房中,按在软椅上坐下:“不想腹中的孩子有事,不想动了胎气,你就安生点。”
  说完,松了她的手,转身再次走向门口,长指敲了敲门板,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
  男人拉开门。
  弦音猛地从软椅上起身,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男人闪身而出,并极快地带上了门。
  落锁的声音的传来,弦音颓废地朝门后一靠,郁闷到了极致。
  其实,她知道,如果这个男人不放她,就算刚刚她冲出去了也跑不了,她又不会武功,还怀着孩子,他抓住她不费吹灰之力。
  怎么办?
  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
  秦义出来便朝前院走,随从落完锁也拾步跟了上去。
  秦义脚步一顿,回头吩咐:“松土,安排一个会做饭的婆子过来,不能是我们的人,在外面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不能让对方知道我们是谁。”
  那丫头会读心术,虽从他这里读不出什么,但难保从旁人眼里读出。
  “是!”
  秦义又继续拾步朝前走。
  “她的吃食一定要好,营养要跟上,另外,去成衣店给她买几身衣服回来,里里外外的都要,料子,也捡好的挑。”
  “是!”松土亦步亦趋地跟着。
  “对了,还有,去弄些新瓦过来,她那间房子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给她补好,以防下雨漏水。”
  “是!”
  松土一一回应,见秦义终于不说了,他便忍不住开口问了:“八爷,我们真要将她这样一直关到生产?”
  秦义回头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他也不想强硬去关,他也想她心甘情愿呆到生产,可是,她根本不听他的,就连他的挑拨她都不信。
  为了让她离开卞惊寒,他甚至利用她的读心术设了个局。
  那日,他从史料阁掌事那里得知她在找大楚第一妃,便想着可以加以利用,帮她制造出这么个人来,挑拨她和卞惊寒的关系。
  正好,他从掌事嬷嬷那里获悉,一向不问世事的云妃,竟破天荒地经常给她们四人送吃食,而且还是大补的吃食。
  云妃向来人淡如菊,与她们四人的父亲也无一人有交集,却会做出如此之举,他就怀疑,云妃定是受人所托。
  能受谁所托?当然是卞惊寒。
  所以,他就将大楚第一妃的人选放在了云妃头上。
  他模仿卞惊寒的笔迹,给云妃写了一张字条,在字条中,他提到了两个关键的东西,一个大楚第一妃,一个这丫头有两项过人的本领。
  他想过,不论云妃跟卞惊寒是什么关系,不论她对卞惊寒有没有情,就一个正常人的心里,听到有两项过人的本领,还对帝业有大襄助,定然好奇。
  一好奇就肯定会想着去见见此人。
  这丫头会读心,见了面必定能从她的眼中读出字条的内容。
  退一万步说,就算云妃没有去看这丫头,反正他也没有损失什么。
  听嬷嬷说,云妃去了。
  可是这些似乎对她没有任何用,她依旧相信卞惊寒,依旧想要回卞惊寒身边去。
  他就只能关她了。
  “小的斗胆问一句,八爷为何要将她关到生产,是想要她腹中的孩子吗?”
  “不是。”
  秦义就回了两字,没再多说。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想要找回绵绵。
  如果真如《景康后妃史》上记载的那样,生孩子便能让附着的灵魂离开,原本的灵魂归窍,那她生完孩子,绵绵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
  三王府
  管深前去云随院的时候,正好碰到从云随院出来的卞惊寒。
  “启禀王爷,王爷吩咐奴才收拾的,奴才都收拾好了,王爷真要去午国吗?”
  “嗯。”卞惊寒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
  这几日他已经查明,不是卞惊安。
  “那王爷几时出发?”
  “等本王进宫请示了父皇,回来便出发吧。”
  “皇上会同意吗?”管深表示怀疑。
  突然让他收拾,说自己要去午国一趟,他都莫名得很,何况皇帝。
  “会同意的。”卞惊寒淡声道。
  他的理由很简单,去午国找神医,他的皇帝父亲就必定会同意。
  夜游症的药可是马上又要满一月了。
  卞惊寒刚出大门,便看到一辆马车在府门口缓缓停下,门帘掀开处,一人肩背着个小包袱从马车里走出。
  厉竹。
  眸光微微一敛,卞惊寒拾步迎过去。
  “神医。”
  厉竹正在付车夫银子,闻声回头,见到卞惊寒,弯唇一笑:“王爷。”
  付完银子,厉竹便朝卞惊寒走过去。
  “我是来给王爷送药的。”
  卞惊寒自然知道,她送的正是他父皇的夜游症的药。
  “本王还准备去午国一趟呢,没想到神医就亲自送来了。”卞惊寒朝厉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拾阶而上,往府里走。
  “何须王爷跑,我每月都记着呢,会准时送过来的。”
  “有劳神医费心了,本王也不是专程去取药,还有别的事......”
  “哦?公务?”两人边走边聊。
  “不是,私事。”
  厉竹一怔,疑惑地看了看他,没有多问。
  卞惊寒也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思忖,又似是在犹豫,终是决定跟厉竹实话实说。
  便将那夜大火后,聂弦音还活着,到顶替别人入宫做见习女史官,再到被人突然换走失踪,粗略说了一遍。
  “本王怀疑是秦羌,或者秦义所为。”
  神医听完,很是震惊,没想到那丫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过有一点她很肯定。
  “应该不是秦义,那时他人在午国呢,我们见过面,他去我府上给我送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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