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齐人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分卷阅读429

    谢齐人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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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占了庄乡一个家族院宅居住的齐国公府一行人也得了妥当的休息,一是因齐国公府的人马什物都整齐了,二是挪出整他院宅给他们住的当地殷姓人家给予了他们最大的殷勤,遂谢慧齐在临走前见了族长夫人,给赏了套头面,又从女儿的书箱中挑了几本书送给她。

    齐奚这几日跟殷家女儿们玩耍,还学了几句当地话,回来学给母亲听,听得她阿娘一头雾水。

    南方的话太难听懂了。

    难听懂也就罢了,而且隔个十里二十里的,那音又不同了,不同也就算了,有时候还是完全不同,也就同村人能听得懂同村人说什么了。

    这一路来碰到的能说官话的人基本没有,哪怕是有些村子里还出了个秀才,齐家兄弟去见人,那秀才的那口话一张,也是半天都琢磨不出来,还不如写字沟通来得及时一些。

    就在这种物资匮乏,种植业不发达,交通也不便利的时代,当地官员如若不作为,朝廷的君臣就是呕心呖血,想来也改变不了偏远地方的状况。

    齐国公府一行人拖到十月才进长南城的运河口,在被清出来的一处住宅住了下来。

    长南州的知府宁守成一直都没有来相见,听说是这段时日病重缠于榻上,已有许多日不能下床了,而长南州的官员像是不知道齐国公府一行人到了长南城似的,齐国公府不打草惊蛇,他们便也当不知情况。

    这么一大堆人一路出现在长南,且所住日子不短,来个过问的人也没有,也是奇状。

    等他们在长南城落地还没住上两日,在长南城里突然遇上在殷家相识的殷家女的齐奚觉得有点不对劲,就让家里的探子去查了。

    她也告诫了她的两个弟弟——对此,齐润听了却有些难受,他在殷家那几天,对一个总喊他哥哥的小女孩特别好,没有妹妹的齐润在临走前还跟母亲要了一根金钗送给她,如果那是长南州官员的埋伏,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想才好。

    儿女们身边都安排了妥当的人,儿子他们还有他们的父亲操心,她更是不管,而女儿的话,毕竟出门在外,她不能在人多的时候老是抛头露面,且她也对人多的地方也不感兴趣,女儿爱出去走,她是不反对的,但不会陪着去,且她也有她的事忙,所以儿女们交友可能受了人设计的事她还是在丈夫嘴里听到的,因为小儿子已经在他面前闹过一遭了。

    谢慧齐一进长南城住下就在算到达江南梧州的日子,和进入江南的住处,她打算在江南过年,还要去沉弦跟若桑住过的行宫改造的庙宇祭拜他们,有很多事都需要操心。

    丈夫按兵不动,她也没问具体的情况,就任他耗,但一听对方可能已经动了,且从他们的儿女处下手,她一听也是摇了头,叹道,“如若如此,心思挺深,做的也全。”

    殷家可是他们国公府这边选择入住的人家,要说被宁守成的人渗入也不为过,毕竟是地头蛇,这是地头蛇的优势,而人生地不熟的国公府也是避无可避。

    可要是做到在短短时日内让儿女们与他们派出来的人有所交情,小儿子因此都受挫,这可不是一般的心思与能耐了。

    “润儿太重情,”见她嘘唏,齐君昀摇了头,“不若奚儿冷静。”

    不过是城中一个照面奚儿就能觉出不妥,而小儿子明明深信家姐,但却为此伤心难过。

    小儿子还是有点像他母亲的。

    “毕竟还小。”

    “不小了,十岁了。”齐君昀不认同,淡道,“他是你我的儿子。”

    谢慧齐没说话,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他是他们的儿子,注定不能碌碌无为,也注定要承受经历得更多。

    **

    在长南城呆了五日,宁守成都没别的动作,齐国公府的探子们也陆续回来回报,诸事不顺,他们所找的那些人并不可靠,而原本在长南的线人也都在一夜之间突然都找不到了。

    另外,长南城里那几个不被齐国公府所用,但与齐国公府门生有些牵连的小官也突然离奇消失在了城中,说是回乡奔丧去了。

    得知地方上的官方皆对宁守成三缄其口后,齐国公的门生,也就是齐家书院的主掌沈从对国公爷道,“想来宁守成现今也不会让我们抓到什么把柄了,想来他们也知道了皇上的人也进了长南城,现今更不会轻举妄动了。”

    在他们来之前,长南城就被宁守成动手脚弄干净了。

    “他不是病了?”易师爷轻咳了一声道。

    坐他左侧的山居道人抚了抚胡须,也道,“也是。”

    在场除国公爷外的七人这时候都往齐国公看去。

    看来不能抓到宁守成的实证,那就只能将计就计了。

    他装病,那就让他死得干脆。

    “这事由皇上来定罢。”齐君昀最终还是摇了头。

    如是他的人,他可以让人就地死了,他清理门下是他的事,但赵派的人他还是不能擅自动手,这毕竟是皇帝的天下。

    “那……”房内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在长南州内所花的一个月多的时间这算是白费了?

    “赵派的人会当我们怕了他们了,”另一师爷俞庸叹道,“我们若是退走,难免振了他们的士气。”

    “俞爷过言了,刘世同可是栽了。”国公爷的另一年轻门生贾进平摇头不赞同道,“再则,想来皇上也不喜这宁守成……”

    就是由皇上做决定,宁守成能不能活得下去也不一定。

    “禀主子,京中来了消息,”这时候门外的齐恫大步进了门,两手作揖对着齐国公一拜,沉声道,“小义王欲要跟赵益楼的小女结亲。”

    小义王是皇族一个老王叔过继到休王膝下的义子。

    “什么?”休王的老弟子,也就是大弟子蒲山老人站了起来,失声道,“怎么可能?”

    小义王怎么可能跟赵家女结亲?

    齐恫朝蒲山老人瞥了一眼。

    这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小义王被过继到休王膝下,皇族那群老狐狸打的本是让他接管国子监的主意,可现在皇上属意谁家接掌,就算皇上的心思难猜,但也不是很难猜得出。

    皇上太偏心,皇族有所动作,也不难想通。

    现在中王等人也在主子离京后连手对齐国公府发难,大公子在京中可是应接不暇,赵家在此间偷得一丝喘息之地,更是会兴风作浪。

    “国公爷……”蒲山老人朝齐国公望去。

    “退罢,正好夫人想早点到江南。”齐国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道,说着他就站起来了身,“尔等收拾一下,等着夫人的吩咐。”

    “是。”在坐的都站起了身,等他出去后,沈从第一个走向了齐恫,“恫头领,烦情你再跟我细说一下,这事是怎么起的。”

    小义王这是打算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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