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衣服散落一团,随意的落在了地毯上。白的是衣裙,红的是女人的内裤,黑色是男人的西装;烟头明灭,烟雾掠过了男人靠在床头的英俊的脸。刚刚激烈的性爱让人大汗淋漓,男人全身已经赤裸,胸膛起伏,平静着呼吸,身上依然渗透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女人躺在床上,身段婀娜。她的手指轻轻落在他的腹肌上,指甲一点点勾勒着他的马甲线,慢慢往上——手臂突然抬起,目标他嘴角的烟。
    “啪!”
    一声轻响,有人反应敏捷,条件反射的轻拍开了她的手,又拿开了嘴角的烟,斜了她一眼,“干什么?”
    “一起抽。”
    偷袭不成,女人干脆爬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抢,把厚脸皮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喂奶了?”他侧头看了看她的乳房——白嫩嫩,晃悠悠。喉结滚动了下,听不出他什么语气。
    “不喂了。”她咬着唇笑,又扑过去要抢——男人举高了手。她爬在他身上,胸脯已经贴到了他赤裸的胸膛上,粉嫩的乳头摩擦着皮肤,露出了诱人的腰臀曲线——黑色草丛埋着的阴茎,似乎又有些跃跃欲试。
    “就一口——”手指攀着他的手,她趴在他胸前,笑得讨好。
    男人默了默,放下手,把烟头放在了她嘴边。
    女人刚刚张嘴抽了一口,男人拿开了烟头,又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唉。”
    一口烟气呼出,心愿已了,女人趴在了他身上叹气。屁股翘翘的,腰那么细。她抱着他,胸脯贴在了他身上。
    他也慢慢伸手摸着她。
    手里的肌肤还是那么滑——好像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
    屁股那么翘,腰那么细,股缝那么深——男人的目光掠过那么缝,又挪开了。
    扒开就可以顶入。
    紧致又潮湿。
    以后也就,多了个人,享用罢了。
    性对他们不算什么。
    剪不断,理还乱。
    太多的利益纠缠。
    以及,不想放手。
    “老五来过了?”他咬着烟,深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摸向了她的发,声音含糊。
    “就那天来的。”女人埋头在他的身边,声音也含含糊糊。
    “他不行了?”
    这声音清冷,又太直接。内容过于单刀直入,连月顿了顿,抬起了头。
    男人果然在看她,眼睛黑亮亮的。
    她一下子笑了起来,“我就猜的。”
    “他这次没来找你?”他又看着她问,语气平铺直叙。
    连月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问什么。
    “还真没有。”她想了想,又趴了回去,去摸他的胸膛,一边嘀嘀咕咕,“他就来了一晚,也没来骚扰我——”
    还真是。
    这次没找她手,也没找她干别的。以前他总想着推她门,这次也没有了。就睡了一觉,第二天吃完她的“恩师牌”蛋酒就走了。看起来,要不就是对她“失去兴趣”了,不然就是真不行了。
    是肝伤吗?连月突然想起了什么,后背一凉。
    还有救吗?
    还是养养就会好?
    要是——她咬住了唇。
    季念抱着她,也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抽着烟。
    一只烟尽了,他微微转身,摁灭了烟头。外面已经有了微微的敲门声——还有管家的声音,在叫着太太。他一动不动,旁边的女人已经爬了起来,一边开始套睡衣。
    细腰,长腿。
    走路摇曳生姿。
    水红色的丝质睡衣散开,带着一阵风,很快裹住了一切。
    头发从睡衣里扯出来,散了来。
    风情。
    她赤脚走了出去。
    男人躺在床上,很快听见管家低声说着什么,又听见她回了话,还有婴儿的声音——他靠在床头,很快听见关门的声音。
    她一直没有出现。
    “连月?”他喊她,微微抬声。
    女人出现在了门口,抱着一个襁褓看他。男人坐在床上看她,她笑了起来。
    “宁宁醒了,Thomas就抱过来我看看——”
    男人看着她。
    她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抱着孩子过来了,坐在了床边。
    “宁宁这是daddy哦——”yūsんūωūЪìz.čΘм(yushuwubiz.com)
    小小的女婴醒着,睁着眼睛,女人拉着她那小小的手指,声音轻轻的,没有看他。
    “哇呜哇呜——”
    小小的人儿躺在床上,似乎是看见了男人。她脸一皱,张开嘴嚎了起来,还一边眯着眼看他。小手胡乱的挥舞着,似乎是想去拽头上的帽子。
    “怎么了这是?帽子不舒服?”
    饶是未满百日,这清楚的肢体语言——男人皱了眉头,默了默,到底还是伸手拉开了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又拿开她的帽子看了看。
    小小的脑袋上几缕绒毛卷着,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看起来一切安好。
    “啊呜——”还有婴儿的哭声,她还在看着他。
    “来妈咪吹吹。”旁边的女人已经俯下身对着小脑袋吹了几口气,又把孩子抱了起来,“妈咪知道痛痛,妈咪来给宁宁吹吹——”
    “怎么了这是?”看着哄着孩子的女人,男人到底还是问了出口。
    “没事,”女人抱着孩子,只扭头对他笑,“喻恒那天抱她,不小心打到了头。”
    “这个人,”他靠在床头看着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毛手毛脚的。”
    “是啊。”有人抱着孩子哄话,低低的。
    还好,他挪开了眼。
    只是个女儿。
    不是儿子。
    或许,和他的那位养父比起来——他到底还是,差了太多。
    不及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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