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文不是唯一念叨沈欢的人。
    同样是三大娱乐电影公司之一的大器娱乐公司二老板谢洋,也打了电话给沈欢。
    中午的时候,两人就在农大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
    “陆老师,您听说了没有?”吃着东西,谢洋神秘兮兮的道,“日苯人又要来了!”
    之前谢洋给沈欢打电话,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沈欢却没想到他一上来就莫名其妙的说这个。
    “什么日苯人?”少年纳闷的道。
    “就是去年年底的时候,来咱们华国举办古董交流会的那群日苯人呀。”谢洋道,“您不会忘记了他们吧?”
    “哦,他们呀!”沈欢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记得,怎么了?”
    “他们这一次又要带一些非常珍贵的古董过来,据说有堪比您捐献的那些宝贝的国宝哦!”谢洋眉飞色舞的道。
    沈欢心头马上觉得不对劲儿。
    像是中日这边的文化交流,肯定是有不少的,各行各业都有。
    文物收藏这方面的交流更是很多。
    举行大大小小的拍卖会的时候,中日.韩三国的富豪们、藏家们,都会云集在一起,抢夺各种珍贵的古董宝贝。
    每一年在三个国家举行的各种文物展览,三个国家的富豪藏家们,同样也会聚集一起去参观评价。
    这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可如果是上一次来华国参加古董交流会的日苯藏家们,短短的三个月之后,就又一次前来,就显得很不正常。
    特别是沈欢知道,他们之中最大的那三位藏家,被自己狠狠的摆了一道。
    龟田城二和小田原彰,被沈欢用两件假的《苏轼书李白蜀道难》,骗了1亿美金。
    最惨的是日苯最大的收藏家阿部佑善。
    沈欢一口气偷了了他藏宝库里面的37件珍宝。
    用深仇大恨来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那也丝毫不为过。
    当然了,阿部佑善他们三个人不知道是沈欢,不然今天沈欢面对的就不是这么轻松的环境,而是天天担心有国际级的杀手来对付自己和自己的亲朋好友了。
    可饶是如此,沈欢听到了他们前来华国的消息,还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吃了大亏,然后这么急匆匆的又带了珍贵的古董来华国,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阴谋。
    而且很有可能跟自己有关。
    但此时沈欢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欣喜的点点头,“那好,等到了时间,你再给我打电话,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嘞!”
    谢二爷也没多想,顺带着叹了一口气:“上一次有您的重宝苏轼书李白《蜀道难》震住他们,这一次恐怕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日苯人在收藏方面,真是厉害!”
    最后一句话,谢洋的语气颇为不屑。
    显然的,日苯的珍宝古董怎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对于抢了我们的珍宝,当成了自己的日苯人,在这方面,华国人可没有半点的好感。
    所以上一次沈欢拿出了《蜀道难》,华国这边才那么的高兴,才那么的扬眉吐气。
    谢洋都没有问沈欢,是不是还有什么宝贝可以拿出来。
    原因很简单。
    谢洋和很多人一样,根本想不到沈欢还有绝世珍宝。
    在他们看来,沈欢能有一件都了不得了,再有第二件,岂不是要翻天?
    但很显然,有一个人却并不这么想。
    他的名字叫做阮嘉豪。
    沈欢和谢洋在吃饭的时候,阮嘉豪也同样在和别人吃饭。
    跟他吃饭的人叫做阿部真治,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衣服显得温文尔雅。
    那股子沉稳的气势,和阮嘉豪略微轻佻的气质,看起来完全是两样。
    不过两人却是同龄人,都是37岁。
    阮嘉豪喜欢古董,所以他当然认识赫赫有名的日苯第一收藏大家阿部家族的小公子。
    两人之前在古董拍卖会上认识的,又都很喜欢字画,所以几次来往之下,成了不错的朋友。
    今天阿部真治来华京,阮嘉豪作为东道主,自然是邀请他吃饭,聊聊古董说说业内的趣闻。
    酒过三巡,阮嘉豪忍不住问道:“上次阿部先生带来的宋代和明代字画,就让我很是喜欢了,听说这一次阿部先生要带着更好的宝贝过来,不知道真治兄你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是什么呀?”
    “这一点恕我不能现在说。”阿部真治笑道,“不过阮先生您放心,东西到了之后,我一定第一个请您来看!”
    “好吧!”阮嘉豪有点不满意,但阿部真治的态度也算不错,他自然不好计较。
    “上一次的交流会让我们知道,华国的藏家真是藏龙卧虎啊。”阿部真治看似不经意的道,“比如说沈欢先生,他忽然就拿出了一件国之重宝,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阮嘉豪冷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阮先生您认识沈欢先生吧?”阿部真治轻笑道,“沈欢先生只有18岁,却能搜集到这么好的古董,究竟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很好奇啊!”
    “这个小子很邪门的。”阮嘉豪冷哼了一声,“而且他也不是只有这一点藏宝……去年夏天的时候,他和我来打赌,同样也拿出了几件不错的宝贝。”
    “哦,这个事情我也听说过。”阿部真治装作才想起的道,“听说沈欢先生当时还拿出了一幅几可乱真的画作来,让很多人都打了眼,对吗?”
    “有这么一回事。”阮嘉豪脸色不好看的道。
    “沈欢先生的藏宝还真是种类繁多呢。”阿部真治道,“真真假假都有……您说他会不会也认识一些作假的人?所以才能搞到让您都看不出来的假画来?”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阮嘉豪摇摇头。
    他也不笨,反过来问道,“你们觉得沈欢的画作是假的?比如说那幅《蜀道难》?”
    “不可能不可能。”阿部真治晒然一笑,“这幅作品经过了我们日方,还有你们国家博物馆的专家们一致评价,绝大部分人都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也说不一定啊。”阮嘉豪不置可否的道。
    阿部真治岔开了话题,“阮先生,依照您对沈欢先生的了解,您认为他还有可能有别的国之重宝吗?”
    阮嘉豪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觉得他肯定有。”
    阿部真治惊讶了,“为什么?”
    “沈欢这个人极其自私和小气,他如果只有一件宝贝的话,肯定舍不得捐献的。”阮嘉豪道,“你想啊,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你肯定有更好的,才能把相比之下不那么重要的给拿去捐了,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沈欢先生……沈欢先生不是一般人啊。”阿部真治不认同的道,“他捐赠了多少学校了?这可是很让人敬佩的。”
    “哼,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阮嘉豪不屑一顾,“他也是想买个好名声……你们不知道,他在翡翠上面赚了多少钱吧?这小子有点邪!好像是能看透翡翠一样!”
    “哦?”
    阿部真治想要再问问,但阮嘉豪却蓦的不再说了。
    之后两人就又聊起了风花雪月的事儿,仿佛之前的事情都只是闲聊而已。
    但真实情况是这样吗?
    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