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又可耻的凑字数了,灌水没边了……)

    四月中旬的法国,瓦兹河还未进入汛期,并不宽阔的河道上横着一道由钢板架构的简易浮桥。

    柴油机轰鸣,帝国步兵口中的“汉斯大叔”——一款以后世标准划分属于早期轻型坦克的a7v型陆地巡洋舰在狭窄的简易浮桥上摇摇晃晃,艰难的朝前走。

    a7v型陆地巡洋舰是德国第一款陆地巡洋舰,全重7.7吨,车长5米,车宽1.7米,车高2.29米,最大速度 10 公里/每小时,最大行程 39 公里。采用履带装置,发动机、变速箱和主动轮在车体后端,驾驶等操纵装置在车体前端,由海军45毫米舰炮改进而来的可旋转式炮塔位于车体中部,占据全车的制高点,而驾驶舱则位于炮塔稍前方。

    1915年4月7日,惨烈的巴黎战役正式打响。帝国在三个列装陆地巡洋舰的龙骑兵团掩护下,连续突破法国前线四道阵地,风头一时无两。

    这支陆地巡洋舰部队就属于三个被载入史册的龙骑兵团,准确说是巴伐利亚州第三龙骑兵团第二连。拥有16辆a7v型陆地巡洋舰和6辆由卡车增加防御装甲改进而来的t-1运输战车第二连从防御纵深超过六十公里的法国阵地拼杀出来,在其指挥官弗朗茨-冯-艾哈尔德少校的率领下快速通过由龙骑兵团工程连临时搭建起来的简易浮桥,向皮卡第的克雷伊推进。

    克雷伊是瓦兹河河畔的一座小城。扼守通往巴黎的铁路线,乃是法国首都巴黎的门户。拿下克雷伊意味着可以利用当地的铁路网络前期向巴黎快速渗透,后期输送兵员和物资。

    陆地巡洋舰连队渡过瓦兹河,靠近河道的道路泥泞依旧,强劲的履带搅起满地的泥浆,在天空中飞溅,叫坐在陆地巡洋舰顶端的步兵怨声载道。

    其实。这些步兵并不属于弗朗茨-冯-艾哈尔德少校的陆地巡洋舰连队。由于提前出线的陆地巡洋舰太过逆天,无论是被动接受的协约国还是主动出击的同盟国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当巴黎战役的第三天。战事开始变得一团糟。

    作为攻击前锋的陆地巡洋舰连队以一马当先的姿态凿穿了法国人的防线,在法国防御阵地纵深区域横冲直撞。许多连队已经深入敌后,将友军和敌军一股脑丢在身后。法国人和少量英军人溃不成军,以少则三五人多则营连级规模在贡比涅省和瓦兹河以北地区四处乱窜,寻找突围的可能。

    为了围剿溃军,西线统帅部在保留拳头的同时不得不分兵。分兵分兵,分到最后,前线指挥官尴尬的发现他们已经找不到任何一支完整的师级战斗序列。为此,德军不得不减缓攻势收拢部队。

    尽管连队前方敌军力量未知,距离最近的友军位置也一无所知,但是弗朗茨-冯-艾哈尔德少校丝毫没有担忧和收敛的意思。

    弗朗茨-冯-艾哈尔德少校手下还有13辆陆地巡洋舰,7辆t-1战车和4辆工程战车(包括第三龙骑兵团的团属工程连)。趁着战场混乱,弗朗茨-冯-艾哈尔德少校又生拉硬拽收拢了四百多名步兵和五个105毫米炮炮组。如今那五门105毫米炮就挂在t-1战车后面。

    扭头去看颇有逶迤气势的连队,弗朗茨-冯-艾哈尔德少校志得意满豪情万丈。列装陆地巡洋舰的龙骑兵团没有营级编制,作为连长的弗朗茨-冯-艾哈尔德少校军衔多少有些名不副实,现在少校兵强马壮。少校营长总算是坐实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弗朗茨-冯-艾哈尔德的骑兵连队居然连一名骑兵都没有。

    “没有骑兵还叫骑兵连做什么!”

    弗朗茨-冯-艾哈尔德少校军衔满腹牢骚,如果他知道他的超编第二连是三百万德军唯一一支渡过瓦兹河的部队,与最近的一支友军还隔着整整一个法的话,少校的满腹牢骚恐怕会变成破口大骂。

    并非是友军太过乏力,而是三个龙骑兵团144辆陆地巡洋舰消耗殆尽。

    近一周的高强度作战,一辆又一辆陆地巡洋舰倒在不成熟的柴油机。燃料缺乏,保养不当,缺乏步兵保护,还有纵横的战壕下。少校的第二连之所以能够走的这么远得益于跟随行动的工程连和协同作战的步兵。

    “为什么我们不喊它龙骑,而是莫名其妙的陆地巡洋舰。一款用于陆战的武器怎么会有一个非常海军化的名字……”

    少校在抱怨,下士马丁-鲍曼同样在抱怨。嗔怪完陆地巡洋舰这个名称太过“海军”,闲不下来的鲍曼又拧了拧比屁股下陆地巡洋舰咯人的钢板还要硬的黑面包和熟牛肉,扭头朝朱利乌斯雷伯问道:“朱利,还有糖吗?”

    “据说陆地巡洋舰源自于海蒂-西莱姆将军的灵感,再加上这款兵器最早由海军‘陆地战舰委员会’进行技术追踪,设计它的陆军设计师一大半都出身于舰船设计师……”

    朱利-乌斯雷伯从脏兮兮的挎包里翻出一块叠起来的防水油纸,拆开后捻起一点放到鲍曼手中的黑面包上,又接着嚼起那块硬邦邦的熟牛肉。

    “我说伙计们,等到战争结束那天,我回到老家雷德斯顿,我那三百多斤的婆娘肯定会问我在军队过的好不好,伙食怎么样,那么我一定会骄傲的告诉我的婆娘——你男人在军队每天都吃牛肉,吃腻歪了!”

    “哈哈……”搭便车的步兵们哄笑起来,因为这是难得的苦中作乐。

    “等等,有情况!”

    排头那辆陆地巡洋舰骚动了一下,搭便车的步兵纷纷抄起步枪跳下陆地巡洋舰,将身体藏在车尾,猫着腰跟随战车行动。它的车长从炮塔顶部舱口探出头,朝后面比划“高度警戒:的手势。

    “应该是克雷伊郊外的交通站,站台前后各有一道战壕,站台建筑物附近有一些环形沙包阵地,但是工事质量普遍不高而且战壕不连贯。位于铁路线左侧的高地大约二十来米,可能有猎兵,站台后方的小树林里应该有75炮,但是数量绝对不会超过五门。”

    待在作为指挥车的第二辆陆地巡洋舰45毫米炮塔内的弗朗茨-冯-艾哈尔德少校放下望眼镜,转身朝身后做“楔形攻击”的手势。

    “所有步兵下车,注意躲在战车身后,保护战车。推进到战壕后,注意清理战壕,原则上不接受投降。骑兵连,排出楔型阵型,跟随指挥车我要凿穿法国佬!”

    1915年4月14日,战斗在克雷伊城外的火车站台打响,残酷的巴黎战役第一阶段,百万大军厮杀的克雷伊大会战就此打响。

    105毫米炮和45毫米炮肆略后,初春的战场带着渗人的寒气和弥漫的硝烟,火光在摇曳,法国阵地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脚下的大地似乎在微微颤动,阵地上空响起一种类似于链条或者绞盘转动发出的机械音,偶尔还有尖锐的金属摩擦声。瓦夫内尔上尉心底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扒开覆盖在身上超过一尺的松土,抄起一杆勒贝尔式步枪小心翼翼地向战壕外探出头。

    一个奇形怪状的钢铁怪兽穿过硝烟,开着炮冲了过来。克雷伊阵地顿时人仰马翻,爆炸声、叫喊声连成一片。

    惊恐之余,法军拼命用各种步枪、机枪向“怪物”射击,但“怪物”不但丝毫未损,而且像是被激怒了一样,更加猛烈地对法军阵地制造金属风暴。它们摧毁了一个又一个向它射击的火力点,压平了铁丝网,冲过堑壕,混乱中,精神崩溃的法国士兵丢掉步枪爬出战壕,拼命向后方逃窜,然后被机枪和45毫米火炮撕碎。

    终于有法军停止无谓的抵抗,向怪兽投降,而伴随陆地巡洋舰作战的步兵则挥舞枪托,用他们听不懂的德语催促他们丢下枪支该干嘛干嘛去。

    “德国人已经渡河,克雷伊出线德军先头部队,他们拥有至少五门口径超过105毫米的大炮和大量小口径直射火炮,还有大量机枪子弹根本就打不穿的钢铁怪物。万幸的是我们用37直瞄火炮击毁了一个怪物,证明它们并非来自奥林匹斯山的神迹。”

    法军第93师264团上校指挥官冲进临时指挥部,抓起电话不管不顾的吼道:

    “喂,司令部,能听到吗?谢天谢地,我还能听见师长您的声音,克雷伊的电话线没被炸断。对了,德国人还有大约一个营的步兵,因此我需要大口径火炮和至少一个团的步兵支援,另外还需要尽可能多的小口径直射火炮。喂,司令部,听得到吗?喂?!”

    “上校,克雷伊守不住了!德国人已经占领外围阵地,向指挥部这边冲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