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如此规模的力量,就算是巨龙也会被我们给踏平吧!”唐吉.哈德候爵用鞭子指着前方,又看了看身侧的王国使者,语调忍不住上扬,“说实话,我现在几乎有点后悔了——或许我不需要召集这么多人的,这里的每一面旗帜,倒时候可都要公平地分配一份巨龙的战利品呐。”
    荆棘王国的使者默默的看着这位乡下的侯爵大人,如果不是为了王国这次准备针对巨龙的行动,哪里会需要这么一支乌合之众。
    使者沿途就已经看了个遍,起码他从来没在王国的军团上看过这么乱糟糟的画面,真的很难想象这种军队将会怎样战斗。
    甚至这位使者都在怀疑,一旦开战,这群家伙会不会吓得立马就溃逃了。
    “这恰恰证明了您的慷慨,我的大人,”一位男爵微笑着说道,语气恭敬而钦佩,“您不仅为了维护我们北方诸国的法律和传统挺身而出,并且慷慨地照拂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周围的其他人纷纷附和,而在贵族们交谈间,一些吵杂声突然从附近传来。
    唐吉.哈德侯爵抬头看去,看到一群穿着锁甲或半身甲的士兵闹闹哄哄地在营帐旁扭打在一起,似乎是在为争抢优先打水的资格而爆发争执,但他们扭打了没多久,便有一个盔甲明亮的骑士走出来,三两下把斗殴的人全都打翻在地。
    “看,恪尽职守的骑士在维持秩序,这正是贵族的本分和意义所在,”唐吉.哈德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叹着,“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这种维持秩序的力量,这里会混乱到什么地步……所以我也就更不敢想象,我们那些苦难的农奴被那头该死的恶龙抓走之后,到底是想要怎么折磨他们!”
    “那头恶龙想干什么恐怕只有众神才知道,但他这么做的后果它很快就会体验到!”一旁的子爵说着,摇着头冷笑道,“这头恶龙它破坏了我们的秩序,现在秩序也很快从它的土地上消失了,它将受到众神的制裁!”
    现在这些贵族对这突然出现的巨龙势力很是不满,甚至可以说怨声载道也不为过。
    虽说雷诺占据的地方并不算什么热门地带,也没有占据那些太过于肥沃的土地,最吃亏的是钢铁大公国,倒是被雷诺占据不少土地,毕竟青石镇原本就隶属于钢铁大公国。
    但这些土地原本钢铁大公国也不会太在意,毕竟一个小镇而且还是那种偏远贫瘠的小镇没了也就没了。
    可是这谁也没想到这头巨龙短短几年时间就成长的这么可怕,现在聚拢的附庸数目都已经超过十万了,原本占据的青石镇也被不断被扩建成了城,现在规模都隐隐朝着某些人类王国的都城靠拢了。
    占地面积巨大,附庸数目庞大,这也导致影响范围一瞬间扩大了数倍。
    原本这头红龙影响的范围只是附近的几个同样偏僻的小镇,而现在则不然,不仅附近好几十个伯爵被影响,就连附近的黑铁,古洛尔,巴福克斯等大公国与巨龙王城交界处的贵族们每天都心惊胆战的。
    好多与巨龙王城领地相壤的领主甚至好多都放弃了各自的领地,领主有的逃往内陆,有的则是心惊胆战的,因为时不时就有骑着大狼,身形强壮无比的兽人勇士在附近飞奔着。
    兽人在巨龙王城内十分老实,但毕竟是野性氏族,每次在外巡逻就相当于打秋风,那些附近的领主贵族都吓得不轻,一些贵族女眷更是不敢出门,那些农奴更是时常吓得不敢下地耕种。
    这已经严重打击了贵族的领地,那些依旧固守在原地的贵族,时间久了,领地内的农奴也没人敢下地了,甚至许多农奴都发生了逃亡。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青石镇北边的一条大道连通着四大公国,那算是一条不错的贸易捷径,可是如今那条捷径已经被不断扩张的巨龙附庸们给把持住了。
    现在那里已经成了兽人狼骑兵的巡视范围,如果有商队前来,如果是与巨龙王城交易的倒还好说,如果是来往四国的商队,大多都会被兽人们盘剥四成的货物。
    这算是威廉对战锤酋长强制要求的,因为那条要道算是黄金要道,如果每次都抢人家货物,别人再也不走这条路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收获了,这样反而更好,如同割韭菜一般,一会割一波。
    如果不是这种种打击,那些平日里只管扫自家门前雪,秉持中立的贵族们也不会这么快就被荆棘王国的使者怂恿加入唐吉.哈德候爵组建的联合讨伐阵营,并将自己领地内能够拿出来的绝大多数武力给大军充门面。
    “不知道巴尔塔.威尔伯爵那里情况怎样,”队伍中的一位子爵突然说道,“听说那巴尔塔.威尔伯爵的儿子威廉可是跟那头恶龙走的很近,这次也没有响应您的号召,说不定他会无视您写给他的信。”
    “我亲笔写信让他待在城堡里,不要妨碍我们讨伐恶龙,这已经是最大的礼遇和容忍了,”唐吉.哈曼轻轻哼了一声,“如果他听话呆在自己城堡里也就算了,哪怕那个威尔伯爵想要出手救他的宝贝儿子威廉,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区区一个落魄伯爵能够动用的私兵顶多一千……所以只要他的脑子还没彻底完蛋,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听到这条理分明的分析,周围的追随者们纷纷赞同起来。
    唐吉.哈曼候爵则抬起头,看向远处正向着自己飞奔来的信使。
    他微笑起来:“我们似乎收到来自城内内应的消息了!”
    在看到信使交给自己的是一个相当眼熟的漆筒时,唐吉.哈曼候爵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而在看到漆筒中的信正是自己亲手写的那份羊皮纸卷时。
    在他把羊皮纸完全展开,看到信件末尾那个单词的时候,他的心情达到了顶峰,却转化成一番大笑。
    旁边有人对此很是不解:“大人,信上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