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闲不住,田如月提议让白霜陪她去店铺看看。
    白霜委婉的劝了几句:“您这是新婚头一天就往外跑,不大合适。”
    田如月想想也是,于是让她命人把忘月居做壶的工具全部搬到隔壁的房间,她要制壶。
    白霜最喜欢看她制壶,高兴的立即同意,走出院子带着两名小厮去忘月居搬工具。
    田如月见房中都没人了,走过床边伸手掐着卫晋的胳膊,“没人了,要出恭赶紧滚起来自己去。”
    卫晋:“……”
    田如月见他依旧躺着不动,动了真火,“还跟我装是不是?卫子谋!”凑近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伪装。“白天装病秧子,晚上装卫子谋,你真我是傻子任你戏耍是不是?!你现在不给我解释清楚,以后你就甭解释了!”见他还是躺着不动,站起身就走,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扭头一看,装死的卫晋终于睁开了眼睛!
    卫晋坐起身一用力,田如月向后倾斜跌坐在床沿上正好靠近他的怀里。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卫晋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卫晋低头埋首在她的脖颈边,闷声哀求:“媳妇别生气,为夫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谁愿意整天躺在床榻上装死,还被人背后诋毁命不久矣。”
    田如月也知道他隐忍多年所图不小,郁闷的问道:“还要装多久?”
    卫晋谋算了一下,“快了,很快就会结束了。”
    “很快?”田如月挑眉扭头看向他,“你口里的很快怕是还要一年半载吧?!”
    “……媳妇你真聪明。”卫晋讨好的亲了亲她的鬓角,却被田如月一巴掌推开脸,“少占我便宜!”
    “嘶嘶嘶~~!”本在睡觉的悄无声息的爬了起来,迈着猫步死死的盯着卫晋走近。
    卫晋:“……”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哈哈哈!”田如月见状笑开了怀,一掌轻易的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朝黑仔展开双臂。
    黑仔这才放过了卫晋,一跃而起跳入田如月的怀抱中,发出‘喵喵’的叫声,拿头不停地蹭着她,强势夺回自己的宠爱。
    卫晋无奈的瞅着,“媳妇,我想吃猫肉。”
    “嘶嘶嘶~!”黑仔立马扭头发出危险的声音。
    卫晋:“……你这养的猫妖吧?!”
    田如月赶紧伸手安抚着黑仔,让它再次平复下来,却冲着卫晋恶狠狠的道:“你咋不去吃人肉?”
    卫晋刚要说什么,耳边一动忽然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瞬间变成一具‘死尸’。
    田如月默默的转身看见白霜走了进来,一脸好奇的问道:“少夫人,我刚才听见了您的笑声,您在跟谁说话呢?”
    田如月伸手摸着黑仔,示意给白霜看,“跟仔仔说话呢,我还说了个笑话给它听,然后把我自己给逗笑了,哈哈。”
    白霜:“……您可真有趣,您做壶的那些工具全都搬过来了,您要去瞧瞧吗?”
    “走。”田如月抱着黑仔跟着白霜去了隔壁的房间,指挥下人们按照她的方式把泥凳跟套缸摆放好。
    收拾妥当之后,当天下午她就开工,准备做一把包袱壶。除了吃饭的时候回到房间伺候一下卫晋,其余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待在工作室,黑仔睡觉的地方也从床榻上变成她的腿上。
    于是只剩下卫晋一人被丢在空无一人的房间。
    到了半夜卫晋严重抗议。
    田如月困的不想搭理他,可还是强打起精神反驳了两句:“什么叫空无一人?明明还有丫鬟、小厮守着。再说你整天躺在床榻上装死尸,哪里用得着人陪?”
    卫晋:“……不行,你要么别做了,要么就带上我。”
    “你真是烦人,那么喜欢听我打泥条,那就成全你。”田如月说完又打了个哈欠,沉沉的睡去。
    卫晋听见她没了动静,悄悄的跑到她那头把被子掀开,把人揽进怀中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偷亲了几口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直到半夜三更黑仔悄无声息的归来,一爪子抓在他的脸上。
    卫晋:“……”
    眼见着黑仔发出嘶嘶声快要吵醒了田如月,卫晋吓得赶紧求它,“我走,我走。”回到床头,看着黑仔占据了他的位置,恨得直磨牙。
    田如月起床伺候卫晋洗漱,猛然发现他脸上的抓痕,飞快的瞟了一眼罪魁祸首黑仔正睡的直打呼噜。
    心虚的赶紧把卫晋的脸转向里侧,生怕被胡嬷嬷瞧见。
    等胡嬷嬷走了,用早膳的时候田如月问白霜有没有治伤的药膏。
    白霜急了连忙追问道:“您哪里受伤了吗?”
    田如月鬼鬼祟祟的瞟了一眼守在房门外的两名小厮,凑近白霜窃窃私语:“不是我,是卫晋被黑仔抓伤了。”
    白霜:“……您应该称呼他夫君,不能连名带姓的称呼,被夫人听见可不得了。”说完不解的皱起眉头:“崽崽平时很乖啊,无缘无故怎么会抓伤少主子?我进去瞧瞧。”
    田如月放下碗筷也跟着走了进去。
    瞧见白霜附身查看了一下卫晋脸上的伤痕,转身看着她长舒出一口气:“还好伤口不深,我去问哑伯讨点药膏抹上,明日就会瞧不见了。”转身离开时还听见她的喃喃自语:“黑仔怎么会抓伤少主子呢?”
    见人一离开,田如月立马掀开被子揪住卫晋的衣襟逼问:“你昨天干了什么?是不是又欺负了黑仔?”
    卫晋睁开眼睛对视上田如月凶狠的眼神,可怜巴巴:“你看它少了一根毛没有?受伤的是我!我是你的夫君,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偏心?”
    “不能!”田如月松开手却绝情的拒绝,斩钉截铁的道:“你昨晚肯定是做了什么惹了它。”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卫晋,“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若是现在跟我交代我不追究,若是现在不说实话等我自己发现真相,哼哼。”
    卫晋岂会上当?故作一脸委屈:“白日躺了一天,晚上起夜活动一下手脚,谁知它就像发了疯似的上来抓了我一下,你看给我脸上抓的。”说完心虚的瞟了几眼还在呼呼大睡的黑仔,生怕它听见醒来反驳他的话。
    “呵呵!”田如月回以冷笑,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你伤了脸见不得人,继续躺尸吧!”转身捞起黑仔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卫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