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进度太慢
第273章内容提要：发动整个楚南的社员们出工
第273章内容标题：进度太慢
在天色将将要暗下来的时候, 叶有华一行人才回来了, 朱娇娇在楼上书房里听到了动静, 就下楼来了, 先给大家送了几杯热水上来, “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晚？”
“在靳组长和罗科长那边多呆了一点时间。”叶有华看了看堂屋里的动静, 好多孩子们正认真地看着电视呢, “我们去楼上书房里说话吧。”
朱娇娇看了看丈夫的手表，天色虽然暗下来了，但这会也还没到五点钟的时间, 她就跟着丈夫一起去了二楼书房。
到了楼上书房里，叶有华这才把今天的事情给说了，“买屋的事情已经是打听清楚了, 我特意问过了, 河边那边一片的屋子还能买，不过价格就要贵上一些, 因为那边的住户迁走, 县府还得给补贴一点钱。”
“那边的住户都同意迁走吗？”朱娇娇对于拆迁补钱不算是陌生, 只是觉得, “那河边可是一个好地方呢, 他们舍得搬走？”
叶有华点头, “当然舍得了，县城里住在那边的都是一大家子，住得很是拥挤的, 县府补钱给他们, 他们再自己凑一凑，也就能买两套屋子了，而且还是大屋子，比他们现在在的屋子要大得多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合算了。”朱娇娇这也能理解了，就算是现代，如果是拆迁补房外加补钱的话，据她听说来的那些，也不会比这个更好了。
朱立勤听说河边的屋子能买倒那是觉得挺好的了，“那就买河边的屋子吧，那边住得也更舒适一些。”
“河边的屋子还有一点要特别做到的，就是得给河边让出来至少五六米的空间僻为马路，剩余的空间那才是建屋子的，这让了五六米空间出来，屋子的纵深就没有那么多了，听说方案上说了，是往宽里补。”叶有华今天这是把事情给了解透彻了。
朱娇娇想说什么，到底是忍住了没说，她去看父亲，“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听大家的意见吧。”
“还是选河边的屋子吧，别的尚在其次，那边离城楼近呢。”成忠更愿意选河边的屋子，“我今天路过的时候，也特别地看了一下，那边的好几座桥之间，隔得并不是特别地远，两桥之间，也就最多能算上个十来户屋子而已。”
朱立勤还问了一句有关于多买几个屋子的事情，“有没有说限制了买屋子的数量？家里没结婚的孩子，能买吗？”
“这个不行，我有问过罗科长了，罗科长说之前确实是有新的规定出来了，除非公社里给开了证明，证明了户主是孤儿，不然哪怕是一个人一户也是不能买屋子的，咱们家里只能买四套屋子了，家里的、还有素珊素璎成忠的。”叶有华自然也是问过了这件事情的。
朱立勤想了想，“能不能想个办法，将我和你们娘跟成义分作一户，然后娇娇有华你们和其他未婚的孩子算作一户，这样就能多得一套屋子。”
“爹，”朱娇娇不同意，“少买一套屋子那就少买一套屋子，哪里要这么来分户啊？”
叶有华也觉得不用这么来，“咱们只能买四个院子就买四个院子，到时候，叫他们一个院子算两户罢了，如果说楚南真的搞成了旅游城市，那这屋子更多的还是商业用途呢。”
“还是分吧。”于敏乔却赞同丈夫的话，“家里只有成义是姓朱，以后朱家也得是成义来顶门立户的，将来再如何也是要分户的，早些分就能多买一个院子，这也划算。”
叶有华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朱娇娇听到这里却是有些触动，这件事情，自家娘要是不说起来，她倒是有些没有注意到了。以前家里是没有哪个孩子姓朱的，这一回，成义确实是姓了朱姓了。
朱娇娇想了想，也觉得父母的话说得对，“叶家自然是成忠来顶门立户了，朱家还得是成义来，将来总是要分户的，这一会提前分了户，还能提前买一个院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有华，你觉得如何？”朱立勤看女儿是没有意见了，就去问女婿。
叶有华也没有意见，“当初说好了让成义姓朱，那就是要接爹的班的，这会分户也好。”
“那成义呢？你的想法如何？”朱立勤看女儿女婿都没有异议了，就去问孙子成义。
之前成忠几兄弟姐妹们听着父母跟阿公阿婆的话，一个个地静默不语。
这会成义被问到了，也没有二话的，“我听阿公阿婆和爹爹姆妈的安排。分户不分户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哥哥现在不也是分户了么？还不是一样地住在家里呀？”又不是分了户就不能住家里了。
“成义想得好。”朱立勤赞同地点头，“你们姐弟兄妹们，别是姓叶还是姓朱的，论本源，都是同父同母的血缘亲人，以后别管是哪个人能有多大的成就，都别忘记了，你们都是嫡嫡亲的亲人。”
成忠立马回话，“阿公请放心，别管大姐现在是去了哪里，做出了多大的成就，也别管家里的哪个姐妹弟弟们，又是如何厉害，我们都是一家人。”
“不管将来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素瑶成义几个也异口同声地说到。
朱立勤看着眼前孙辈们，心里还真的是挺高兴的，“大家都是好孩子。”
“这也是都亏了爹您教出来的呢。”叶有华真不是奉承岳父，孩子们原本的命运如何，叶有华是已经听妻子说过的，可以说，如果不是岳父，孩子们再不至于有这个成就的。
朱立勤笑呵呵地道，“也是家里孩子们既聪明又勤奋呢。”
“孩子们的出息嘛，你们爹占了四成功劳，你们做父母的占了三成功劳，孩子们聪明勤奋也是点了四成功劳的。”于敏乔如是下了定论。
这一番谈话，婠婠听得脸上带笑，她常常都会感叹，自己嫁给丈夫的这个选择，是真的做得很正确的，她的娘家也算是和睦了，可是两位伯母跟几位嫂嫂们之间，总是有些叫人说不出来的别扭。
大院里，别管哪位姐妹们出嫁前如何，出嫁后总有各种纷争。谁也不像她一样，别管是阿公阿婆，还是爹爹姆妈，又或者是姐妹弟弟们，一直都对她很好很好呢。
在县城买院子的事情说完了，叶有华他们又说了说县城的事情，“听说，今年过年，县城里要好好讲究一下呢，靳组长说了，以后啊，楚南的春节都要过得热热闹闹的。”
“这个也是为将来做准备么？”朱娇娇倒是能想得到的，很多企业会找着各种各样的节日来搞活动，没有节日造也要造一个节日出来的。
叶有华就知道妻子最能理解这些了，“对，是为着将来做准备。除了春节，准备还要仔细地研究一下其他的一些节日，特别是那些节日有什么讲究，可以进行什么样的庆典，在这其中又有什么样的地方是可作为的。”
“一年四季，能找出来的节日可不少呢，如果是每一个都有特别的庆典，那么等到楚南的文化古城发展起来的时候，就能有各种各样的发展了。”朱娇娇又说，“其实，除了节日，还有一些别的名目可以找的。”
“比如，我们楚南有很出名的历史名人，比如，我们楚南古城那是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再比如，我们楚南曾经还是明奉天府，又有各种各样的史料中的故事。”朱娇娇说起来这些事情来很是有话说的。
叶有华也附和着妻子，“还有各种各样流传下来的传闻，再有，这么两千多年的时间，说不得楚南的每一个地方，都曾经有一个故事发生过的。再有那么一些的风味特产，它们也总是有一个什么故事的。”
“文化古城嘛，就是要找出来这么一些的渊源流长的故事呢。”朱娇娇很是赞同，“我记得，之前这些事情，你好像有大略地跟靳组长说过几句的？”
叶有华点头，“是有说过几句，不过，那会倒是没有提议得这么清楚，其实，楚南有什么故事，这还得去翻找一下以前的县志才成呢。”
“要叫我来说。”朱娇娇笑眯眯地说到，“保存得很好的县志，那也是一份很了不得的文化瑰宝呢。”
成忠婠婠他们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父母所说的这些关于楚南的各种事情，总觉得，这么一听之下，楚南好像真的是很了不得呢。
朱立勤于敏乔老夫妻两个看着女儿女婿感情相和，心里也是挺满意的，朱立勤还想起了若干年前，那会，他问女儿，为什么会对女婿有所保留，感情上也是冷淡漠然。
当年女儿对于女婿不能释怀，想到梦中的情形，终究是意难平。可看看而今的情形，朱立勤有理由相信，那会的事情，终于是真的过去了。
大概在女儿的那个梦境中，女婿可能是真的不通情理，不肯让哪一个孩子姓朱，不过，在这里终究是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那边，朱娇娇跟丈夫说了一会话，眼看着外头的天色是真的暗下来了，“哟，天黑了，这会的时间也差不多是该要做饭了。”
“确实是不早了。”叶有华看了看时间，都快六点钟了，“今天小年呢，晚上吃好点，一会也给成义师傅和钱工那边送碗菜过去，还有小祖母那边，也送一份吧。”
夫妻两个说着就下楼了，素瑶看着父母，“爹爹姆妈的感情真好哪！”
“你们这小年轻们要过的日子，跟你们爹爹姆妈之间的婚姻可不一样了，你们爹爹姆妈，讲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是经过长久的才培养出来的。”朱立勤就说孙辈们，“你们现在年轻人，是可以先有感情再结成夫妻了，这种缘分更是难得，要好好过日子哪。”
在场的就只有成忠婠婠是已婚人士，跟阿公保证，“我们一定会珍惜缘分的。”
“我下去给姆妈帮把手。”素瑶笑着往下跑，去厨房帮忙去了。
成义和成智也找了个帮忙的借口闪了。
待要开饭的时候，堂屋里孩子们已经是散得差不多了，其实，电视上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节目的。不过，大冬天的，朱家又是烧着烟道，很是暖和的，哪怕只是看个停机画面，也比出去要强，因此孩子们哪怕是没有电视看，也乐意在朱家玩耍。
开饭之前，成忠成义成智，各自领了任务去送菜去了，至于朱二叔朱三叔那边，在他们送菜过来的时候，顺便就腾碗倒一份回去了。
一切都忙完了，一家人就围桌吃饭了。
却说，朱娇娇他们下午才说到了孟颜，成忠他们这会也说起了孟颜，“今天就在街上碰到的，他也是去县城打听买院子的事情的。”
“孟颜？他也打听县城买房的事情？”朱娇娇有些惊奇，“我们下午的时候才说起他呢，说他在京都做麻辣烫买卖的事情，听说暑假里做了几天的麻辣烫买卖，就去了申沪了？”
成忠也知道这件事情，“对，孟颜去申沪呆了快两个月时间，我没有仔细打听过这件事情，不过，有熟人略提了一句，我估摸着，他怕是在申沪做生意吧。”
“能去县城买院子了，想必在申沪赚得也不会太少吧。”叶有华对于孟颜还挺有好感的，之前就是他起了心，带着孟颜一起回队里搭车去京都的。
成忠也赞同父亲的说法，“也我觉得，他在申沪应该是赚的不少的，他暑假回来之后，就在沈阿公家不远的地方买了个院子呢。”
“咦？有这事？”朱立勤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那他倒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呢。”
成忠点头，“原先我也是不知道，是那回我查看大院街的户主资料，就看到了他的名字，离沈阿公家里不太远，要是从小路走，到我们那边也不算太远。”
“那他怎么还跟着文知他们一起来家里啊？”于敏乔就有些奇怪了，“之前不晓得，这会他自个有家的了，也不是没去处呢。”
婠婠就笑着说，“文知他们，自个也是有家的呢，还不是喜欢经常来家里么？肯定是喜欢阿婆做的菜呢？”
“他也不是白来的，经常会拎着东西上门的，大家都是同乡，来往也是正常，有什么好问个明白的？”朱立勤也挺欣赏孟颜的，并不在意这些。
成忠跟婠婠对视了一眼，倒也没有在此事上面多说些什么，“家里来老乡也是正常事呢。”
“他一个孤儿，照顾几分也成。”叶有华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他也说起了今天跟靳组长那边说话的事情，“我原本只是去靳组长那边坐一会，不过他留着说了一会话。”
“说的就是楚南的建设，他那办公室里，几面墙上都是贴满了图纸，整个楚南县城的规划都贴在了墙壁上，现在的工程，也不过是完成了十分之一而已，靳组长跟我说，他觉得，这个进度有些慢了。”
朱娇娇皱眉，“这个进度不算太慢了，再说了，今年队里做了小半年的青砖了，还有，钱工和小前有生几个在县城帮忙，一年也只能回几次呢。”
“靳组长的意思是，他想跟之前楚南挖云雾水库以及防空洞那般，发动整个楚南的社员们出工。”叶有华说了一下靳组长的意思，“今年在县城做工的都只县城近效的，其他公社都还没有出过什么工的。”
要是都出工的话，那老门山也得出工了，朱娇娇算了算，“队里这两回的高考，就出去了快百来个学生伢子了，明年夏天再考一回，不说十几个，差不多十个是能有的。”
“队里的还准备给碧桃山上挖管道，又给惊险漂流砌蓄水池子，还有莲田要整治，再加上村口的那一片地大围墙，队里的事情很不少呢，队里能留下几个社员啊？”朱娇娇觉得，老门山也有不少的事情的。
叶有华拍了拍妻子的手，“靳组长着急也是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了，要是按今年的进度，那得十年的功夫才能完成整个楚南的建设，十年的时间，不知道能有多少人给追了上来了，楚南可就抢不了先了，要是这样，在这之前的一片心思全都白费了。”
楚南如此快速地想要搞好建设，要的就是抢一个旅游城市的头彩呢。
“靳组长有没有说起来是准备要如何安排的？”朱立勤也安抚地看了女儿一眼，“总不至于跟之前一样，两边的工程加起来，队里的青壮要全部都出去了吧？咱们队里‘搞双抢’的时间可跟别处可不一样呢。”
叶有华摆摆手，“这回自然不会如此了，这种建设，工地上的事情，也需要一些泥瓦工匠呢，要是有积年好手，最是需要了，这就不限于只能是青壮们了。”
“咱们队里的工程，说起来是有很多，但是有些事情，也不用着急赶工的，惊险漂流真的要搞起来，那还得多看看一些其他的意外情况呢。”叶有华觉得，“再怎么说，我也觉得，既然楚南建设展开来了，那就还是盼着楚南赶紧追上来吧。”
朱娇娇想了想目前的情况，倒是没有着急了，“那看看县城里征工的情况，我们这边，也调节一下队里建设进度吧。”
“唉，这些年，队里的社员们，都是劳累着过日子了，还得等上几年才能歇呢。”于敏乔想一想，队里这么的工程建设，社员们，还没有过上轻松的日子呢。
朱立勤觉得还好，“现在是劳累几年了，等到旅游城市这一块发展起来了，到时候，也就是享福的时候了。先苦后甜嘛。”
“等到旅游发展起来了，那又是不一样的忙碌咯。”于敏乔想一想队里文艺宣传队负责的事情，“不是说了，队里要开设戏班子之类的，还有那么老些工艺品的事情呢，怎么可能就轻松了？”
一家人边说边吃饭，倒也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队里还有孩子们吃了夜饭，就会过来看电视的，那会电视上又有各种的节目了。
至于为什么队里租了电影放映机回来，怎么还来看电视，成信是知道缘由的，“今天机子才回来呢，放映的电影大都是看过的啦，新片子是穿插着播放呢，大家都等着新片子放映的时候才去看的。”
“今年有出来了不少的新电影。”成忠记得今年有很多的电影呢，“还从国外引进了四部电影公映呢。”
国外电影公映的事情嘛，叶有华有听到了一点话头的，“这公映都是在县城两个电影放映的，一个光明电影院，一个先锋电影院，我们都没有去看了。”
“进城看电影也忒麻烦了。”朱娇娇哪怕是喜欢电影，也不会这么去的，“今年县城电影院下乡放映的电影，我们队里也没有轮到。”这是这些年兴起来的，县城的电影公司会下乡给各处放映电影。
成忠听得有些遗憾，“我们在京都倒是看电影很方便，影视基地有一个大剧院，这就能用来放映电影看的，只是带子都是方便带出来的。”不是借的正规的带子，就是弄过来的带子，前者要归还的，后者要保密的，实在是不方便带回来。
“这有什么的？”叶有华有心把队里的大礼堂给用起来，“我们的大礼堂足够大的，到时候发展起来之后，就可以跟县城的电影放映公司申请一个资格。”
成忠也觉得这事可行，“这件事情倒是可以做的，虽然我们这边稍微是偏僻了一些，但是周边的生产队离得也不算太远，还有，我们这个大礼堂足够大。”
大家说着话，很快就吃完了饭，这会，堂屋里陆陆续续地，也有吃完了饭又过来看电视的孩子们了，一个个都乖乖地抱着一两个搪瓷杯，这是用来装水或者是装零嘴的。
这会一家从也一起先把新闻联播给看完了，多余的话也不会当着孩子们来说的，看完了新闻联播了，也就把场地让给了孩子们了。
小年这一天，也就算是过完了，接下来，队里穿插着播放新电影，家里的孩子也是时来时不来的，又有沈措跟聂家打电话过来，也就是跟家里说说话。
自打家里安装了分机电话之后，京都那边都是主动打电话过来的，毕竟这有了分机，接听电话就比以前更方便了。
聂靳打过来，也更多的是问一问女儿跟几个外孙，说起婠婠这一回生小长生小永安的事情，聂靳是有些歉意的，因为当时他们家里想的就是，不论什么情况下都要先保女儿的，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保孩子的，“瞒着亲家也是不得已……”
“我们也知道亲家是怕我们吓着了，成忠媳妇也是舍不得孩子，”叶有华当即就打断了聂靳的话，“亲家放心，下回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我们说好了，让成忠去……”
聂靳知道这件事情，连忙反对，“不用不用，成忠是个很好的孩子呢，让成义给开个方子也就好了，做这个手术伤身体呢，以后两个孩子注意着也就好了。”
两边都是通情达理的，这件事情，全部都只是说自家的孩子不是，夸对方孩子的长处，这亲家关系，倒是越发地融洽了。
沈措打电话，也就是问候一下，然后也就是说了一下自家孙辈的事情，他这是还没有稀罕过瘾呢，说起来什么事情都是好的，“上回，沈镇媳妇的大伯父来京都开会，行墨这小子，就是一泡尿欢迎了他们家大外公呢。”
“后来跟他大外公处得也好，听着他大外公要回家了，哭得震天响。”总之，不管他们家小行墨是撒尿也好，还是哭闹也好，都是好小子。
叶有华“嗯嗯嗯”了几声以作为回应，虽然小孩子的趣事是挺多的，不过，他家里现在孙辈们加起来，素珊据说是两个，素璎是三个，成忠是四个，真是看了很多的趣事了。
说完小行墨的事情，沈措这才说了一下京都的一些比较新的消息，“听说，圣贤老人准备接受阿国的邀请出访阿国。”
“是元旦的时候才建交了吧？”叶有华对于建交的事情是知道的，“这还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呢。”
沈措“嗯”了一声，“是对方的总统邀请过去做国事访问的，既然是有邀请了，那就去那边看一看吧。圣贤老人一直想要发展我国的经济呢，估计是想去取经了。”
“师夷长技……”叶有华想到了这一句话。
沈措听得笑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他又说起来了另一件事情，“听说，最近在谈关于深城的事情。”
“深城？”叶有华记得，妻子有说过的，这是一个有名的经济特区来着？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呢。
沈措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听说是要着重让那边发展对外的进出口业务呢，不过现在只是提起来了这件事情，具体的文件还没有正式递去□□。”
“这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发展起来市场经济了。”叶有华觉得这件事情，正是有着这深刻的代表。
沈措也觉得是如此，“特意选了这个小渔村，也着实是下定了决心了。”除了这件事情，沈措也说起滇南那边的事情，“冲突越发地加剧了，他们不仅是想着侵占我们很多的岛屿，大越还有很大的野心，想要一统周边三国呢。”
“一统周边三国？这口气可真够大的啊。”叶有华对于大越真的是有些深恶痛绝，“当年，他们被阿国侵略，是我们这边帮忙的，这才过去了多少的年时间？”
沈措叹了一口气，“其实，前几年那边在第一任过世之后，就有一些苗头了，接任人连称呼都改了，亲向了苏区那边呢。”
“听说他们那边一向蛮横，不曾开化，连两三岁的孩童都是凶残无度的。”叶有华这是对那边的孩子也是不吝给予最大的恶意了。
沈措有些不是很敢相信，“上回你也这么说，有这么过分？连两三岁的小孩子都如此？”
“确实是如何，你若是不相信，可以打听打听。”叶有华是很相信妻子的，她既然是自雪棠的大弟华光那边听来的，想必不会有假的。
沈措虽然没有再说这事，到底是把事情给记在了心里，然后说起了明年的买卖，“明年还要继续跟你们订货。今年这过年福利已经是发下去了，你们的东西，包装好看，味道又好，大家着实是很满意呢。”
“确实是好？没有一字不好的？”叶有华让沈措说实话，“要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你跟我们说一声，队里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是能做主的。”
沈措是真的认为好，“大家都是只有好话的，到今天为止，这过年福利已经是全部都发放完了，但是我这边还从来没有听到一字不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叶有华想起来一些需求，“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有没有门路？我们队里，包装材料有好些是用的塑料，但是这年头的塑料贵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原料实在是不好买……”
沈措明白他的意思了，直接就说了，“原料我这边有门路，我开有时候的时候给你牵牵线。”
“那就多谢了。”这就等于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都解决了，叶有华心里也就没有压着这件事情。
塑料这东西实在是难买，后来队里也改进了一些包装，像炒货以及果干的，都是把包装改成了油纸了，只是有汁水的口味鸡鸭鹅鱼块等是不能改的，因而还是需要不少的塑料。
除了这两个电话，叶若璃也打了电话回来，就是说了家里孩子们如何，然后也说了，荣军今年过年是要在滇南过了，那边，荣军离不开身。
“若璃，你要注意身体。”叶有华跟朱娇娇最担心叶若璃，一个人在京都太过辛苦了，“早晓得，你就跟着大家一起回老家来了。”
叶若璃倒是不惋惜，“二叔二婶不用担心，我在舅舅家里，有保姆照顾呢，真的不用担心我忙不过来的，也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之前成义是有开好方子的，我照着来调养就可以了。”
不过朱娇娇有猜测，她觉得，若璃原本这是要等着荣军回京的。只是没料到，滇南情势严重，大越那边能这么不要脸。
不过这些话，朱娇娇没有说出来，若璃守着孩子们在京都过年，这就不好说出来叫她伤心了。
到了除夕的时候，叶清也大清早地打了个电话回来，问候了一下大家。其实，这一段时间他最是忙碌得很的，因为他也很赞同圣贤先生的一些提议与想法，忙着要处理事情呢。
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得的，“我这还在京都呢，又有亲人陪着过年，有一些人，那是过年都没得休息的。”
此时家里都还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等过了两天也就明白了。
除夕当天，叶有华也是有事情要忙的，他得去公社取一下盖章的户籍资料，队里社员们以前分家那就是分家，在队里做个分户登记也就好了。
除了像孙工他们那样的，这些户籍资料，是很少会送到公社去盖章处理的，这一回，队里大家要买房呢，因此叶有华前两天就送了资料去公社了。
今天就去公社领回来，然后，大家也就进城去给买的屋子办手续了。
只是领资料回来而已，叶有华一般都是骑着自行车去公社的，成忠也骑了家里的自行车陪着父亲一起去，“反正最近也是闲着，我陪爹爹去一趟吧。”
“穿好厚衣服，戴好围巾帽子手套。”朱娇娇没有阻止成忠陪着丈夫一起去公社，只叮嘱父子两个要记得穿得暖和。
看着父子两个出门了，朱娇娇赶在年关前又检查了一下家里的情况，有什么利器都得收起来，为免过年期间不小心犯了忌讳，还得给锁起来。
检查好了家里之后，朱娇娇这才楼上看看书，写写字，小永衡小永律两个也不是时常守在电视机前的，偶尔出去看完电影回来，也会上楼陪着长辈们说说话。
当然，更多的是他们在发问，“奶奶，大家都说，除夕的年夜饭是队里一起吃的对吗？”
“对的，我们队里一起吃年夜饭吃了有二十年了呢。”朱娇娇陪着两个小孙孙说话。
小永衡又问，“奶奶，大家都是去大礼堂吃饭吗？”
“不是哦。”朱娇娇就详细说了一下，“大礼堂里只坐得下老人们和男人们的，我们年轻一些的女眷们就在学校的大食堂那边吃饭，小孩子们呢就在学校里的教室里吃饭。”
小永律眨了眨眼睛，“奶奶，为什么队里要分开吃饭呀？”
“因为男的经常要喝酒呀，还要大声说话，老人们又年长，得敬重。而年轻的女眷们不喝酒的，也不大声说话，小孩子们一起吃饭，没有大人管着，吃得就开心了。”朱娇娇细细解说了。
小永衡听得挺了挺胸膛，“太阿公也喝酒的！”小永律也连连点头，“每天都要喝的！还有爷爷，爷爷也喝酒的！”这是回家来看到的，叶有华每天要喝二两小酒的。
“对，你们太阿公和你们爷爷也是喝酒的，所以，你们太阿公就坐在大礼堂里啦。”朱娇娇是在仿真陪着小永衡小永律说话了。
一旁的朱立勤于敏乔和婠婠素瑶成义成智偶尔也逗他们一两句。
小永衡又问，“那爸爸呢？爸爸也会喝酒的呀，还有二叔也会喝酒的，他们也是要在大礼堂里吃饭吗？”
“对的，你们爸爸和你们二叔也是要在大礼堂里吃饭的，他们也是要喝酒的。”朱娇娇陪着小永衡小永律的功夫，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自行车的铃声。
她掀开窗帘一看，是丈夫跟大儿子回来了，“咦？怎么还来了个客人过来了？”
“我们也看看。”小永衡和小永律也挤了过来，“是爷爷和爸爸回来了吗？”
朱娇娇的力气还行，就一手一个抱了起来，让他们看院子里，“你们看到了吗？”
“是爷爷和爸爸！爷爷！爸爸！”小永衡小永律就冲楼下喊了起来。
叶有华和成忠抬头冲楼上看来，也只能看到一点点，他们冲楼上挥了挥手。没一会叶有华和成忠就走了上来了。
小永衡和小永律就扑了上去了，“爷爷！爸爸！”
“哎——”叶有华和成忠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又冲书房里的大家介绍了一下，跟着他们上来的人，“这是孟颜。”
孟颜看了一下书房里的人，微微弯了一下腰跟大家见礼，“大家好，我是孟颜。”
“孟颜你好。”婠婠素瑶成义成智都跟孟颜打了一声招呼，除了成智，其他人都是跟孟颜很熟悉的。成义还问了一句，“孟大哥，你怎么过我们老门山来了？”
成忠跟大家说了一下情况，“孟颜今天起，迁到我们老门山了，他现在已经是我们老门山的社员了。”
“迁来了老门山？这是什么情况？”朱娇娇有些愕然，哪里有这么突然就迁过来的？
叶有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孟颜给阻止了，“不用，叶队长，这些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说吧。”
“你喝杯热水。”素瑶拎起热水瓶给刚回来的几个各倒了一杯热水。
孟颜冲她微微一笑，“谢谢。”他先吹了吹，然后才小小喝了一口，这才说起自己的事情，“春上亏得叶队长，我顺利跟着大家一起去京都读书了，暑假有事也就没有回队里。没想到，腊月十九那天回队里的时候，才知道，我们家里的祖坟被人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