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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老了。
    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
    他主动介绍自己。
    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the lover》玛格丽特·杜拉斯。
    一本一发表就获得法国龚古尔文学奖的作品,地位相当于芥川奖与直木奖在东瀛、茅盾文学奖之于内地。甚至,纯论含金量,在文学界应该仅次于诺贝尔文学奖,能够与普利策奖相提并论。
    这是一部一经面世就起点很高的作品。
    塞纳河畔,石桥下的长椅,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埃菲尔铁塔。
    巴黎的天气闷热潮湿。
    河里,飘着各色各样的垃圾袋,地上随处可见宠物粪便、烟头。
    吴孝祖坐在长椅上,叼着半截烟卷,叠着长腿,手里捧着王道乾先生的译本——《the lover》,也就有了刚刚的开头那句:“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会心一笑,相比起原文的直译,王先生的译文真的是雅致。
    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原文干脆干练,句子短,有刀顿感,相比起法文,王先生的译文明显更加缠绵,读起来更有余韵。
    吴孝祖之前与阿佳妮学过简单的法文,但不足以读懂一本文学著作。
    所以他选择了译文。o(╯□╰)o!
    这本魔都出版社出版的《情人》在内地影响力很大,小资及文艺女青年人手一本,后世也属于文艺青年必读的爱情书籍之一:经常会推荐给备胎,告诉他们,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当然,这本书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也非常巨大,作为爱与和平反战运动之后的作品,这本书的内容一改玛格丽特·杜拉斯原先晦涩难懂的男性思维惯性的作品,
    文学写作上,一般来说,男性作家偏重于思维与自省,女性作家则更偏重于感受与表达。玛格丽特·杜拉斯算个特例,不过这本书正如她写的句子一样:爱,之于我,不是一饭一蔬;不是肌肤之亲;是平凡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是一种不老不死的欲望……
    欲望?
    尽管,她一直在强调欲望,似乎在回避爱。
    但——
    吴孝祖读到的是在蓦然回首的刹那中,光影交错的瞬间,爱情就已悄然来临;然而这爱情到底是偶然间的邂逅,还是无数次刻意之后的相遇?
    书本上的华人男子懦弱而又软弱。
    不过,吴孝祖犹记得梁镓辉的精彩表现,事实证明——梁小扣的翘臀,不比西方人的差(破音!)
    咳咳。
    吴孝祖对这部戏很感兴趣。
    甚于骑士勋章。
    骑士最大的勋章,难道不是每匹马都有了自己的形状嘛?
    合上书。
    吴孝祖拉伸一下身子,走过来一位年轻力壮的卷发小伙主动帮他把他搭在旁边的外套递给他,“先生,您的外套。”
    身处异国他乡,受到这样的礼遇让吴孝祖有点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我隔壁老吴的名气都传到法兰西来了??
    就算是……
    也应该是同仇敌忾吧?
    毕竟曰吐了他们的女神阿佳妮。
    卷毛小伙冲着吴孝祖礼貌的笑笑,伸出手,道:“请给我一法郎,谢谢。”
    wtf???
    吴孝祖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年轻力壮衣着光鲜又懂礼貌的卷毛狒狒,用不太熟练的法语道:“你是乞讨者?”
    “是的,先生。”卷毛狒狒笑盈盈的伸着手,显得非常得体和自然。
    “为什么不随便找一个工作呢?”吴孝祖掏出5法郎递给对方,可能是看在吴孝祖比较大方的面子上,对方也十分乐意与他交谈,“我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不喜欢被束缚。”
    “可是接受他人的施舍不会更难堪嘛?我的意思是遇到难缠的客人?”吴孝祖用了‘客人’来表达。
    “当然,并不是每个客人都像您这样慷慨。所以,选择施舍对象是很重要的一点。不过,就算是遇到了,我也尊重他们的小气……”卷毛狒狒耸了耸肩,随手递给吴孝祖一瓶水。
    “谢谢。”
    “不客气,2法郎。”
    “……”
    吴孝祖气笑的指了指他手中的5法郎,“我已经付了不是吗?”
    “不,这是你的施舍,不是我们的交易所得。”卷毛狒狒直接摇头否认。
    “我不渴。谢谢。”
    看了眼吴孝祖,卷毛狒狒耸耸肩,收回了水瓶,转身离开前还很有礼貌的冲着对方微微欠身,轻声道:“还是感谢您的慷慨,祝你午安。”
    “我也祝你也能卖出那瓶水。”吴孝祖眯眯笑,“午安。”
    挺有趣的一只卷毛狒狒。
    随手把熄灭地烟头扔进塞纳河……他一直很奇怪,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看看脏兮兮的河水。
    tui了一口痰。
    走在凹凸不平的街道上,周围是各色各样的游客。巴黎算是欧洲最繁杂的一个城市,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东欧、北非及中东人来这边了。
    吴孝祖知道,这里今后会越来越乱。直到连姆·尼森的女儿被掳……
    《情人》这部戏的电影版权已经被玛格丽特·杜拉斯卖给了克劳德·贝里,一位在法国影坛堪称教父的级别的巨头制片人。
    他算是法国影坛毫无争议最有权威和实力的制片人,这么比喻吧,他在法兰西,就相当于好莱坞的杰瑞·布鲁克海默。
    与他相比,后来的吕克贝松顶多算后辈末学。
    街边,一台普通的雷诺车停在旁边,坐在驾驶位上素面朝天架着墨镜散着头发的女人朝着拎着书本懒散晃荡在桥边的吴孝祖吹了个口哨。
    显然,这很阿佳妮。
    “对巴黎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去看看这里的建筑和特色?”
    “如果狗屎也算特色的话……”吴孝祖失笑。
    阿佳妮忍不住露笑,揶揄道:“如果你喜欢的话。”说着,伸出头,当街与吴孝祖来了个著名的法式湿吻。
    背后就是埃菲尔铁塔。
    这很难不让吴孝祖想起那招埃菲尔铁塔翻转翻转再翻转之吻!
    “克劳德贝里先生订了位置,邀请你共进晚餐。”
    阿佳妮舌头勾了勾嘴唇,抬起手腕,妩媚轻笑:“我觉得现在时间比较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