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可不知道那些人的反应,他只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三百米之外的湖边小筑的隔壁那栋别墅里,一指点住那位沉睡的男子身上,直接提了过来。
    男子拼命怒吼,喊叫:“………………”
    他说的话刘乐一点都没有听懂。
    似乎是日语。
    很快,刘乐就确定了,这就是日语。
    刘乐也很惊讶,想不到这还是一个日本人。
    “是他。”把这位矮小的中年男子扔在陆政通面前,刘乐淡淡道。
    这是他用透视眼,亲自透视到的,绝对错不了。
    看到这人,除了陆永清和陆政修之外,所有的陆家人,全都傻眼了。
    “吉川富郎……”陆政通握剑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刺穿裤裆。
    刘乐觉得陆政通真狠啊,这是要直接刺穿这位日本人的裤裆啊!
    一定是恨不得把对方阉了了吧!
    然而,让刘乐意外的是,陆政通直接把剑扔掉,急忙去搀扶这个日本男人。
    “吉川富郎君,你没事吧!”陆政通神色惶恐,殷勤关切道。
    原来是吉川富郎,并不是刺穿裤裆,刘乐发现,是自己听错了。
    而且,陆政通面对这个男人,有点不正常啊!
    这特么,也太刻意的讨好了吧!
    “这不可能,绝对不会是你。”陆政通自己开始否认起来。
    陆俊淳也急忙跟着说道:“对,绝对不是吉川富郎先生。”
    他们面对吉川富郎,就像仆人面对主子一样。
    “槽,老子正在睡觉,这个混球,干嘛要把老子提过来?”
    “这里是陆家,你们要给我一个交待。”
    “害得老子连觉都睡不好,你们陆家,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吉川富郎瞪着刘乐,使用并不流畅的华夏语,骂骂咧咧道。
    那双三角眼里,满满的都是怒火和狠毒。
    他不但仇恨刘乐,连带着也仇恨起了整个陆家。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老子带过来?”
    “还敢点老子的穴道,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没有人敢回答吉川富郎的问题,因为连陆政通都不敢说。
    吉川富郎的身分,显然极为高贵,要不然陆政通绝对不会小心翼翼。
    而且,陆俊淳还急忙帮他解穴道,结果发现,解不开。
    刘乐的点穴手法来自医尊,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武者可以随便解开的。
    “快点帮吉川富郎君解开穴道。”陆政通焦急的催促道。
    可是,陆俊淳还是解不开。
    他使出全部能力和力量,都无法解开。
    他不得不叹息道:“家主,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种点穴手法非常怪异,也许只有点穴的人,才能解开。”
    “我,实在没有办法。”
    “刘院长,快把吉川富郎的穴道解开。”陆政通都朝着刘乐命令了。
    刘乐纳闷道:“他睡了你老婆,你不应该直接杀了他吗?”
    “绝对不会是他。”陆政通再次郑重的否认道。
    “是啊,不可能是他。”陆俊淳紧随其后,也拼命的否认。
    刘乐冷笑道:“我可以保证,而且还是亲眼所见,他就是你老婆的情人。”
    “就是他睡了你的老婆,你老婆身上的痕迹,都是拜他所赐。”
    “你不杀他,竟然还放了他?这是什么道理?”
    “那你刚才,为何就一剑把他刺死呢?”
    刘乐指住了陆伟的尸体,陆伟死不瞑目,到现在眼睛都没有闭上。
    这一刻,陆新震不顾一切了:“家主,你不能这样。”
    “杀我儿子的时候,你毫不留手,导致我的儿子枉死在这里。”
    “现在,真正该杀的人来了,你怎么不杀了?”
    陆政通瞳孔缩了缩,他只好看向唐姗,忐忑不安的问道:“贱人,你说,是不是他?一定不是他,对不对?”
    唐姗也知道,吉川富郎身份尊贵,陆家根本得罪不起。
    自然顺着陆政通的话:“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陆政通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和吉川富郎亲如兄弟,他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只有陆新震,为了儿子,非常不满,他不顾一切道:“家主,陆政修也是你的兄弟,而且还是亲弟弟,当年,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陆政修适时喊道:“是啊!你对我,还没有对日本人好。”
    “你闭嘴。”陆政通瞪了陆政修一眼,怒喝道。
    随即,他又瞪向陆新震:“你也闭嘴。”
    陆俊淳大声说道:“真的不是吉川富郎,绝对不是吉川富朗。”
    陆新震冷笑道:“是不是他,应该问问他,听他亲口所说。”
    “可是,他还没有开口,你们干嘛就急不可待的上去擦屁股。”
    然后,陆新震怒视着吉川富郎问道:“你和家主的老婆,是不是有奸情?”
    “什么奸情,别说得这么难听。”
    “我和唐姗只是互相欣赏而已。”
    吉川富郎远远的看了唐姗一眼,发现唐姗的裙子被撕掉了,身上也受伤了。
    他顿时无比愤怒:“是谁伤了我的宝贝?”
    眼看没有人吭声,他心痛道:“唐姗,你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看我不弄死他。”
    唐姗心里温暖,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吉川富郎还在关心她。
    她心里都有些感动了,却还是不得不说道:“没有人伤害我。”
    “怎么可能?”
    “那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那是谁刺的?”吉川富郎柔声问道。
    陆政通满脸漆黑道:“是我。”
    吉川富郎怒视陆政通:“你为什么伤害唐姗?她是你老婆,你就这么狠心?”
    陆政通叹息道:“他背着我偷男人,我恨不得刺死她,刺死那个野男人。”
    吉川富郎冷笑:“偷男人?你说的那个野男人就是我。”
    “怎么?”
    “你难道要杀我不成。”
    陆政通面色狂变,急忙摇头道:“不敢。”
    陆俊淳也面色狂变,讨好道:“吉川富郎先生,请息怒。”
    “哼,我睡了你老婆,你应该感觉到荣幸才对。”吉川富郎不可一世道。
    “是。”陆政通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你竟然还伤打你老婆,还想杀我?你好大的胆子。”吉川富郎怒喝道。
    陆政通胆颤心惊,几乎跪舔:“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时唐姗突然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这一刻,她觉得非常幸福和快乐。
    能入她眼的男人不多,吉川富郎就是其中一个,而且还远比陆政通优秀。
    只有陆新震大声痛呼一声,直接发狂了:“家主,真正的野男人你不杀,却偏偏杀了我的儿子,你误杀了我的儿子,我儿死得冤枉啊!”
    眼看陆新震老泪纵横,陆政通心里也是一阵戚戚然。
    陆政修擦了擦额头上汗水,感觉真是峰回路转,路转峰回。
    趁着这个机会,他急忙说道:“大哥,你现在总算知道嫂子是个善于说谎的贱人了吧!十年前,我也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非礼嫂子。”
    “是嫂子喝醉了酒,主动爬上了我的床,是嫂子非礼了我。”
    “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的王丽老婆回来了,所以才……”
    陆政通暴怒,嘶吼道:“你闭嘴。”
    “闭嘴?”
    “我干嘛要闭嘴?”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嫂子背着你偷人,都不知道偷了多少,这样的女人,你不怪,竟然还怪我?”
    “大哥,你真是太怂了。”
    “你不配做我们陆家的家主。”
    “那个给你戴绿帽子的男人就在这里,你竟然还讨好他,我还要不要脸……”
    陆政通一剑刺向陆政修:“我叫你闭嘴。”
    当。
    陆永清突然出手,用拐杖把陆政通的长剑挡住了。
    “废物,你难道还想把你自己的亲弟弟杀死吗?”
    “你要杀的人,应该是他。”
    连陆永清都指向了吉川富郎,还同时指向了唐姗:“还有她。”
    在他看来,吉川富郎该死,唐姗也该死。
    陆家的家风和门风都是他们败坏的,只能杀了他们。
    “不,不能杀。”
    陆政通的长剑再次落到地上,看向吉川富郎的目光,分明带着恐惧。
    陆政修急忙跑到陆永清身边:“祖爷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我是冤枉的。”
    “祖爷爷,你说怎么办?”陆新震也询问道,他希望陆永清能主持公道。
    陆伟尸骨未寒,他觉得不能白死。
    陆永清淡漠道:“这个日本人既然敢勾搭我们陆家的媳妇,那就杀了吧!”
    陆政通一阵惶恐不安:“祖爷爷,请您收回这种话吧,吉川富郎杀不得。”
    “为何杀不得?”陆永清已经暗运灵力,随时准备出手了。
    “因为……我不敢说……”陆政通一脸颓废,仿佛突然老了十岁。
    “窝囊废。”陆永清很铁不成钢的怒骂一声。
    “老东西,你要杀我?”吉川富郎听明白了这些人的话,突然嘲讽道。
    “勾搭我陆家的媳妇,败坏我陆家门风,你该杀。”陆永清怒喝道。
    “好啊,那你来杀我啊!”
    “我看你可有这样的本事。”吉川富郎冷笑连连。
    “祖爷爷,请不要动手。”
    陆政通急忙拦了上去:“我和唐姗离婚。”
    “从此,唐姗不管和别人怎么鬼混,都和我们陆家无关了。”
    陆永清一阵失望:“陆政通,你这种人,怎么能成为我们陆家的家主呢?”
    “你不配做家主,不配做陆家人。”
    “你滚吧!从此和陆家再无关系。”
    陆永清忍无可忍,要把陆政通赶走。
    陆政通突然咧开嘴嘿嘿怪笑起来:“祖爷爷,我敬重你,才叫你一声祖爷爷。”
    “我如果不敬重你,你就是一个老东西。”
    “你以为你还是陆家第一吗?你以为现在的社会,还是一百年前吗?”
    “你还活在过去,没有醒呢!我看,你才不配做陆家人。”
    陆政通仿佛癫狂了,直接顶撞陆永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