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耕牛图是真迹。”
    赵帆凑近卷轴,仔细观摩一番,得出一个震惊的结论。
    耕牛图的运笔之法,乍看上去微显拙劣。
    一般的字画专家,会误以为是仿制品。
    而赵氏本草经内的方术——鉴宝方术,别具一格。
    通过对耕牛图的运笔、纸质、用墨,进行联合鉴定,发现其中蹊跷。
    “多谢阿姨。”
    一幅真迹耕牛图,估值在六十万左右,简易赚大了。
    付钱之后,赵帆拿着两幅字画,便离开了。
    “这个小农民,还挺朴实的。”
    望着赵帆离开的背影,杨如竹暗暗道。
    两幅并不值钱的字画,赵帆居然用二十万来买,简直是傻。
    ……第二天。
    赵帆家的土窑洞。
    早早起床的秦妮子,穿着一身红色睡衣。
    坐在梳妆台前,开始画淡妆。
    梳妆台旁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山药蛋图。
    虽然字画很有韵味,但明显跟房间的风格不搭。
    赵帆并没有征得秦妮子的意见,让秦妮子有点生气。
    “妮子,姥姥啥啥时候来。”
    赵帆躺在被窝里,睡眼惺忪问道。
    今天是秦妮子姥姥的七十岁寿宴,安排在秦家办。
    这是大事,赵帆自然不敢怠慢。
    “关你屁事。”
    秦妮子没有回头,握着眉笔,瞄着淡眉。
    “今天你不准去我家,免得丢人。”
    参加姥姥寿宴的亲戚,大都是有牌面的主。
    秦妮子可不想,让赵帆去给自己丢人。
    再者,赵帆即便去了,能拿出什么像样的礼物。
    “我还是去吧,说不定姥姥会喜欢我这个孙女婿呢。”
    赵帆翻了一个身,随口说道。
    但如果秦妮子不同意,赵帆也乐得轻松。
    正谋划着,去自家地里干活呢。
    “做梦。”
    秦妮子冷笑一声。
    姥姥好歹是阅历无数的老人,能喜欢赵帆这样的农民孙女婿,开什么玩笑。
    数分钟后,秦妮子便画好妆,准备换衣。
    “一字肩白色碎花短裙。”
    秦妮子从衣柜内,取出一件新买的裙子。
    这件香奈儿短裙,是秦妮子买过的唯一奢侈品,专门为参加姥姥的寿宴准备的。
    “坏了,忘记买配套的内衣。”
    一字肩短裙,香肩外露。
    必须配束带氏内衣,才得体。
    否则,不会好看。
    秦妮子翻遍衣柜,都没有一件束带氏内衣。
    “妮子,我给你买了一件。”
    赵帆翻来自己的枕头,将压在枕头下的一件女性内衣,递给秦妮子。
    白色束带氏内衣,是符合秦妮子的要求。
    在几天前,赵帆就知道秦妮子会缺这种内衣。
    在方山镇买家具的时候,专门挑的。
    “34d款式的。”
    秦妮子一手接过,打开包装盒。
    “你怎么知道我穿的款式大小。”
    说完,不禁脸色一红。
    三天前的夜晚,就在卧室内。
    赵帆可是上过手的,自然明白秦妮子所需内衣的大小。
    “这件内衣,他还压在枕头底下,真是恶心。”
    秦妮子面带厌恶,但无奈只能凑合穿。
    “混蛋,背过身去。”
    秦妮子斥了赵帆一指,赵帆只能把头埋在被窝里。
    而后,秦妮子开始换衣。
    叮铃。
    刚换好衣服,母亲杨如梅的电话便打来。
    “妈,你放心,赵帆今天不会去咱家。”
    秦妮子白了一眼赵帆,拿起手机。
    在杨如梅眼里,赵帆简直是废物。
    今天的场合,赵帆如果敢出现,杨如梅能打死赵帆。
    “这个废物翅膀硬了啊。”
    杨如梅声音带着怒气。
    “告诉他,立刻回家准备干活。”
    为了准备寿宴,杨如梅老两口四点钟就起床。
    收拾鱼肉、清洗果蔬。
    忙活到早晨八点钟,依旧没有一点头绪。
    有些焦头烂额的杨如梅,终于明白。
    今天的秦家,不能少了赵帆干活。
    “妈,赵帆他会给咱家丢人的。”
    秦妮子有些不敢相信,低声辩驳道。
    “丢人?”
    杨如梅忙活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个废物再不回来,你爹妈的命都要丢了。”
    第一次听见岳母如此看重自己,让赵帆心底升起一丝得意。
    “赵帆,听到没,妈让你回去。”
    秦妮子挂掉手机,脸色浮起尴尬之色,玉手轻轻拽了拽赵帆的被子。
    赵帆头捂着被子,沉默不回应。
    自己好歹是个男人,不是阿猫阿狗。
    秦家有事,就想到自己。
    没事,就一脚踹开。
    如果就这么去秦家,得多丢面子。
    “我给你道歉。”
    秦妮子坐在床边,沉吟半响,语气一缓道。
    赵帆趴在被窝里,依旧没动。
    “给你脸了是不。”
    秦妮子生气了,一手抓着被子一角。
    用力一拉,将被子丢在一边。
    “啊。”
    秦妮子突然一声惊叫,一手捂起双眸。
    眼前的赵帆,居然没有穿衣服。
    “流氓。”
    “我这是健康的睡眠方式,懂不懂。”
    “臭流氓……”秦妮子不禁后怕,敢情昨晚睡在旁边的赵帆,居然没穿什么。
    结婚时,两人说好的,不会碰对方。
    但赵帆这个样子,怎么不让人担心。
    越想越气的秦妮子,不觉掉泪。
    “昨天下午,我挑粪去地里。
    不小心,把一身衣服被弄脏了。”
    赵帆拉过被子,重新盖在身上。
    看到秦妮子如此生气,赵帆只能如实解释。
    赵帆衣服不多,而四角裤叉子只有一条。
    昨晚洗了唯一的一件裤叉子,只能凑合着这么睡了。
    赵帆哄了半天,秦妮子总算气消不少。
    “赵帆,既然你不守信用,那就别怪我。”
    秦妮子抹了玉泪,恨恨道。
    “从今晚开始,你就睡地板吧。”
    赵帆只能点点头。
    今天的寿宴,需要赵帆帮忙。
    不然的话,秦妮子已经翻脸,让赵帆滚出卧室睡去了。
    这一点,赵帆也明白。
    没等秦妮子开口,立刻穿衣。
    一溜烟,朝秦家跑去。
    来到秦家院子时,一辆满载桌椅、锅炉的三轮车,正好驶来。
    这些东西,都是为寿宴准备的。
    锅炉,是来做宴席。
    二十套桌椅,是为客人准备就餐的。
    “小帆,赶快把这一车的东西卸下来。”
    看到赵帆来后,秦连山终于松一口气。
    拿过一双干活用的手套,递给赵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