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个屁。”
    秦妮子皱着淡眉,面色一红。
    “小帆,你出来一下。”
    就在这时,岳父秦连山走到在窗外。
    面色威严,朝赵帆招招手。
    “爸,我逗妮子玩呢。”
    赵帆走出去,讪讪一笑道。
    “小帆呀,你们还年轻。
    俩人单独住一块,少不了要吵,必须由我们过来人指点。”
    秦连山吧嗒抽了一口旱烟,拍拍赵帆肩膀。
    “爸,我没意见。”
    赵帆瞥了一眼旁边的墙壁,六尺高的过道,已经被凿开。
    两位矿工,正在安装木门。
    即便住在秦家,赵帆也可以。
    更不用说,在两座宅院按一座过门。
    只是秦妮子,想要自己的单独空间。
    方便下班回家,不受打扰地读一点书。
    “你俩之间,发展到哪一步了。”
    秦连山缓缓向院外走去,赵帆只得跟在身后。
    走出大门,丈婿俩挑了一块干净地,便坐路边坐下。
    “爸,我们还一直分开睡呢。”
    赵帆支吾一声。
    秦妮子碰都不让赵帆碰,怎么可能有发展。
    “你们还年轻,分开睡也好,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
    秦连山点点头。
    “爸,我都二十多岁了。
    我妈都急死了,想抱孙子呢。”
    赵帆撇撇嘴,抬头望着岳父。
    至于秦妮子,也老大不小了。
    如果再不生孩子,恐怕就过了最佳孕期。
    “我问你,妮子平时喜欢看啥书、有几位好友,她的抱负是啥。”
    秦连山清了清嗓子,问赵帆。
    赵帆默然。
    还真没注意。
    自从结婚以来,俩人几乎隔几天吵一次。
    对于秦妮子的详细情况,并不太清楚。
    即便不争吵的时候,赵帆大部分时间都扑在医馆、以及秦家的耕地上。
    “你得先了解妮子,再谈其它的事。”
    秦连山哼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拄着拐杖的郑氏,从秦家院里走出来。
    “连山,妈问你。
    你媳妇小梅,平时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郑氏为赵帆抱不平。
    秦连山听了,不觉一愣。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媳妇喜欢啥。
    “你自己都不清楚,还教人家小帆,你脸皮咋这么厚呢?”
    郑氏冷着脸。
    “妈,外面凉,我扶您进屋。”
    秦连山连忙起身,去搀扶郑氏。
    看得出来,秦连山也怕岳母——郑氏。
    “小帆,你爸以后敢欺负你。
    告诉姥,姥给你做主。”
    郑氏瞪了一眼秦连山。
    “姥,我知道了。”
    赵帆笑笑。
    岳父刚才的话,自然有一定道理。
    秦连山是老一代人,那时候的爱情跟现在不同。
    哒,哒。
    一声突兀的脚步,从远处的夜幕中传来。
    “赵帆,大事不好,你舅出事了。”
    村长叶轻雨喘着气,来到赵帆跟前。
    一个小时前,在村后山开采林木的杨小力,跟邻村的村民发生冲突。
    邻村的一众村民,将采木场围住了,扬言要扒了杨小力的皮。
    说是杨小力开采林木,对他们村的空气质量有影响。
    “事情严不严重啊。”
    郑氏听到这里,急得差点晕过去。
    杨小力,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如果出点啥事,可怎么了得。
    闻听消息的秦妮子,连忙走了出来。
    “我早就说过,不要开采林木。”
    赵帆心底暗暗嘀咕。
    “咱们村委会,应该出面制止呀。”
    赵帆疑问道。
    邻村——柿子村的村民闹事,大岭村委会即便管不着。
    也应该通知柿子村委会,让他们想个办法。
    “事情突然,怎么来得及。”
    叶轻雨有点失了分寸。
    杨小力开采林木,得到叶轻雨的默许。
    出了事,叶轻雨自然脱不了干系。
    “小帆,你快想办法,救你那个不成器的舅。”
    郑氏咚着拐杖,脸色带着气色。
    “姥你别着急,我亲自去后山一趟。”
    赵帆当即动身。
    “我也一起去。”
    秦妮子担心赵帆惹出麻烦,连忙跟着上车。
    “小帆出面,应该事情不大。”
    秦连山心底有点底气。
    如论耍拳脚,赵帆在十里八村,可是一把好手。
    柿子村的人,对杨小力动手前,也该掂量掂量。
    “哗。”
    漆黑的山路上,皮卡车一路疾驰,向村后山而去。
    “小帆,舅不会有事吧。”
    秦妮子面带忧色,伸手按在赵帆的右手上。
    如果杨小力有事,会直接要了姥姥郑氏的命。
    “你的手有点凉。”
    赵帆专注开车,凝眉思索着怎么解决杨小力的事。
    秦妮子楞了片刻,似乎明白什么。
    伸出玉臂,抓起赵帆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在这个时候,得哄好赵帆。
    单薄的牛仔裤,传递着身体的温度。
    双方默然,心底却皆一动。
    感受赵帆手心的温度,秦妮子顿觉一股安全感。
    为老舅紧揪着的心,也稍微放松下来,开始闭目靠在座椅上。
    不知不觉间,突然感觉赵帆的手在动。
    “忍了。”
    秦妮子没有作声。
    求人办事,就得付出点代价。
    等事情完,再跟这王八蛋计较。
    似乎赵帆感觉到秦妮子忍了,更加放肆。
    “爱谁谁,姑奶奶我是不忍了。”
    秦妮子睁着双眸,从车栽抽屉内,取出一把修车锥子。
    握在手中,准备向赵帆的咸猪手刺去。
    赵帆这王八蛋,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依仗自己能救老舅,就敢这么肆无忌惮。
    如果有一天,爬到秦家头上,指不定怎么欺负自己呢。
    哗。
    当秦妮子举锥,刺下去的一刻。
    突然眼眸一转,停了下来。
    “我膝盖处的伤口,居然好了。”
    秦妮子诧异。
    膝盖上磕破的伤口,在赵帆的咸猪手下,居然很快愈合。
    显然,刚才赵帆是用引导穴位的医术,治疗她的膝盖伤。
    “咱俩……互不相欠了。”
    秦妮子支吾片刻,抬眸瞥着旁边的赵帆。
    眸光中,有一丝尴尬、以及感动。
    虽然赵帆治愈自己的伤,但也趁机揩了油。
    赵帆听到这里,也只能无奈撇撇嘴。
    哗。
    说话间,皮卡车爬上一条陡坡,终于来到采木场。
    采木场的中间空旷地带,二十多位青壮村民。
    手持火把,将杨小力围在一块巴掌大的地方。
    雄壮粗鲁的斥责声,回荡在周围。
    徐徐燃烧的火把,加上赤膊上身的村民。
    仿佛原始人,在举行祭祀。
    而蹲在地上的杨小力,就是一个可怜的献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