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烟雨郡主所言,夏轻尘到底是怎样的人,应该由她自己寻找答案,而不是听包括帝归一在内的羽家人怎么说。
    话说夏轻尘,指点完大家,就来到怜星等人的密室。
    他们刚消化完天南城主赠与的天婴果,修为均突破一个层次。
    仇仇达到了大星位六觉,怜星倒是没有太多变化,天婴果适合突破,却不一定能够增加力量,白小珠突破到大星位四觉巅峰,就连夜玲珑都突破到大星位。
    总之,人人都有巨大收获。
    唯独怜星例外。
    “夏郎,我现在还不如死狗了。”怜星憋着嘴,一脸委屈之色。
    而且,就连白小珠都快追上她,这令怜星有些无法接受。
    仇仇正趴在地上啃骨头,仰头投来狗之蔑视:“说得你什么时候比我强过似的!”
    “死狗,我什么时候不比你强?”
    “嘿!臭丫头,狗也不发威,你当我是小奶狗吧?”
    “来呀!谁怕谁!”
    两人一言不合就要掐架,夏轻尘坐下。
    一人一狗感受到夏轻尘情绪不对,立刻老实的安静,夏轻尘适才道:“此地不是军宫,没有资源给怜星无限制享用,待回到凉州城,我再为你寻觅资源。”
    还要等回到凉州城?怜星小脸委屈得好似淹了的气球。
    “另外,这块东西仇仇吃了。”夏轻尘将邱万金处得来的妖兽精华丢给仇仇。
    正在啃骨头的仇仇,猛然一个机灵,浑身忍不住的哆嗦一下。
    那是身为妖兽的它,对于妖兽精华的本能反应。
    它仰起头,盯着紫色结晶,狗眼里弥漫着浓浓渴望:“尘爷,这是什么?我怎么觉得,在它面前,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肉眼可见,仇仇身体上雪白的狗毛,根根朝天竖起。
    一丝丝的妖气,不受控制的从毛孔里散发出来,被紫色结晶吸收。
    夏轻尘道:“一个突破高月位失败的妖兽留下的精华。”
    嘶!
    全场人倒抽凉气,白小珠震惊道:“楼南境高月位妖兽的传说是真的?”
    她曾在文宫看到过一则机密,一只接近高月位的妖兽,在楼南和凉境的边境出没,仅仅是露了一下面,便引发山林大火,毁坏万顷森林。
    怜星嫉妒道:“夏郎,这颗结晶别是让死狗再次修为突破的吧?”
    夏轻尘摇了下头,可不等怜星舒口气,他又道:“修为突破是次要,重要的是,能让仇仇产生异变,进化成为更高级的妖兽。”
    怜星嫉妒得拽紧小拳:“死狗再怎么异变,还是狗吧?难不成能变成飞天狗?”
    夏轻尘目露一丝精光:“那可说不定!异变的方向,和妖兽精华主人的属性有关,若对方是飞天型妖兽,仇仇变成飞天狗不无可能。”
    闻言,怜星一脸嫉妒的扯着夏轻尘衣袖:“夏郎,我也要!”
    她和仇仇向来是不分高下,如今眼望着仇仇一天比一天厉害,自己却原地踏步,这种心理落差令人非常煎熬。
    夏轻尘道:“你若不介意变成妖兽的话,可以分一半给你。”
    “不介意!”怜星笑眯眯道。
    夏轻尘重复道:“那你希望身上长满鳞片呢,还是布满妖兽毛,亦或者满身毒脓?”
    “我……不要了!”怜星想想自己变成妖兽之后的形象,直哆嗦:“我变这么丑,怎么配得上夏郎?”
    说着,扑在夏轻尘背上,抱着他的脖子亲昵道:“夏郎,你就忍心看着死狗以后在我面前得意吗?”
    一边说,一边故意用胸口挤压夏轻尘的背部,还故作吐气如兰的姿态。
    夏轻尘推开她,道:“都说了,等回凉州城再说。”
    类似妖兽精华的上好资源可遇不可求,南疆人生地不熟,想寻找类似资源不容易。
    “安心修炼,勿要好高骛远。”夏轻尘起身离开,前去荒林监督部落者们修炼。
    “哼!夏郎不爱我了!”怜星撅着小嘴,委屈道。
    不过,她并未真的抱怨。
    夏轻尘给她的东西已经太多,她没有资格无限索取:“我自己想办法!”
    她搂住白小珠的肩膀:“走!我们去坊市打听!这里是南疆首府,好东西不少!”
    “我……我要修炼……”白小珠结结巴巴道,她一个人实在不敢在南疆首府这样陌生的地方随便乱逛。
    “怕什么,有我呢!”怜星道:“我不想给夏郎添麻烦,他肩负赌局,已经很累,我自己的修炼自己来。”
    白小珠一脸无可奈何,被怜星给拽走。
    彼时。
    天南城主府外,一辆本在等待摆放的马车,在夏轻尘离开府邸后,竟调头离开。
    车里,除却吴家家主吴坤外,还有其面部糜烂的儿子,吴岩。
    “岩儿,你确定伤你的人就是夏轻尘?”吴坤的脸色要多阴沉有多阴沉。
    今日,他携带重礼前来拜访夏轻尘,希望和他建立良好关系。
    此行,吴岩亦要跟随,想在马车里远远看一眼传说中的夏轻尘。
    可看到的结果,令吴岩怒不可遏。
    那所谓的夏轻尘,竟然就是平台上,将其抽得面颊糜烂无法痊愈的神秘青年。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吴岩面部扭曲,痛恨万分。
    他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全拜夏轻尘所赐。
    吴坤拳头紧紧握了握:“看来,我们是没有丁点拉拢夏轻尘的可能。”
    已经结下如此大的仇怨,再重的礼都无法化解。
    “爹!你要为我报仇!”吴岩面孔狰狞:“我要让他付出应有代价!”
    可,吴坤却分外冷漠:“报仇的事,忘了吧!从今往后,你也不要再出门了。”
    “可我的脸……”吴岩不甘吼道。
    吴坤冷冷注视他:“是你脸重要,还是吴家上下重要?南疆上至天南城主,下至黎民百姓都对其敬畏有加,影响力堪比白战天,你那什么报复他?”
    他深深叹口气:“权当买一个教训吧!仇,全部忘掉,不许再提起!除非,你想和当年的吴雄一样,被赶出吴家。”
    吴岩立刻低下头:“孩儿不敢。”
    只不过,在吴坤看不到的角落里,他那低头间的眼神,透着深深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