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包裹之下,哪里是什么木头,分明是颜色澄澈的水晶!
    “乙墨晶矿?”张副殿主骇然道。
    袁副殿主也大吃一惊,立刻上前确认,片刻后,满目动容,吃惊道:“真的是乙墨晶矿!!”
    “箱子之中为何会是乙墨晶矿?”
    夏轻尘好整以暇,道:“其它的箱子,你们大可拆开看一看。”
    两位副殿主强压内心的激动,立刻下令在场的警员将铁皮箱全都拆开!
    “这口也全是乙墨晶矿!”
    “我这边也是!”
    “这里也是!”
    ……
    瞬间,储物室里乱成一锅粥!
    张副殿主心神剧颤,登上高处,喝道:“现在起,任何人不得离开储物室,更不许联络外界!”
    “发现的乙墨晶矿,全都送到兽车前,统一登记!”
    “第九支队,守住门口,不得放任何人出入。”
    一系列的命令下,紊乱的现场慢慢平静下来。
    很快,上百口箱子全被拆开,里面的乙墨晶矿全都堆积到兽车前。
    “现在称重。”张副殿主口干舌燥,心情说不出的激动。
    众人立刻开始将乙墨晶矿开始称重,不久后,称重者道:“总重一万三千一百斤。”
    张副殿主望向夏轻尘:“当年的档案记载,失踪了多少乙墨晶矿?”
    “两万六千两百斤”夏轻尘准确吐出一数字。
    前后对比,少了整整一半乙墨晶矿。
    “嘶!!这,这就是当年失踪的乙墨晶矿!”
    “原来这些乙墨晶矿,大部分都在警殿的储物室里面!”
    “这……这太劲爆了,旷世奇闻呐!”
    “四十年前的弥天大案,终于要水落石出了。”
    张副殿主激动万分,道:“事关重大,咱们要通知殿主了。”
    “先等等!”秦副殿主却开口阻拦,道:“真相尚未水落石出,何必惊动殿主。”
    张副殿主想想也是,先听夏轻尘说什么吧?
    “夏副队长,你是如何知晓,箱内部有乙墨晶矿?”张副殿主觉得匪夷所思。
    百来口箱子,尘封在警殿四十余年,他们都没有想到过,失踪的庞大乙墨晶矿全在这里面。
    夏轻尘才来几天,是如何确定的?
    夏轻尘背负着手,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即便是神下凡,都难以偷偷摸摸在万众跟前拿走乙墨晶矿,非人力所为,不成立,定然是人为!”
    “第二,既然是人为,如何万众面前取走乙墨晶矿,而不被察觉?答案是,不可能!”
    “所以,我一直猜测,乙墨晶矿根本没有失踪,而是留在原地。”
    张副殿主双目微闭,陷入沉思,将自己置于当时的案发现场。
    片许后,睁开眼,道:“不应该!据我所知,运输途中,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一位负责人检查乙墨晶矿。”
    “出事时,所有的负责人都围上来观看,足足一百二十八人,全都确定乙墨晶矿失踪。”
    “难道他们集体叛变神国,假意对外宣称乙墨晶矿失踪不成?”
    那一百二十八人,是随机从枫叶王国抽取的强者,他们集体叛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要其中有一个没有叛变,当年便早就揭发了。
    乙墨晶矿失踪,乃是事实!
    夏轻尘微微一笑:“一百二十八人的确都看过空空如也的箱子,但,第一个发现箱子都空了的人是谁?”
    “你们如何确定,做手脚的不是他呢?”
    这……
    张副殿主被问住,蔺秋念道出自己的疑惑:“不对,我查阅过卷宗,第一个发现箱子空的人,已经被处死,并连累家族,他是靠后期被处斩的,他要真是凶手,早就迫于压力交代。”
    夏轻尘反问:“何以见得,他把自己和家人的生命,看得比乙墨晶矿还重呢?”
    “若是对方有另外目的,对乙墨晶矿势在必得,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完全可以不顾。”
    蔺秋念逻辑清晰:“你所说之赐,也只是推测,毫无证据,当年第一个发现箱子空的负责人,是被重点调查过的。”
    “若他有问题,早该查出来。”
    “神国来的调查小组,甚至带来了精神方面的审讯者,对其进行精神迷惑,但也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这个负责人对此一无所知。”
    “你的推测,大概率是错误的。”
    夏轻尘成竹在胸:“问题就在这里!”
    “最可疑的人排除之后,你们所有人的调查方向,便会向着更加错误的方向偏移。”夏轻尘道。
    “这就是为什么,就连神国的调查小组最终都无功而返的原因。”
    蔺秋念静静注视着夏轻尘,对于他的怀疑,十分不认同。
    神国的精神审讯者,都可以确定,那位负责人没有任何异常,夏轻尘却纠结于他。
    可如此想着,蔺秋念忽然心中一顿。
    等等!
    正如夏轻尘所言,正因为有那位精神审讯者的排除,包括她在内,所有人都忽略掉他的嫌疑。
    倘若对方真如夏轻尘所言,为了乙墨晶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呢?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夏轻尘取来一份资料,上面赫然是一份族谱的一角。
    族谱上一个被划了圈子的名字,映入众人眼帘。
    “秦元成。”夏轻尘道:“这就是第一个发现乙墨矿失踪的负责人。”
    蔺秋念对其很熟悉,道:“族谱我们研究过,并没什么问题,他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兄弟,余下还有一位儿子,已经被满门抄斩所连累。”
    夏轻尘道:“但,还有一个至亲的人,没有出现在族谱上。”
    “谁?”蔺秋念目光一闪。
    “他的妻子。”
    蔺秋念目光一淡,道:“他妻子早在案发前一年,就已经死去。”
    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当然没有任何嫌疑。
    “所以,你们就没有对其展开任何调查,对吗?”夏轻尘反问道。
    蔺秋念沉吟道:“有调查的价值吗?”
    “当然有!”夏轻尘取出一份卷宗,上面简单提及了那位负责人的妻子,名为张玉环。
    而后,他打开天讯器,展示一份天讯器搜索而来的资料。
    “你们可以看看,这位张玉环的经历。”夏轻尘展示的资料,总共有三份,记录了不同时期张玉环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