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 作者:阿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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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太子穿着明晃晃的衣服谁能认不出?

    “玄儿,不可多食,败牙。”不多时,柴秀已经从她那公主后妃圈子回来。

    “是的,皇姊。”柴玄嘟嘟嘴,听话的放下都快放到嘴边的糕点,说,“锦兮哥哥,你和皇姊都成婚这么久了,也不好好管管你娘子。孤见二皇兄家嫂嫂对二皇兄都是言听计从的。”

    呃。太子殿下,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吧?就算你要吃甜食,也不能我这当挡箭牌呀。作为一个“柔弱”的驸马,我夫纲不振已久,也早就自暴自弃不想再振了。我看向柴秀求救,公主殿下好笑地看着我却不为所动。我只好再加把劲更加可怜一些。

    公主大人似乎终于被我打动,她说:“玄儿,二皇嫂对皇兄言听计从是因为她嫁于了二皇兄。同理,你锦兮哥哥,自然也是嫁于了皇姊的。”

    于是柴玄恍然大悟,露出了鄙视加同情的眼神:“锦兮哥哥,怪不得你越发清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子也算是助攻的重要配角吧

    ☆、第五幕

    我得罪公主的地方大概是不止一两处。不然宴会最末,那些年轻的臣子们不会不顾及我的“身份”一再的敬酒。不,这或许已经不是敬酒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我灌醉。也或许是我多想,他们只是想看看长公主驸马是个多么没用的小白脸。

    “锦兮老弟,男儿何不带吴钩,咱们再喝!”这面色通红将臂膀搭在我肩上的是建安将军的儿子卫国。他也姓卫,一定要搭上些亲戚关系也是有的。我卫氏直系单薄。父亲虽为左相却因了驸马的身份也不敢在纳妾上做的太过,而我母亲却只有我一个“儿子”。卫氏唯一的嫡子这个身份我已经用了多年。

    “卫公子从开宴就一只霸着孤的驸马,如今,可以还来了么?”我被他们灌得快站不住,可他们还不肯放过我。好在公主殿下还是心疼我的,在我快到极限的时候喊停。

    我从来没觉得她的声音竟是这么好听。她的手有些凉,贴在我被酒晕烫的脸颊倒是极为舒适。我的舌头有些打结,双腿有些软绵,但还是准确握住她的手,笑问:“回家?”

    “回家。”她回握我的手,暗暗使力搀了一把有些站不稳的我,笑意盈盈。

    酒虽然醇香,可饮酒之人没有那肚量也逃不过醉宿。我不知道我以前有没有醉过,但这一次的体验让我决定绝不再贪杯。

    酒酣梦醉,美人在怀。如果我不是女子,一睁眼就看到我和一个女子衣衫不整躺在床上,怕是要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毁人清白的龌龊事。但好在我是女子,而身边的美人是我夫人。

    柴秀窝在我怀里,我感到被她枕着的手臂传来阵阵酥麻。可看着她面上那安静祥和的模样,我怎么忍心扰人清梦?此时此刻,她的面上没有沾染那些用以增色的胭脂水粉。可我却觉得这样真实的她比平时更加美丽。

    一时忍不住,我将唇贴在她光洁的额头。离开时的那些留恋与不舍在看到她颤动的睫毛时转瞬化为尴尬。而后因为方才醒来而不太在意的头疼显得越发明显。

    醒着却装睡什么的太卑劣了!感觉到太阳穴不停的突突着,我忿忿然想道。私心想着我就这么盯着柴秀,看她还能“伪装”到何时。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又或许柴秀根本就不在意伪装被看穿。她睁开眼,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柔情。她伸手按在我的太阳穴上,轻轻揉着:“疼吧?”

    “嗯哼。”我眯着眼睛,感觉本来要炸掉的脑袋又安分了下来。

    “叫你喝那么多。”柴秀抱怨着,手上却依旧温柔,“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和卫国那样的男人拼酒。”

    “不是、不是你指使他们么?”我随口问道,说完就觉太过直白恐要惹恼了公主。

    可谁知柴秀不怒反笑,手上的动作却重了一些;“你傻么。我就算对你有怨,怎会指使外人来害你。”

    “公主殿下哪需借刀杀人。是锦兮误会了。”我眯着眼睛,捉了她的手,“你顶多算是视若无睹。”

    话音刚落,公主便挣脱了我的钳制揪着我的耳朵,没好气道:“最后要不是本公主出面,你昨天能竖着出来?”虽然公主殿下看起来很残暴,但揪耳朵的时候的确没怎么用力。但是我很配合她,嗷嗷叫了几声。

    可惜总有人见不得我们小两口亲热,一大早的就有人在门外喊着:“稷和殿下,要起了么?”

    这一声把我的公主殿下喊红了脸。她赶忙甩开我,规规矩矩坐在床上,轻声答道:“起了。进来吧。”说完还不忘瞪我。

    门“吱呀”被推开,一群侍女托着盥洗用品和衣冠走了进来。她们在公主床上看到“衣衫不整”的我也不觉得多惊讶,服侍完柴秀就将一盘颜色稍微清淡的衣衫放在小凳上告退出去。我还在琢磨我以前和柴秀是怎么相处,这厢柴秀就已经向我招手,道:“快过来洗漱更衣。”

    “哦。”我快速蹬了鞋跑到柴秀身边,她服侍我的动作非常娴熟。我想我们以前定然就是这般相处。明明是青梅竹马,如今这不对等的信息让我真真有些受宠若惊。

    “秀秀,今天有什么安排么?”我懵懵懂懂问道。柴秀今天穿的不是朝服,可今天似乎也不是休沐。

    “入了冬太后的身子总不利索。以前总没有好的理由,如今你已是驸马,便随我去泰恩寺给太后请安顺便给她老人家诊诊脉。”柴秀给我系上腰带,又取了一只玉佩挂在上面。“放心,这件事父皇是知道的。”

    “有那么多太医……”不对,我现在该说得不是这个,治病的事情可以容后再议。但是——“你什么时候跟皇帝舅舅告得假?”

    “还不都是你。”柴秀瞥我一眼竟也别有风情。

    怎么又是我?

    等我被公主赶上了马车,她才将前尘往事徐徐道来。我这才知道原来为了“安抚”卫家,皇帝舅舅小惩大诫把柴秀赶去泰恩寺思过。不过柴秀以“驸马未愈予怎忍先行”为由推迟了行程——虽然当时不少人说她惺惺作态。

    这行程后来又因了我的失忆再次拖延。如今我已大好,这件事不能再拖。

    “明明是罚你去念经,怎么我还要跟着呀。”想到寺里肯定还不如在帝京自在,而且那里还有一个据说很宠爱很宠爱柴秀的太后祖母。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公主却笑得比百花还俏,只见她眨着那闪亮亮的眼睛,小声说道:“我父皇最怕皇祖母,你说呢?”

    “唔。”泰山那边走不通,就找个镇得住泰山的靠山么?

    等我跟着柴秀到了泰恩寺拜见了太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太后她老人家也不见得多喜欢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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