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大院中不少随军家属是在风轻雪去首都后陆续抵达的,根本没见过风轻雪,现在见到她和喜宝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谈吐气质都和自己不一样,刚进部队就大受欢迎,有几个人既然羡慕又好奇,听卢招娣详述他们的过去,慢慢地围了上来。
    见到这么多人听自己说话,卢招娣的兴致更加高昂。
    “风轻雪心狠手辣,你们不要靠近她,凡是靠近她的人没一个好结果。朱荣朱营长你们肯定不认识,在你们随军之前,朱营长一家就去戍守高山哨所了。哨兵是部队中最艰苦的职位,朱营长有大好的前程却请命当哨兵,你们以为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难道是得罪了陆旅长家的?”金凤问出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声。
    在大家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卢招娣使劲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得罪她了!你们不知道她有多狠毒,朱营长的媳妇带孩子来的第一天,就被她一脚给踹倒了,半天爬不起来!”
    有人疑惑道:“你亲眼见到的吗?”
    “虽然不是亲眼见到,但是我亲耳听到的呀!”卢招娣压根就不提自己是在朱荣带着妻儿戍守哨所很久之后才抵达部队的事实,也不提自己是听丈夫说的,“你们不信,可以去部队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风轻雪一脚踹倒朱营长革命伴侣的事情!”
    一番话说得听众脸上闪过一抹惊惧,“这么狠吗?”
    一脚踹倒别人自己还没受处分,又把别人坑得那么惨,简直在部队中一手遮天了。
    卢招娣斩钉截铁地道:“当然狠了。你们没事别得罪她,谁叫咱们革命伴侣的职位都不及陆旅长呢!她长得标致,又生了儿子,陆旅长对她百依百顺,她不顺心,陆旅长就会替她出气。而且,她仗着自己提前来的部队,据说是探亲后就直接申请随军不走了,然后巴结上了高级将领们的家属,看不起咱们这些中低层军官的家属。不用我提醒,你们也看到了吧?昨儿晚上才回到部队,今儿一早就先去叶军长家,下一个肯定是赵师长家,不信你们看着。”
    有几个人不信卢招娣的话,“赵师长和郭大夫品级都不低,好像不住在家属大院吧?”
    卢招娣猛地想起这个事实,急忙改口道:“我就是那么个意思,她只巴结高级将领的家属,只和高级将领的家属来往亲密,绝不会送咱们中低层军官家属一分钱的东西。你们看,他们从叶军长家出来,进了吴参谋长家吧?吴参谋长的革命伴侣黄秀芝和他们关系可好了。”
    众人听卢招娣这么说,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果然,他们看到黄秀芝有说有笑地把风轻雪娘俩迎了进去,他们也和黄秀芝接触过,但从未见黄秀芝像今天这么高兴,笑容灿烂得可以与天上艳阳相比了。
    高原地区气候奇怪,前两天下雪,今儿出了大太阳,融融暖意立刻化掉了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