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生活日常 作者: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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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旺重重“哼”了一声,说,“我愿意现在说出来,你管得着嘛?一个手没二两力的穷学生,能当什么队长,简直就是笑话。”

    陈慕西看徐诺这来文的不行,就说道,“要看我有没有二两力,这个简单,你们不是不满我当队长吗?这队长我还就当定了,我有一个法子,谁打赢了听谁的,要是我输了,就听你们的,就在这个地方,队长从新选。”

    说到这,陈慕西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力图让在场的众人都听到耳中,“但是,要是你们输了,以后就必须听我的。现在在场都做个见证,咱们立个生死文书,生死不论,打死了活该!”

    陈慕西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低声议论开了,这一下就上升到了生死存亡的问题上了,貌似事情闹得有些大呀!

    而几个知青心里都是一咯噔一下子,觉得陈慕西脑袋肯定是被驴踢了,竟然说出这样的大话来,还生死不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他虽然长得高,可人瘦呀,能比的上一身腱子肉,干了多年农活的王旺、牛娃嘛,只看外形就没什么胜算好不好?!总不能为了当个队长,再把小命给玩完呀。

    不同于其他人的担心,徐诺则是很无语,还真被陈慕西说对了,说的再好听根本没用,还是得用武力解决。可陈慕西看着长得眉清目朗、斯斯文文的,平时表现明明也挺温和正常的,竟然会想着用这么暴力的方法解决问题,真是人不可貌相。

    围着的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多是劝和的话,陈慕西那和预期不同的强硬态度,也王旺气势弱了几分,说,“这事用得着立个生死文书?”

    陈慕西正挽着袖子,一副准备干架的架势,轻描淡写的补充说,“不但要立个生死文书,还要把队里的老人们都叫上,一块做个见证。”

    王旺和牛娃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些迟疑。

    第四十七章

    “这怎么行, 慕西这孩子也太胡来了,万一打伤了怎么办?!”站在人群后的韩珍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说。

    谢闻哲拉住想要挤上前的韩珍, 说,“妈, 没事的。”

    韩珍白了谢闻哲一眼说,“万一有事呢?你们这些年纪的孩子就是容易冲动,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

    谢闻燕低声嘀咕道,“王旺和牛娃是出了名的刺头, 他们摆明了想挑事,怎么可能坐下来好好说!”

    韩珍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声气没再说什么。

    谢闻哲想着这段时间陈慕西总是和他比划两下子,现在看他主动说打一架解决,该是有很大的胜算的, 就站在离陈慕西不远的观望,万一真有什么意外,也可以第一时间过去。

    “什么生死文书,你们这些学生读了几天书,就爱弄这些花哨玩意儿, 文书我不懂,打架我来了!”王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话音刚落,就一个饿虎扑食的朝陈慕西扑了过来。

    陈慕西忙往一边躲开, 趁机抬腿,正好踢到王旺的肋骨上,王旺向前的冲势就一歪,倒在了地上,刚倒地,王旺就立马站了起来,虽然刚才摔那一下不疼,可这么多人看着,脸上有些挂不住,满脸黑红的嚷嚷道,“刚才是我没准备好,这次是认真的了!”

    陈慕西看王旺只用力气,没什么技巧,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大半,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再来!”

    等王旺再过来时,陈慕西又是灵巧的躲开,两人近身时,顺势拉住王旺的一只手臂,脚下使了个绊子,一下把王旺摔了个大马趴。

    “怎样?”陈慕西上前伸出手,对摔地上的王旺说。

    王旺“哼”了一声,搭上陈慕西的手,站了起来,连身上的土都没打,说,“算你有点能耐!”

    这时,队里闻讯赶来的老人,也都来了,看两人停住了,都走了过来,教训了两句王旺,其中有王旺的爷爷,还和陈慕西这个队长赔了两句不是。

    陈慕西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很是大度的说了几句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客套话,就吆喝着看热闹得社员们上工去了。

    可到中午的时候,王旺又找了陈慕西一趟,在担粪的时候他没少被队里的人言语奚落,倔脾气一上来,就想扳回面子。

    这次王旺一上来双手就死死的抓住陈慕西的肩膀,比力量陈慕西自然不是对手,僵持了好一会儿,眼看挣不开,突然,陈慕西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发劲,用了全力,给王旺来了个过背摔,他们两个待的地上有不少去年没拔掉的尖尖的茬子,王旺落地时,屁股恰好被一根锋利的茬子扎进有三、四公分深,一时鲜血淋漓。

    王旺也是个硬气的,在地上抓了一把黄土胡乱一按,没吭一声扭头就走了。

    陈慕西看了,擦擦额头冒出的汗,这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

    下工吃过晚饭后,陈慕西提了一杆称回窑洞,罗知谦先看到了,有些奇怪的问,“慕西,你提杆称干什么?称粮食?”

    陈慕西惦了惦手里的称,说,“明天要用它,我今天看了,还是有不少人偷奸耍滑挑了一点粪,总这样怎么行,出工不出力的,净耽误事。”

    “你这……”罗知谦说到一半顿住了。

    陈慕西笑了笑说,“对,就是这么打算的。”

    第二天一大早,陈慕西就挑了一挑粪,提前出发了,早早提着称站在必经的路上,把称往路边的树上一挂,让过来的社员们一个个过称,然后再把每人担的斤数记下来。

    有年轻力壮的男社员只担了二、三十斤,也有女社员担了一百多斤的,陈慕西架势明摆着有事,自然有不少人不满,陈慕西就让大家看看自己担的有多少斤,才堵住悠悠众口。

    晚上照例开全队社员大会时,陈慕西把早上称的斤数一一算了工分,那个不足五十斤的,算下来只有两三分的工分,而担一百多斤的女社员,以往都是拿六到八工分的工分,则是按的十工分算,算下有好几个女社员都是拿十工分的。

    这一下算是炸了锅,有直接就开骂的,有跑去队里支部书记那告状的,还有去公社告状的,更有人给县里的革委会写信的,都说陈慕西一个下乡来的知青,本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却开始领导起了贫下中农云云,闹得县里还派下来工作组过来调查,这些纷纷扰扰,都被陈慕西生生抗住。

    社员们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都懂,这时候也有不少并不偷奸耍滑的社员支持,特别是队里的那些老年人。这件事陈慕西本就占着理,闹了一个来月,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反倒是陈慕西这个队长之位是坐的越来越稳了。

    “这场雨下的真是时候,再早几天,麦场里的麦子还铺了一地呢。等雨停了,土地再干一些了,就可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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