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听了一堆女子的吸引力的话,当然是针对付老大的审美来说。
    “女人和男人不同,就算对谁一见钟情,也没说恨不得坦身相见,男人看到美女,马上用眼神把对方扒光,身子立马和大脑同步。女人除了花痴女,其余的大多数喜欢情感在先,有了情感的融入才会有激情,男人是先动作才过瘾。”
    付昔时听着付老大高谈阔论男女经,想到另一个问题,问道:“哥,如果你媳妇怀孕了,你会不会因为对另外女人有了心思就那个。”
    罗志豪看看如今保胎的妹妹,没法直接说呀。
    “有啥说啥,对我你还保留?以前你给我说的还少吗?我十五六岁时你就灌输怎么区分渣男,我觉得我没有少女心是你造成的。我同学为哪个男生痴迷,我是看上哪个首先想是不是渣男,这都是你造成的。”
    罗志豪嘿嘿,道:“因为我是你哥,怕你被男人糊弄了。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没哪个男人不对美女感兴趣,你看学校里早恋的大都是漂亮女生。”
    付昔时道:“不见得,我好几个同学长得不咋地一样有男友。”
    “那是他们追不到漂亮的退而求次。”
    付昔时翻白眼,继续刚才她想问的:“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哪。”
    罗志豪想了想说道:“上辈子不能三妻四妾,只敢做梦想左拥右抱,我没结过婚,估计我不会在媳妇怀孕的时候出轨,因为我自己的道德会压制我。是压制,不是本性。在这里,如果我对媳妇有爱,我也会如此,如果婚姻是联姻,估计我会找通房吧。以后夫妻如何,我现在没法预测,没准我也会三妻四妾,因为世情允许,我没必要委屈自己。这只是我现在所想,真正会如何,还得实际情况实际处理。”
    付昔时知道付老大说的是真心话,叹气,男人和女人对这方面就是不一样的想法。
    罗志豪道:“你别瞎想,虽然这里允许男人左拥右抱,但一夫一妻的夫妻很多。”
    付昔时赌气道:“是很多,全是穷苦老百姓,不让纳妾,也纳不起。”
    “还是看个人,现代有法律法规,出轨人少?小三少?所以呀,别整个心扑在男人身上,充实自己,养孩子教导孩子,男人对你好,好好和他过,不好,你现在的背景条件,换一个。如果你没背景,把他当长工当伴侣,别没了爱情就像没了全世界。世界太大,该有心思和心情看看世界,女人的天不仅仅是男人。我最怕找个媳妇是恋爱脑感情人,没了男人不能活。我希望俩人知心、知情,俩人到老都能手牵手漫步看夕阳。美女很多,但能和自己相伴到老、我说的她懂,她说的我明白,我的心始终挂念她,哪怕遇到美女我身子有反应,可我的心会觉得要是背叛会对不起她,会内疚。有这样一个媳妇,我宁愿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不会遗憾没有左拥右抱。什么样的艳遇和春风一度也比不上俩人的情投意合。”
    付昔时听痴了,她羡慕,羡慕会有一个女子能让哥哥钟情。
    希望付老大能遇见这样一个女子,并娶她为妻。
    等罗志豪走后,付昔时再想自己和豆渣,豆渣可没付老大的心境,不过对豆渣对她一直说不会有别的女人的话还是满意的。
    还有一丝甜蜜。
    豆渣并不是在得知她是长公主女儿时才说的,以前在石河镇说过,在陶家铺凤阳府都说过。
    付昔时也希望豆渣能有付老大的想法,夫妻白发携手,心里始终装着她。
    现在不用每天十二个时辰都躺着,下来走走。
    一会三胞胎回来了,下人把小狗抱走,现在不让小狗在正院,怕四处爬绊倒付昔时。
    付昔时每天看到儿子们,开口就是:“今天做什么了?”
    大铁说道:“会游泳了。”
    二铁:“和小表姨比赛。”
    焱华:“小表姨赢了。”
    付昔时道:“没事,等你们长得和小表姨一样高就能赢了。”
    下人带着三胞胎去换衣服,包姥姥也回来了,她跟着去夕水街看望陶桂芳。
    付昔时问道:“外祖母,大表姐好些了没有?”
    包姥姥叹口气道:“还没,浑身发烫,嘴都起泡了,你三舅母一直守着给她擦身。你娘用个偏方给她熬了药,看今晚能不能退热。”
    “是不是忙着十五的点心累着了?问问大夫,需要什么药材我让我哥去找。”
    马上就要过八月十五,铺子里生意好,还要准备月饼,养母又在这里照顾她,铺子里靠大表姐出力。
    包姥姥说是,多的没说,去看三胞胎了。
    她没说的是,自己猜测桂芳心里放不下大妞她爹。刚才她在的时候,其他人去忙,她看着一会,听到桂芳昏迷着说了一句话,听不清,只听清有杜鹃两个字。
    桂芳有件衣裙,还是闺女时的款式,绣着杜鹃花,还有个手帕随身带着,也绣着杜鹃。
    可都是她自己绣的,而且以前的桂芳,循规蹈矩,嫁人前很少出门,嫁了人更是足不出户。
    妹妹说大妞他爹喜欢画,以前桂芳去的书店大妞他爹经常去,所以妹妹同意桂芳嫁到孙家。谁知道他是去会男人。可怜桂芳,归家也带走那些画。
    包姥姥可怜外甥孙女,自己和她一样,嫁了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但自己心里只有恨,恨让她坚强,恨让她可以痛骂。可桂芳心里装着丈夫,知道丈夫是那样的,放不下,更苦。
    陶桂芳得了信,知道表弟和那人走了。她翻出所有花样,还有保存完整的绣有杜鹃花的衣裙和手帕,全部烧了。
    看着这些化为灰烬,她痛哭一场。
    之后躺下,迷迷糊糊睡着,见表弟划着船,那人站在船头轻唱: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她却站在冰冷的河水里,看着他们远去,不想动。
    恨不得河水淹没自己。
    浑身发冷,又发烫,像着火一般。
    感觉躺在水面,随着波浪忽上忽下。
    我就是那小船,黑漆漆的天空,看不到方向,只有顺着风飘荡。
    有人在她耳边说:回去吧回去吧,大妞哭了。
    杂乱的声音,好多人进来出去,出去进来。
    大妞唉唉的哭声,喊着娘。祖母的哭声:“我的桂芳,我的大孙女。”
    陶桂芳使劲睁开眼,看见祖母一脸的泪,她艰难的想说话,喉咙痛,说不出来。
    祖母给她喂药,哄着她吃药,就像小时候抱着她,说吃了药就不痛了。
    听到门外三婶哄着大妞的声音。
    陶桂芳泪如雨下,混着药汁一起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