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丰长公主听女儿说一切都好,见她面色红润,也就放了心。
    但还是叮嘱道:“这才搬进去,以后要是有啥不妥,赶紧搬回去住,那个宅子留着,也别卖了,不差那个钱。”
    付昔时知道母亲一片好心,应下来。
    “你哥说你这个月要走,我看干脆让大铁他爹去,老铁他们还小,你多带带,要做事也不能不管孩子。”
    付昔时赶紧说道:“我都安排好了,等我走了,包家外祖母住过来,还有五姨姥,她带孩子有经验。说好的事情哪能不去?娘放心,孩子靠教导,养孩子谁都会养,给吃的就行,我不耽误教导孩子。”
    计划好了就得去做,如果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不去,以后啥事也都有理由。
    虽然她也舍不得抛下孩子们,可是没办法,带上,太小,又不是现代,出门飞机来飞机去,去个几天就回来。
    建丰长公主说道:“也好,我离得近,天天过去一趟,接过来住也行。”
    付昔时撒娇道:“娘等着抱孙子伺候孙子吧,我那就别管了。”
    “敲,跟你哥说话一样,啥都让我别管,我还没成老废物哪。”
    “好好,到时让大铁他们住过来,娘别嫌烦就行,现在他们话可多了,一天不去念书在家里就跟着我,我脑子嗡嗡的,全是他们声音。”
    建丰长公主眉开眼笑道:“我不嫌烦,住我这,我给他们好好补补,上回看他们都瘦了。”
    付昔时心里翻白眼,亲娘啥时看啥时说瘦了,当初自己胖成那样,也说瘦了。
    年前到现在一阵忙,付昔时瘦了点,但没达到她心里完美要求,不着急,等出门绝对瘦,坐马车颠也能把多余脂肪颠掉。
    回到家,三胞胎也到家,又围着付昔时叽叽呱呱学一遍和舅爷说了啥,付昔时真想捂住耳朵,对你们说的不感兴趣。
    快被儿子整耳鸣了。
    计划这月下旬出门,先去辽东,资料准备好了,路上用品打包好了,就等付老大回来,他又不知跑哪去了,也没来给付昔时说一声。
    男人和女人不同,好像女人要做什么,认识的都得说一声,还别说家里人。
    付昔时准备挨个亲戚家串串门,告知一下,其实谁都知道她要出远门。
    去了羊角巷,养母神情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付昔时开玩笑说娶了新媳妇当婆婆的都年轻了。
    付温氏摸摸脸,笑道:“是桂兰给的,非让我每天抹点。”
    付昔时道:“我给娘的娘呀不用?我那还有,下次来带来一些。”
    “娘以前天天去铺子,哪有功夫用那些,现在桂兰去,让我搁家给小云做饭。桂兰说咱们百姓不讲究什么新媳妇不出门,满了月就去铺子里干活。干活又快又会算账,原海可娶了个好媳妇。”
    付昔时看养母满意的笑容,道:“娘就美吧,等抱了孙子更美了。”
    她又去看了怀孕的妹妹,如今妹妹一家还住在养母这,张婶子和张阿婆跟着一起。
    张家就这些人,搬出去也没那个条件,养母心疼闺女,家里住得下,让他们一起住,也能照应。
    张婶子婆媳看到付昔时很高兴,拉着她坐下,说了会话。
    付昔时这次来没带孩子,张阿婆遗憾,几次见都是人多,她不好上前抱孩子。
    付昔云也是年轻妇人了,大着肚子,脸比以前圆润,女人有了孩子眼神都不一样。
    姐妹俩这两年见的少,不妨碍见了亲亲热热。
    付昔时如今成了大忙人,去哪也是坐一会就走,养母对她要出远门也是左交代又交代,路上注意什么,不要忘带什么。
    刚到家,于妈妈说有个叫木嬷嬷的在等她。
    付昔时想起自己还担着医学堂掌谕一职哪。
    木嬷嬷说了来意,让她明天去讲堂课。
    医学堂三月中旬正式开学,付昔时还没去参观过哪。
    有了上次的宫中演讲,付昔时不怕了。
    一帮小白兔,我小野狼有啥怕的?
    雄赳赳气昂昂,准备演讲词。
    上次准备的,开始讲的时候,一紧张,没按照背好的来,即兴演讲。但,肚里有货,即兴也能有东西讲。
    书到用时方恨少呀,付昔时决定,外出的路上,开始背书。
    比上次还用功,总结之前的经验,哪里没讲到位,哪里忘记讲了,全部用笔抄一遍,加深印象。
    两世加起来头一次这么用功,头发拽掉好几根,夜宵吃了一大碗。
    豆渣把三胞胎带走,不让他们添乱。
    第二天,付昔时气质昂扬的去了医学堂。
    医学堂建在城西一个荒废的宅子,重新推倒修建,前朝留下的,前朝皇上荒淫,不爱宫中嫔妃,喜爱民间女子,盖了这个宅子寻欢作乐。
    皇上登基后,那个宅子一直空着,给谁也不合适,他自己也用不着,正好医学堂选址,皇上就指了那个宅子。
    付昔时到了,木嬷嬷门口侯着,如今她是医学堂的工作人员,专管女子住宿。
    进了大门,两边一溜房,木嬷嬷介绍是先生办公之地,中间甬道,正对着的是二层小楼,是医书馆。
    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门,男左女右。
    右边进去,一个小正方院子,到底是穿堂,走过去是三间教室,住宿在后面。
    女学生只有五十人,那也坐的满满当当,两个女先生和木嬷嬷一边站着。
    付昔时刚想上前说话,外面匆匆来了个嬷嬷,福身说道:“付先生,院长有请。”
    付昔时不知找她干嘛,刚进来没看到院长,她也没见过,只是知道医学堂的院长是英华书院调过来的,具体是谁她也不感兴趣。
    跟着嬷嬷去了前面,在图书馆后面还有一个二层小楼,一层很大,摆桌吃饭能摆几十桌。
    旁边有几人坐着,付昔时一看,懵!
    皇上舅舅带着几个花白胡子的人。
    这是干啥?
    这是要干啥?
    我以为面对一帮小白兔讲课,舅舅你带来几只老狐狸,还是公的,让我讲女人能占半边天的课程?
    我会不会被之乎者也喷死?
    肚里的草稿英年早逝?
    我能不能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