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峰会召开之前,阿卡利亚湖的大坝基地,率先开启了“x武器”改造计划。
    参与实验的有两个人,金刚狼罗根,以及他的暴躁老哥剑齿虎维克多。
    前者是因为爱情,想要更好地保护身边的女人。
    后者是因为……兄弟感情?
    剑齿虎不能容忍自己输给他那愚蠢的弟弟,所以才愿意参与进来。
    特斯拉克和史崔克这两个家伙,可以说精准把握住了那对变种人兄弟的所思所想。
    对此,卢克也没有好说的。
    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痛苦也是其中一种。
    体内注入艾德曼合金的罗根,能从二三线的强悍战士,直接晋升到一线水准。
    除去欧米茄级变种人,还有万磁王这种天生克星,以及光头教授近乎无解的心灵控制。
    其他的对手,基本上都能硬刚一下。
    简单解释,就是更耐揍了。
    “少将先生,尽管我已经把危险程度降到最低,不过改造过程仍然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特斯拉克提前打着预防针,他可不想失败了被人怪罪。
    虽然说,x武器计划的构想早就提出,而且经过反复的推敲和数据模型测算。
    但是,正如墨菲定律说的一样,无论糟糕的事情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你更看好谁?”
    卢克平静地问道。
    在他的视线里,金刚狼和剑齿虎这对兄弟,浑身上下脱得精光。
    几位女性研究员,努力保持目不斜视的工作态度,给他们描绘着手术线条。
    要不了多久,由机械手臂操控的注射针管,就会从这些地方插入进去。
    那些烧红的针头会刺穿金刚狼和剑齿虎的身体,然后注入滚烫无比的高温液体。
    “罗根。”
    特斯拉克看向站在后面,激动不已的史崔克,笑着道:“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威廉。”
    “维克多更像是一头野兽,他更加疯狂,更加冷血,可以面不改色的屠杀敌人,不管对方是老人、孩子,亦或者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者。”
    “从这一点上,他也更加符合军方的要求,以及对于‘武器’的定义!”
    特斯拉克注视着一脸络腮胡,眼里充满着狂躁和桀骜的剑齿虎,像是欣赏着一件顶尖的产品。
    “那为什么你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是罗根?”
    卢克双手撑着栏杆,他站在二楼,下方是忙碌的研究人员,以及那对躺在冰冷铁架上的变种人兄弟。
    “罗根保持着清醒的理智。虽然他也是一头凶悍的野兽,但没有维克多疯得那么厉害。卡维尔少将,有时候冷静比冷酷更重要。”
    特斯拉克指挥着研究人员,准备开始改造实验。
    艾德曼矿石需要保持1500华氏度的高温,才会融化成液态。
    只要冷却成形,便再也无法摧毁。
    接下来,按照特斯拉克的想法。
    是把高温融化的艾德曼合金注入到金刚狼和剑齿虎的体内,形成一副坚不可摧的钢铁骨架。
    他们都有着极为强悍的自愈能力,所以改造实验里对身体造成的剧烈伤害,都可以恢复过来。
    这才是选择两人的关键原因。
    常人接受这样的改造,根本挨不到最后阶段。
    “开始了。卡维尔少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个时候,特斯拉克还没忘记讨好一下顶头上司。
    卢克摆了摆手,他又不是后世的领导。
    最喜欢在人多的场合发言,以此来树立形象。
    “按照你们用数据构建的实验模型,他们两个的成功几率有多少?”
    卢克看到铁架沉入水中,金刚狼和剑齿虎彼此对视了一眼,连接着诸多输送管线的机械手臂,开始运作。
    “罗根是百分之六十,维克多百分之四十左右。”
    特斯拉克回答道。
    说实话,这个成功率并不算低。
    放在原来的时间线,由威廉史崔克主持的x武器计划,可能连百分之四十都不到。
    “一旦成功,他们刚刚苏醒的那段时间,有可能会因为大脑残留的痛苦记忆,从而陷入发狂的状态……卡维尔少将,你等下要不要回避一下?”
    特斯拉克习惯性把卢克,与那帮五角大楼的将军联系到一起。
    说完以后,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
    这可是力战纳摩,打退亚特兰蒂斯的超人!
    即便金刚狼和剑齿虎完成改造实验,兴许也不会是卢克的对手。
    “没这个必要。”
    果不其然,卢克拒绝了这个提议。
    “你们准备采取什么措施?我看报告里并未提及改造实验完成后的收容手段。”
    “呃……洗脑。维克多还好,罗根的自我意识太强,不利于成为一件‘武器’。”
    特斯拉克犹豫着答道。
    “这得到我的允许了么,博士?”
    卢克平静地看向身材矮小的侏儒科学家,脸上看不出喜怒。
    “抱歉!我只是以为……这样做对神盾局更有利。”
    特斯拉克浑身颤抖,内心填满恐惧的情绪。
    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少将先生,很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
    “下不为例。”
    漫长的几秒钟后,卢克的声音传来。
    吓得双腿发软的特斯拉克,整个人放松下来,后背沁出一片冷汗。
    “洗脑就不必了,我要的是一个战士,而不是一台机器。罗根和维克多,未来会是神盾局外勤队伍中的一把尖刀,言听计从的傀儡,对我而言毫无用处。”
    卢克敲打了几句,继续把注意力放回到改造实验上。
    特斯拉克除去科学家的身份,还想像霍华德斯塔克那样,转型成为一个商人。
    所以,他总是会考虑五角大楼的需求。
    对于变种人的用处,更倾向于“工具”和“武器”的层面。
    “开始吧。”
    卢克淡淡的说道。
    ……
    ……
    五分钟后。
    改造实验开启。
    研究人员站在操控台面前。
    那一排排长长的钢针,散发出冰冷的光芒。
    如同钻头般旋转的噪音,回响着底层。
    烧红的针头刺入皮肤,深入到头骨。
    粘稠而滚烫的艾德曼合金液体,顺着输送管线缓缓注入到体内。
    可怕的痛苦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冲毁了罗根的心理防线,他忍不住想要仰头嘶吼,嘴巴上却卡着呼吸器,只能吐出一连串的气泡。
    双眼之中,充斥着暴虐的情绪,如同一头野兽被激发凶性。
    肌肉紧绷,一条条粗大的血管绽出在皮肤表面。
    幸好,特拉斯克早有准备。
    实验开始之前,就给罗根和维克多套上束缚的金属镣铐。
    防备他们失控之下,挣脱铁架,中断进程。
    “博士,他们的心跳开始上升,体温也在升高!”
    研究员紧张地说道。
    屏幕上显示的生命体现,已经接近崩溃。
    换成普通人,早就在注入艾德曼合金液体的那一刻。
    细胞发生排异反应,组织溶解,血液蒸发,直接当场去世。
    可是罗根不一样,他有着极为强悍的自愈能力。
    所以,他不仅要承受身体被破坏带来的极端痛苦,还得忍受一遍又一遍的修复过程。
    这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若非有坚韧的意志,根本扛不过去。
    另一边的维克多也没好到哪里去。
    尖利的指甲,抓挠着身下躺着的铁架,以此来发泄内心的狂暴。
    由于改造实验的过程很痛苦,加上他们都有自愈能力。
    所以,打麻醉药基本上不现实。
    “继续注射。”
    特斯拉克不为所动。
    改造实验这才进行到百分之二十。
    滚烫高温的艾德曼合金液体,只不过刚刚覆盖完头骨。
    接下来还有躯干和四肢。
    “心跳190……已经到200了!”
    “血压也开始飙升!”
    “……”
    随着生命体征的数据报出,特斯拉克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他有些低估改造过程带来的痛苦感受,看样子罗根和维克多不一定能顶住。
    “卡维尔少将,你看……”
    特斯拉克抬起头,望向一言不发的卢克。
    “继续下去。这远不是他们的极限。”
    卢克表现得比所有人都更淡定,他用超级视力透过金刚狼和剑齿虎的皮肤表层,如同x光一样扫描着他们的身体。
    艾德曼合金液体,固然摧毁着组织细胞,蒸发血液,对身体造成极大地破坏。
    但同时也在融入不断修复的躯体,覆盖骨骼,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确定吗?他们的心跳已经到三百了,体温持续升高,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基因崩溃,就此死亡。”
    特斯拉克迟疑着,他还是希望能尽量保证罗根和维克多的存活,至少能留住一个。
    这样才能收集到更多的数据,方便展开下一步的改造计划。
    “博士,我以为你会对他们更有信心。”
    卢克轻声道。
    “不要在离成功只差一步的时候放弃。”
    特斯拉克面色沉重,顶头上司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又是五分钟过去。
    艾德曼合金液体已经覆盖到躯干。
    改造实验的进度推动到百分之五十。
    两人的生命体征,压根就不是正常人能看懂的曲线。
    心跳,体温,血压……各项数据起起落落。
    “停掉维克多的改造。罗根继续。”
    卢克接过了特斯拉克的权力,开始发号施令。
    尽管屏幕上心跳的那条线,如同股市一样飞速跌落,然后再急速抬高。
    但罗根还有改造的空间,他的暴躁老哥确实是到了极限。
    维克多的注射中断,铁架缓缓抬升,脱离水面。
    他浑身冒出大量的热气,这是体温过高导致的现象。
    艾德曼合金液体开始在体内凝固成形。
    自此以后,剑齿虎维克多就有着一颗坚硬的头骨,以及一副难以摧毁的躯干。
    很遗憾,四肢那部分没有继续进行下去。
    十分钟后。
    注射完毕。
    罗根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金刚狼。
    只不过他的心跳,也彻底跌停,变成一条笔直的红线。
    “卡维尔少将,这也是没有……”
    特斯拉克想要干巴巴说上两句安慰的话,却只收获到一句“闭嘴”。
    卢克目不转睛的盯着罗根,整个实验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气,不敢大声呼吸。
    滴!
    笔直的红线微微波动了一下。
    随即转为绿色的曲线。
    代表着生命力的心跳,又开始重新发出有力的声音。
    特斯拉克和站在后面的史崔克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色。
    “嗬嗬……”
    泡在水里的罗根睁开双眼,双手的骨节,生长出一双合金利爪。
    他咬碎了卡在嘴上的呼吸器,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如同激发凶性的狼王。
    意识清醒后的罗根,脑子里满是由于痛苦,被刺激的狂躁情绪。
    直接从用于降温的池子里站起来,把那具高大、强壮的身躯毫无遮掩,暴露在卢克面前。
    “嘶,真是辣眼睛。”
    卢克偏过头,他对男人的裸体实在没什么兴趣。
    “把研究人员退回来,关掉底层的通道大门。”
    特斯拉克照做,眼里充满着兴奋之色。
    他想要的杀戮机器,已经成功了一半。
    “先别急着高兴,如果你站在罗根的面前,他第一时间做的,就是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卢克一瓢凉水倒下来,浇灭特斯拉克内心的激动。
    “唤醒维克多,让他们两兄弟打一场。”
    这个时候,谁去跟罗根讲道理都没用。
    大脑残留的痛苦体验刺激着他,彻底激发内心的暴躁和嗜血。
    想要消除这一切,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打一架。
    半成品的艾德曼合金版剑齿虎,对上完全体的金刚狼。
    貌似还真的是一场精彩的好戏。
    “痛痛痛……”
    作为暴躁老哥,剑齿虎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并非“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而非“卧槽,好痛”。
    第二个念头更简单——“面前的这个裸男是谁”?
    再然后就是——“不管是谁,先干他”!
    两兄弟的想法,出奇一致。
    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扑了过去。
    唰唰唰!
    合金利爪,寒光闪动。
    直接刺穿剑齿虎维克多的胸膛。
    后者丝毫不惧,昂着头,用力向前一顶。
    咚!
    两颗艾德曼合金头骨相撞!
    罗根踉跄退后,甩了甩有些发昏的脑袋,然后与自家老哥扭打成一团。
    两个有自愈能力的变种人,打起架来很乏味,丝毫没有观赏性。
    因为各自都不怕受伤,所以只有进攻,没有防守。
    “你们继续打,看我干什么?”
    激斗持续不到一分钟,两头野兽突然停手,看向二楼的卢克。
    后者一脸无辜,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只是个吃瓜的路人。
    金刚狼和剑齿虎相互看了一眼,似是达成某种共识。
    各自怒吼一声,四肢着地的扑向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