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趁着混乱捅伤我的那个人找到了吗?”傅夜沉岔开话题,冷冷地问道。
    连华生微微耸肩,瘪嘴道:“我已经替你,安排阿凯和阿峰去暗中调查这件事情了。”
    “……”傅夜沉随之沉默了。
    连华生顿了顿后,接着说道:“不过,也奇怪了,明明可以做到一刀致命,但对方似乎并非想直接要了你的命。阿沉,你不觉得这件事情会不会跟我们一直在查的那件事情有关?”
    “你的意思是,昨晚的事,又跟那个冒险者游戏有关?”傅夜沉剑眉微蹙。
    这三年来,他们内部一直未放弃过调查此事,但是这件事情,却让他们成为了无头苍蝇。
    他和连华生只是辅助调查,提供有效的线索和证据给上头,并不负责对案件的跟踪,所以,傅夜沉和连华生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束手无策。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所谓的‘冒险者游戏’,所针对的人中包括你。但是,对方似乎又不想要了你的命,一直在玩弄你。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我的错觉。”连华生若有所思地说道,替傅夜沉包扎好伤口后,关心道,“这几天,你就不要去公司里,好好在家养伤。身体重要!”
    “我明白!”傅夜沉点了下头。
    连华生收拾医疗箱的时候,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傅夜沉的左手腕上,见他一直戴着那条青丝手链,忍不住感慨道:“如果,你决定放下童筱颖了,就把手腕上那条手链给取下来吧!”
    “……”傅夜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青丝手链,回想起那日他强吻了筱颖后,还割断了她那一绺长发时的情形,俊脸上忍不住露出了苦涩的笑。
    筱颖当时一定不理解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吧!
    那段时间,他忙着护国护民,差点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然而上天却仍旧待他不好,让他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给弄丢了。
    筱颖,你在澳洲,过得好吗?
    澳洲,悉尼大学附近的联排别墅区。
    童筱颖手里捧着自己刚拌好的水果沙拉,肩膀和耳朵之间夹着手机,一边捏着水果叉,吃着盘子里的水果,一边神情清朗地越过书房走向侧厅的拱型阳台。
    七月的悉尼,热情的阳光与不带湿气的微风,让这样的天气成为盼求不得的天堂。
    “小卫,我们种的金合欢树都已经开花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呀?”童筱颖微笑着问道,放眼望向了楼下台阶前的花坛里,她和傅昼景三年前一起种那棵金合欢树。
    一朵又一朵像棉团一样的金合欢花,睡在墨绿色的树梢间,随风摇曳。
    “我现在负责的这个项目大概还要三个月左右才会完工,完工后,我就回来陪你。待会把金合欢花拍给我看看。”傅昼景温和地应道。
    “嗯,好!”
    “你真不打算继续读建筑硕士学位了吗?你的成绩真的很不错,上次你的导师还在跟我说,让我劝劝你,继续念建筑学硕士。”
    “我已经拿到本科毕业证了,以后,我也可以帮你分担工作。而接下来,最主要的是我想要孩子,不想再读建筑学硕士了。”童筱颖一脸不害臊地说。
    傅昼景忍俊不禁地说道:“嗯,也对,我们俩,是该要个孩子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要个孩子。”
    “那……是不是代表了,我们要结束这种‘  love(柏拉图式精神恋爱)’了!”童筱颖忍不住调侃起来。
    三年前,傅昼景被查出得了恶性肾肿瘤做了切除手术,童筱颖经过配型成功后,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一个肾,给了傅昼景。
    医生建议他们双方禁欲一年,而他们这一禁,居然禁了三年。
    其实,他们在澳洲生活的这三年里,童筱颖要念大学,傅昼景要工作,两人共处的时间,屈指可数,总是聚少离多。
    在澳洲的各种开销,远远比在滨江城的开销还要大。
    爷爷傅炎廷其实只为童筱颖支付了一个学期的学费,就连在澳洲买的别墅,爷爷傅炎廷也只是替他们付了首付而已,再后来,爷爷傅炎廷就再未过问过童筱颖和傅昼景的事情了。
    傅昼景是那种很要面子的男人,哪怕爷爷傅炎廷再有钱,他也不会主动开口问爷爷傅炎廷要钱。
    童筱颖就更加不会去开这个口了。
    爷爷傅炎廷那边的经济来源断了后,接下来童筱颖的学费,两人的生活费,家里的房贷,成了两个人之间最大的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