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泽!你居然泡完我,又想泡我小妹!”
    一个怒火中烧的声音,在鲁泽的脑后响起。
    鲁泽张着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神色一僵,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秦念夏看着站在鲁泽身后,愤怒到脸红脖子粗的五堂姐霍莉·琼斯·萨莱茵,本能地抬起手来挡住自己的视线。
    下一秒,“啪啪”两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鲁泽惨叫:“萨莱茵小姐,你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得问问我这拳头答不答应。”霍莉冷哼,揪着鲁泽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鲁泽的鼻子上。
    秦念夏下意识地放下手来看了看,只见鲁泽顿时流起了鼻血,双腿一软,很没出息地跪在地上求饶。
    “萨莱茵小姐,我错了!”
    然而,霍莉却没有要放过鲁泽的意思。
    就在霍莉打算对鲁泽一阵拳打脚踢时,秦念夏立马起身,眼疾手快地拉住霍莉,劝阻道:“五姐,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关你什么事?”霍莉却不领情,用力推开秦念夏。
    秦念夏打了个趔趄,险些撞到邻座的桌角上时,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肢,她的后背直接撞上一堵肉墙。
    “candy你没事吧?”勒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念夏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只见勒斯咧嘴一笑,对秦念夏眨了一下右眼。
    秦念夏仰望着勒斯,微微一笑,唤了声:“勒斯!”
    而此时,霍莉伸手就将鲁泽从地上给拽了起来,质问道:“还敢跟我小妹更深入地了解彼此吗?”
    “不、不敢了!”鲁泽很没骨气地说道,与刚刚那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十小姐,这种渣男就交给你教训了!你得狠狠地揍!”勒斯一边帮霍莉加油打气,一边将手搭在秦念夏的肩头上,接着说道,“candy我带走了!就不打扰十小姐揍人了!”
    “什么情况?!”秦念夏一脸懵。
    勒斯搭着秦念夏的肩,连推带傍似的将她,带着往餐厅大门口那边走,低声说道:“我不是劝你不要来相亲吗?你怎么不听?”
    “我一大清早被爷爷绑来的,好不好!”秦念夏憋屈道。
    此时,霍莉却叫住了秦念夏,很没好气地说道:“你没事回来做什么?又来跟我们几个兄姐们争爷爷奶奶的宠吗?你知道爷爷跟我说什么吗?爷爷说,要我把鲁泽让给你。真是搞笑,我先看上的男人,凭什么让给你?就凭你最小?”
    “这事跟她没关系,是我跟你爷爷说,我没看上你,觉得你家小妹长得不错。刚巧,你爷爷想给你小妹找合适的婚约者。”鲁泽捂着鼻子,帮腔道,“你这么暴力,我不敢娶。”
    “不敢娶,你还敢泡我,泡完我,转头就去撩我妹,你找死是吧?”霍莉气愤地挥起拳头。
    勒斯见状,连忙带着秦念夏离开了西餐厅。
    他给秦念夏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送秦念夏上车后,关上车门自己又跑回了驾驶座上。
    见秦念夏拉动安全带,他又顺手从秦念夏的手中拿过锁扣,侧过身去帮她系上安全带。
    勒斯的脑袋随之挡住了秦念夏的脸,从侧对面看过去,更像他情难自控地吻住了秦念夏。
    而从勒斯搂着秦念夏的肩头,急匆匆地疾步从西餐厅里出来。
    再到上车后,两人那错位“热吻”的一幕。
    全被停在马路斜对面,坐在豪车里的冷晏琛看得一清二楚。
    冷晏琛的目光逐渐深邃,一丁点一丁点变得格外冷冽。
    直到勒斯载着秦念夏开车离开,他才淡漠地对司机说道:“开车,直接去机场,跟我助理他们会合。”
    另一边。
    秦念夏看着正在开车的勒斯问道:“你怎么突然来呢?我五姐也是你叫过来的?你今天不是要去美国吗?”
    “我正准备去机场,路过看到你和弗拉格家的少爷在吃早餐,就特意过来提醒你,鲁泽那家伙是个花花公子。我这还不是担心你上当受骗吗?”勒斯心虚地回答道。
    殊不知,是他的主人下令要几个手下冒充歹徒,进西餐厅抢劫客人顺便枪杀鲁泽。
    然而,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提前报了警,警察提前埋伏在了西餐厅附近,让他们无从下手只好撤离。
    他家主人现在气得正在查“内鬼”,闹得内部人心惶惶。
    至于霍莉,可能真的是因为得知鲁泽跟candy相亲这事,气愤地找过来的吧!
    作为萨莱茵家族的一家之主的乌兹,确实对自己最小的孙女秦念夏比较偏爱。
    正因如此,才引得秦念夏的那些堂哥堂姐们对秦念夏很是嫉妒。
    霍莉从小到大就不喜欢秦念夏,觉得爷爷太偏心,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秦念夏。
    如今就连她看中的男人,爷爷也要婚配给秦念夏。
    然而,秦念夏对霍莉喜欢鲁泽这事毫不知情。
    毕竟她跟霍莉压根就不亲。
    她只知道自己的五堂姐,确实有暴力倾向。
    小时候,只要她在萨莱茵本家小住,就会被五堂姐在背地里欺凌。
    哪怕五堂姐拿着毛衣木针扎她时,被其他哥哥姐姐们看到了。
    哥哥姐姐们也只会视而不见,甚至冷漠到帮五堂姐关上门,还命令家中的佣人不许吭声。
    直到有一次,她被堂哥堂姐们折磨到发烧,在吃早饭时晕倒在餐桌上,送去医院,才被爷爷奶奶得知她身上有被虐待过的淤青。
    几个堂哥堂姐,被爷爷罚站了整整一夜不许睡觉,而且还扣掉了他们一年的零花钱,作为补偿全给了她。
    虽然事后,她有把零花钱还给堂哥堂姐。
    但是,从那时起,秦念夏能感觉到那几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堂哥堂姐们,开始更加憎恨自己了。
    他们说她是故意装病,以此来向爷爷告状,还骂她是表面上看上去人畜无害,背地里却喜欢斤斤计较、暗中算计的小人,所以她的妈咪才不要她。
    秦念夏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都酸酸的。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就告诫自己,不管发生任何不开心的事,都不要往心里去。
    不然,她每天的日子得有多难过?
    “candy,我现在要往机场赶,干脆你陪我一起过去后,你帮我把车再开回来。”勒斯接着说道,打断了秦念夏的思绪。
    秦念夏回过神来,微笑着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