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昙素放了叶凌月,薄情就愿意答应她的任何条件?
    昙素一听,脸上的笑意更盛。
    “薄情,你这话可是算数?只要放了他们,你就愿意答应我任何条件?包括永远和我在一起,哪怕我是个双手沾满了血腥的女魔头?”
    从她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杀了待自己如生父的老社长后,昙素的心就已经彻底沉沦了。
    曾经,昙素的生命里看不到一丝的阳光。
    而薄情的出现,他的关心,他的一字一句,都成了她生命里乍现的那一缕暖阳。
    她多么渴望,能够获得薄情的爱。
    只是,薄情的性子素来冷傲,即便是生死关头,他从未对旁人屈服过,可如今,他却为了叶凌月,向自己屈服?
    昙素又是欢喜,又是嫉妒。
    一方面,她希望薄情妥协,另一方面,她又恨薄情妥协。
    薄情越是妥协,证明他对叶凌月越是在意。
    将来,就算是得到了他的人,她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不,我改变主意了。”
    薄情忽的变了口风,这让昙素心头欢喜同时,又觉得一阵失落。
    “我答应你任何条件,你把凌月放了,至于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出于男人的本能,薄情觉得帝莘是个祸害。
    光从他对叶凌月为所欲为,凌月不反抗的情况看,此人比起那个鬼帝巫重,还要棘手一百倍。
    所以,那男人,非除不可。
    薄情的话,让众人一阵绝倒。
    都什么时候了,薄情居然还这么小心眼,这小子,真是危急关头都不忘吃醋啊。
    “那个什么社长,你也太过分了,有你这么坑人的嘛,我六弟招你惹你了?你居然这么害他?我告你,我六弟和我六弟妹情比金坚,别说什么十天十夜,他们俩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不对,不仅仅是一辈子,六弟说够,是这辈子,下别字,下下辈子,所有被子,都要在一起。”
    薄情的所为所谓,引来了秦小川的强烈抗议。
    这厮也不顾舌头打结,将早前帝莘说过的一番话,全都说了出来。
    “闭嘴!”
    关押着薄情和秦小川的骨牢,同时红光一闪,薄情和秦小川同时身上一痹。
    “薄情,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你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一点也看不透,你怎么可能会和我在一起。别说我骗过你,光凭我设计陷害叶凌月这件事,你就不会和我在一起。你说过,你这辈子,非她不娶。你是不是打算,等我放了她之后,就和我拼个鱼死网破,甚至是不惜不要自己的性命?”
    昙素忽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她的话,让薄情的面色渐渐变了。
    他没想到,昙素居然这么了解他。
    他的确是那么想的,这一生,他的心里是容不得其他人了。
    但他也没法子目睹叶凌月被困死在了虚拟空间里,这才有了方才那番违心的言论。
    “你说不出话来了吧?我再也不会信你了。叶凌月和她的男人,非死不可!至于你们这些人,你们放心,我姑且不杀你们。我要让你们亲眼见证,你们的朋友互相折磨后无比凄凉的死去。等到他们都是干净了,我再一个个收拾你们。你们放心,你们死后,我一定会用你们的骨头,制成最坚固的骨牢,成为我的收集品。”
    昙素说着,大笑了起来。
    薄情的谎言,将昙素所有的幻想都付诸一炬。
    她变的更加疯狂,全然不顾薄情等人的怒吼声。
    众人骂也骂过了,挣扎也挣扎过了,可一切都无济于事。
    他们唯有眼巴巴地看着镜音阵里的叶凌月和帝莘。
    十天十夜,没有元力的两人,只有一天一夜的水和食物,就连曾经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袁星,也感到怀疑,他们究竟要怎么熬过去?
    秋林遗迹里,叶凌月和帝莘的搜索才刚刚展开。
    一个上午过去了,他们没有任何发现。
    “那秘宝,必定隐藏的极深。否则,袁星和老城主也不会在那么多天里,都没法子找到任何出去的线索。”
    叶凌月靠在了一片树荫下。
    由于淡水有限的缘故,两人都选择在正午时,暂时休息,防止体内的水分过多的蒸发。
    “洗妇儿,喝口水。”
    帝莘心疼地擦了擦叶凌月的汗水,看着她红晕晕的脸。
    “不,还是你喝。你早上还遇到了两头丛林狈,击退它们也废了不少力气。”
    叶凌月摇了摇头,将水囊推给了帝莘。
    那该死的昙素,也真是恨透了自己。
    这一片废墟里,还游走着大量凶猛的猛兽。
    两人如今没有元力,只能靠最原始的武学招式对敌,帝莘不让她出手,替她挡下了袭击。
    只可惜,就连这里的妖兽的肉都是有毒的,根本没法子食用。
    不过,帝莘并没有将两头牙狼赶尽杀绝,而是留下了一头,至于具体的用意,叶凌月也暂时不得而知。
    “我不渴,洗妇儿你喝。”
    他们的是水和食物实在是太少,就算会尽量减少消耗,也最多只能多坚持一天一夜,对于要在这里呆上十天十夜的两人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帝莘又将水囊推了回来。
    “让你喝你就喝水,再不喝,我可要发火了。”
    叶凌月摆出了一副狼外婆的嘴脸来,当初小帝莘刚生长发育那阵子,沿袭了凤莘的挑食的坏毛病,她就经常用类似话语威胁他,小家伙每次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时间一久,习惯成自然,叶凌月只要一拉下脸,帝莘就会立刻服软。
    果不其然,这次也不例外。
    帝莘只得是愁眉苦脸着,接过了水囊,他喝了一口。
    才喝一口,帝莘就立刻皱起了眉来,满脸的嫌弃。
    “这水怎么是苦的?”
    叶凌月听罢,小脸皱了起来,很是紧张地接过了水,喝了一口。
    心中暗道,昙素那女疯子,不会连最后一点食物和水,都要赶尽杀绝吧?
    这壶水对他们而言,很是宝贵,如是连这水都有问题……叶凌月不敢再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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