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承祖恩,一直勋位世袭。去掉了爵位,他们是没有能力再去立功受爵的。
    所以皇上的旨意一下,他们就感到了天裂地陷,完了。
    原本他们是武勋中们代表,有人让他们出面,阻止周子轩进入勋贵之列。他们想到,最多的就是让皇上骂一次,最严重的是罚一年的奉禄。
    但是想不到,皇上直接是削了爵位。
    削了爵位的他们,比那老百姓不如。因为老百姓从来没有显贵过,所以他们安于现状。但削爵的他们曾经有过富贵,一下子,富贵没有了,让他们感到不如一死。
    本来他们是第一批的“死士”,在他们之后,还安排有第二批死士、第三批死士。一浪接一浪地将周子轩拍死在沙滩上。
    可是,第一批的就如此“死法”,让第二批第三批的人纷纷将眼睛仰45度,去研究天上那云彩,为什么是白狗的样子。
    没办法,他们的眼睛不去看天,就会被几双眼睛盯着。
    这盯着他们的眼睛,就是比他们位高权重,之前安排他们当死士的人。
    他娘的!没看到第一浪成为了尿水了,将自己尿死了吗?
    老子上去,就成了滴尿了,滴尿能冲人去沙滩?
    不能,只会滴坏自己的裤子。
    所以,还是看天比较有意思。
    朱见深看了看那些红色不正常的贵勋,嗯了一声,离开了。
    消息传到周子轩耳朵时,他只是笑了笑,便去扯花生了。
    种的花生,已经收获了,而且是大丰收。
    周子轩带着王语晴,还有几个家丁,正高兴地在地里扯花生。
    “老公,我要吃五香花生。”王语晴费了好大的劲,才扯起了一颗花生。
    只见那花生根上,挂满了花生。
    这收获的喜悦,让王语晴兴奋不已。
    “好好!老九,拿些花生去厨房,让厨娘做五香水煮花生。”
    周子轩装了十斤花生,让老谢去厨房。
    这时,远远的,看到了有人过来。
    “不好!老九,快装五十斤花生藏起来。”
    周子轩感到了不妙。
    因为他发现了来的几个人都不是善主。
    谢老九一听,马上与几个家丁,快速地将两袋准备搬去院内的花生藏到了一个事先挖好的洞中。并盖上土。
    这个洞,是在开始收花生前,周子轩让谢老九他们挖出来的“应急洞”,想不到现在正应急了。
    由于洞在花生地的那一头,而且地势比花生地低,所以没有人能怀疑,这里被埋了两大袋花生。
    等到谢老九他们办完事,回到了花生地继续挖花生时,来的人到了。
    来的人有点多,有二十多人。
    领头的是怀恩,还有锦衣卫指挥使袁彬、东厂厂公尚铭。
    他们每人又带了七八个人。
    周子轩马上迎了上去:“大公公与袁大人,尚指挥使什么有空来了?”
    “有空!有空!”怀恩的眼睛,盯着了花生地。
    周子轩笑着说:“我准备花生收了后,给大公公送去十斤,你煮着吃,晒干出炒着吃。”
    尚铭嘴一歪:“有没有我的?”
    “有有,等挖出来,也送你十斤。”
    “十斤哪够吃?我手下那多的人。最少一百斤。”
    袁彬也开口:“东厂多少,我要多少。”
    怀恩也说:“一视同仁。”
    周子轩的脸一下子白了。
    不到两亩地,也就五六百斤花生,怎么分?
    然而,怀恩雪上加霜:“是皇上让我来的,皇上要五百斤,留着种子。”
    周子轩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公公,诸位大人,你们也看到了,这花生我刚挖。现在我将这地交给你们,有多少花生,上交了皇上的份额后,由你们去分,给我留一点就行。”
    那几个人正是此意,马上接手了花生地。
    周子轩对谢老九说:“拿十五斤去厨房水煮五香花生。等这边挖完了,我们回去喝酒。”
    人多力量大,二十多个人一齐挖,一个时辰就将花生地来回刨了几遍。
    就是那花生孙子也收了上来。
    一共挖了十五袋,抬回院子一称:八百一十二斤。
    怀恩让太监分了一堆,有十一袋。五百八十斤。
    朱彬让锦衣卫的人分了两袋,八十三斤。
    尚铭也让东厂的人拿走了两袋,八十三斤半。
    本来朱彬拿了八十斤,见此情况,又来多拿了三斤。
    留给了周子轩六十六斤花生。
    周子轩叹着气,让谢老九将六十六斤花生送去屋顶晒干。
    “各位大人,花生出土,我们来第一个尝尝鲜。”
    周子轩将一众人请到了院子内。
    早有人摆了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刚煮出来的花生。还有“二锅头”。
    王语晴带着小铃儿回去了内院,当然带有花生去。
    周子轩与怀恩、朱彬、尚铭坐一桌。
    其余了两桌,每桌坐了十二个人。
    三桌的人,上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剥开了花生,将那香湿的花生丢入口中。
    “好吃!清香。”
    “用这下酒,不差于炒菜。”
    众人开始抢起了桌上的花生与酒来。
    吃了一会儿,朱彬开口了:“亦集伯,你总有好东西。”
    周子轩苦笑道:“别喊什么伯不伯的,再喊我不但不白,反而会黑。”
    怀恩点头:“魏国公徐家、成国公朱家、英国公张家刚刚从皇宫离开不久。”
    尚铭喝了一口酒,叹息道:“这是三头狼,被他们咬上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周子轩掏出了烟来,抽出一根点上。
    可等他点完烟,发现放在桌上的烟不见了。
    然来烟移到了怀恩的面前。
    看到周子轩的眼睛看来,怀恩用手护住。
    “我已经有好久没有过烟瘾了,真舒服!”
    周子轩:“走时不是给了你……”
    怀恩一副惨样:“你也不想想你走了多久?刚开始我是一天十根,后面是一天五根,最后是一天三根。在你回京前五天,我就断粮了,只好找那些枯树叶子与烟头混合。”
    周子轩知道,断烟对一个烟民来说,是多么的可怕。
    “等一下,我给你一条。对了,大公公,那烟叶的种植……”
    周子轩的话还没有说完,怀恩就接上了。
    “已经安排人在河南种下了,汇报来说生长很好。”
    周子轩点头:“只要那烟叶出来,就能发财了。”
    对于怀恩种烟叶之事,锦衣卫与东厂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