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啊……在哪?”
    秦明听到张全真笑嘻嘻的声音,心里顿时感觉不妙,这糟老头子一般不严肃的时候,就是他开始坑人的时候了。
    秦明说道:“没呢,上课呢。”
    张全真说道:“放屁,我刚从你学校里出来。你宿舍的人说你出去泡妞了,你这才练了几个月的功夫,就这么放纵自己,真不怕以后肾虚?”
    秦明被说得有些尴尬,昨晚确实太放纵了,现在腿都还有些软,都怪孙嫦曦太迷人。
    秦明说道:“咳咳……老师,有什么事?”
    张全真说道:“得咧,你马上回来吧,在你学校外的一处品茶居。”
    秦明听后,立刻赶了回去,张全真在校外路边的一处安静茶居里等着。
    进了茶室,张全真还是老样子,一身道教衣袍,手持一串珠子,戴着个老花眼镜,活脱脱一个社会宗教人士,正斯条慢李的茗着香茶。
    秦明一屁股坐下,道:“老头子,这么突然找我?肯定没好事。”
    张全真训斥道:“叫我老师!你这臭小子。咳咳……确实,从我发现你的那一天开始,我肯定要你为我办一些事。我与你说过,我想办成一件事,但现在的话,连见对方的资格都没有。我需要依仗你。”
    秦明心中一动,问道:“老师你是说从发现我那一天起,而不是从收我为徒那一天起。我们应该是在步行街的路边第一次偶遇,对吧?当时我前女友李梦还纠缠你,骂你是神棍来着。”
    张全真说道:“我有时候,也会给普通人算一算命,打发时间,却没想到因此跟你产生了缘分,可谓上天注定。”
    秦明想了想,道:“老师,需要我怎么做?如果力所能及,学生一定不会推辞,但这总得有个时间吧?我工作那边也很忙。”
    张全真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挺斯文干净的,给人感觉有点宅。
    但秦明惊讶的说道:“这人跟我长得好像。啧啧……老师,这人你得介绍给我,可以当我的替身。”
    秦明满心欢喜,没想到张全真给他找了一个。
    秦明一直想找一个跟自己长得像的人,用作他的替身,有时候可以应对一些突发的暗杀,虽然吩咐了宋颖去找,可茫茫人海却也不容易,所以一直没找着。
    张全真说道:“你说当就能当的吗?你小子,才有了点小名气,就见长脾气了?”
    秦明笑了笑,问道:“老师你想要我做什么?”
    张全真说道:“这人叫赵政言,不论气质还是性格,跟你相差甚远,你要扮演他,可不容易。”
    秦明好奇的问道:“扮演他?他肯吗?”
    张全真点点头,道:“他生活一直很苦,一直想逃离,换个身份,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我跟他父辈相熟,所以他才找上我,让我帮忙。我就给他作了个法,指引让他来广市邂逅你,他一旦找到你,就会主动跟你提出交换人生。”
    “干,你个老骗子,还是那么会忽悠。”秦明心里腹诽。
    秦明说道:“这跟老师你要做的事,有帮助吗?我怎么感觉你要坑我?”
    张全真一手敲打秦明,道:“臭小子,这不跟你商量?这叫坑你吗?让你取代赵政言,也一直是我的计划一部分。那小子难成大器,你就可以。”
    秦明不高兴的说道:“那老师你先把你想要得到的结果,以及为什么,你得告诉我,不然我怎么相信你啊?”
    张全真叹了口气,抿了一口茶水,道:“好,我全告诉你。你也知道,我当年跟在赵德民老师门下学本事。我们一共有五兄弟,可以说无话不谈,亲如手足,后来因为一个女人而兄弟反目。”
    秦明点着头,这么狗血的事情可不是肥皂剧。
    张全真说道:“我们五兄弟,我、老常、老白、赵祯、沐海冉,我这些年一直在想,我们五人怎么会搞成这样,我一直想不通,我悔恨当年我没能力。所以,我要在余生找出真相!”
    他沉思着过往,惆怅的张开口,道:“那个女人,她叫常蕊,当年也是名门望族的大小姐,天姿国色,气质出尘,还很有本事,说她是天之骄女毫不为过。当时无数青年才俊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们五人中除了沐海冉,其余四兄弟都有曾喜欢过她。”
    “她也很聪明的周璇与我们之间,她想挑选最优秀最合适的夫婿。”
    “我是最先发现她的不妥行为,我觉得那样不妥,我劝说常蕊,让她早做决定,遵循本心,不要让我们兄弟之间难做。”
    秦明喝了一口茶水,听着这个事,感觉当年那女的也太过分了,这不是典型的渣女吗?放着那么多备胎,慢慢选?
    关键那些备胎还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秦明明知故问道:“老师你说的这个赵祯,赵家……是京市超级豪门的那个赵家吧?”
    张全真点点头,道:“常蕊最后选择的就是赵家,他嫁给了老师的儿子,赵祯。”
    秦明呵呵一笑,道:“赵祯这名字,跟宋朝皇帝一样呢,起得很有皇帝气派啊。那这赵先生,怎么打败老师你的?”
    张全真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只是曾经喜欢过常蕊,那是我年少懵懂,可是我后来沉醉在道法之中,日夜受道法熏陶,早早看破红尘,结下道门金丹,元神已经超脱凡尘,她与我也仿佛是红粉骷髅罢了。”
    秦明嘿嘿一笑,道:“老师你别装了,你给我的自传书里好像有写你二十多岁的时候,好像得了肾结石,治了好久,还是忽悠人家最顶级的专家医生长期给你免费治疗的呢。你得了肾结石好意思说结下道门金丹,住院好意思说元神超脱,你也是离谱。”
    “咳咳咳,少说闲话。”张全真赶紧扯回正题,又说道:“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我们兄弟之间互相也看出来了,常蕊似乎在挑选着我们。所以他们三个就互相较劲,做什么都要争个第一,慢慢的兄弟之间无拘无束的气氛就没有了,甚至在一些事上闹了矛盾,争吵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咳咳……当时我在元神超脱,参悟道门法理,没怎么参与到他们的竞争当中。”
    “没多久,沐海冉家里出了事,被批走私。沐海冉说沐家是被陷害的,但当时没有任何证明沐家的清白的条件,反而无数证据,证明沐家在走私国家资源。沐海冉找赵祯求助。”
    “但是赵祯生气沐海冉没有帮助他追求常蕊,反而帮助老常,所以赵祯眼白白的看着沐家没落。沐海冉也因此离开了京市,来到了广市,靠着他老婆的娘家,和我的一点帮助,在兄弟之间争夺家产获胜,并在广市站稳了脚。”
    “沐海冉临走前愤怒的质问常蕊,沐家毁灭的事是不是她参与其中,常蕊没有回应,反而激怒了赵祯,他们两兄弟从此也不相来往了。”
    张全真又举起茶杯,手都有些颤抖,一直抖着放到嘴边,喝不到,索性把茶杯放了下去。
    似乎那么多年过去了的事,他还耿耿于怀。
    秦明问道:“老师,你说的这个老常,全名叫什么啊?跟常蕊是同姓吗?有血缘关系吗?”
    张全真点点头:“常德凯,常蕊,同姓同族,但血缘关系超出四代之外了。”
    秦明恍然,心里想到了什么,但又拿捏不准,又问道:“那老师,最后赵祯怎么抱得美人归?”
    张全真叹了口气,道:“这个就要从常家和白家,被赵祯逼得走向毁灭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