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麻烦帮个忙,产点奶。”
    画面令翟羽有些迷惑,他小心翼翼地提醒:
    “老板,奶牛是母的。”
    正专心挤奶的原逸手指一顿,转过来,一副【我需要要你提醒吗】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法不对,被原逸挤的这头奶牛特别不配合,好几分钟一滴奶都没有,管家特地走到旁边来指导。
    “姑爷,您的手应该这样。”
    原逸跟着学,刚上手捏了两下,奶牛后蹄子一踹,毫不留情地将他踹到一边。
    原逸被踹得一个后仰,躺在草原大地上望着天:“……”
    都是自己选的。
    为了能哄回心爱的女人的心,被踹十次百次也得忍着。
    没错,忍着。
    于是原逸再次坐起来,坚持不懈地跟着管家学手法,到最后总算打动了奶牛,给了面子。
    当看到奶出来的时候,连翟羽都快激动得哭了,“老板,你成功了!”
    原逸也有种无以言表的成就感,从对这些动物的抗拒,到慢慢习惯,再到现在付出努力后得到的回报。
    他也在体验一种全新的,从未有过的生活。
    傍晚六点,挤了满满一桶牛奶的原逸满以为结束了一天的劳工生活,结果管家拿来两把剪刀。
    “姑爷,园子里的长毛兔该剪指甲了。”
    原逸:“……”
    翟羽:两眼一黑.jpg
    到最后的画面,原逸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长毛兔,仿佛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边剪一边自言自语:
    “别动,嗯,兔兔乖。”
    翟羽觉得照这个进度下去,总裁夫人有没有追到手不清楚,但他的老板可能离变成职业农夫不太远了。
    翟羽蹲在他旁边,委婉道:“老板,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农场里的街坊邻居都有点针对你。”
    这话根本不用翟羽来提醒,原逸自己都感觉得到。
    从一开始的飞行员,到后来的阿布,小屁孩们,还有那个吴老太,包括今天的管家。
    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对自己表现出了不友好。
    原逸清楚他们的立场都是出于花漾的角度,所以也无可厚非。
    要哄回花漾,其背后亲友团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原逸边剪兔指甲边问翟羽,“你来了这几天,觉得他们这里有什么缺的吗。”
    其实农场里环境好,家家户户经济实力也都不差,如果非要说短缺的话,翟羽觉得——
    “缺少了一些美的东西。”
    原逸轻轻笑了笑,算是赞同了他的观点。
    “所以,我想试试这么做……”
    两个男人就这样抱着几只兔子商量着,不知不觉,暮色降临,月上枝头。
    花漾躺在自己的帐篷里,帐篷的顶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广袤星空。
    耳边有呜啦啦的风在吹,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和马哲他们火锅都吃完了,原逸还没有来。
    按照之前跟管家约定好的,如果事情没做完,就不告诉他露营的地址。
    所以,这么晚还不出现,肯定是花漾安排的那些事还没完成。
    想想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他那么一个豪门少爷,龟毛总裁,怎么可能又是喂羊又是挤奶的,脏了衣服脏了体面。
    所以这正应了自己那句话,喜欢不止是嘴上说说,如果花漾从小到大的生活他都不能体验一次,还谈什么了解和喜欢。
    还以为狗男人会为了跟自己看流星雨努力一把,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了。
    花漾闷闷不乐地坐到床上,离流星雨的时间还早,帐篷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呆坐了片刻,花漾又起身。
    下午过来的时候她把画架也带过来了,原本想画会室外风景,结果被陶印印和马哲拉着斗了一下午的地主。
    现在他们两个在隔壁的帐篷里二人世界等半夜的流星雨。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发呆。
    都怪原逸这个混蛋。
    花漾坐到画架前,把心里的不悦都发泄在笔下,可画笔没有目的地来回几次后,花漾又觉得,实在是无聊透顶。
    果然看流星雨这种浪漫的事不适合她。
    正烦着,牧场的巡逻工人打电话来:
    “小姐,有位袁哥哥说来找你,能进吗。”
    花漾一愣。
    袁景程这会来干什么?
    难道也来看流星雨?
    没多想,花漾喊工人放行:“让他进来吧。”
    一边坐等袁景程过来,花漾一边继续百无聊赖地画着画,没一会,有人从外面掀开了帘子。
    一阵冷风嗖嗖地吹进来。
    花漾转身,蓦地看到从帐篷外进来的男人,瞪大眼睛:
    “……怎么是你?”
    此刻的原逸就跟阿布他们的日常没什么区别,一身名贵西装沾惹了污渍,和平时那个精致的总裁判若两人。
    少了些高高在上的贵气,却莫名看着亲近了许多。
    原逸慢慢走进来,打量四周:“怎么不能是我。”
    “不是袁哥哥吗。”
    原逸回头,找了个凳坐到花漾对面,直直看着她,半晌,终于启声:
    “我不姓原?”
    “……”她竟无言以对。
    男人声音淡淡的,有点沙哑,开口就撞到了花漾心头。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这种暧昧气氛令花漾有些不自然,她别开脸不看他,咳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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