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鼎像一座山迅速朝辛秀压下,眨眼将她罩在大鼎底部,辛秀抽出头发里的一根圆头黑簪,轻轻一抖,这簪迅速变得粗大如柱,势不可挡地将沉重大鼎戳了个对穿,破了这困鼎灵器,让它变成了一只废鼎。
    辛秀:“可惜啊,你困不住我,要跟我比灵器数量,小伙子你怕不是没见过世面。”她师父的灵器可都是量产!
    一脚踢开废鼎,辛秀拿回那慢慢变小的黑簪。这东西是她和师父描述过的大圣金箍棒同款,虽然没有原款那么了不得,但变大变小是基础能力,拿着当个周边耍耍还是非常过瘾的。
    黑簪一头大一头小,被辛秀握着顺势砸向对面那还想掏灵器的男子,把他砸到地上动弹不得。
    男子大约身上确实有不少灵器,为所欲为惯了,还没有遇上过能教他做人的人,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在比灵器上被人碾压了,破口大骂道:“你这贱人敢这么对待老子!你死定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辛秀蹲下,一脸假笑:“哦,那你什么来头?”
    男子也冷笑:“我可是螭风洞薛衣元君的独子薛延年!”
    辛秀:“哦,你叫薛延年?那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她笑眯眯地露出袖口,一个袖珍小葫芦的葫芦口。
    薛延年丝毫不知道害怕,报出自己身份后就等着人跪下道歉,口气极大:“我薛延年没什么不敢的!”
    然后他就被吸进了辛秀的小葫芦里。
    辛秀塞上葫芦盖子,摇晃了一下。
    她可是看过《西游记》的一代人,什么托塔天王的塔,天蓬元帅的耙,什么芭蕉扇、紫金红葫芦等等,她闲着没事都跟师父描述过。她师父,活体的人间小叮当,炼器大师,手工达人,致力于满足她的所有幻想,每一样她说过的东西都能给她炼制出类似的,这次回蜀陵,全当玩具给她玩了。
    辛秀疯狂摇晃葫芦,“你以为就你是修二代吗,我也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徐孟洲吐着血,还担心辛秀师叔解决不了外面的不速之客,强撑着要起身帮忙,谁知还没爬起来,就见辛秀师叔摇晃着个葫芦回来了。
    “大姐,你没事吧?”老六按住徐孟洲师侄,关心地问道。
    辛秀还在不停摇晃葫芦,“没事,就是个修为不高靠灵器装逼的,被我用灵器反压制抓住了。在这葫芦里呢,你要玩吗,给你玩。”
    老六好奇地接过葫芦,放在耳边细听,听到葫芦里面好像有细细的声音在呕吐。
    “嗯……大姐,这人在里面吐了。”
    辛秀:“哦,那你多晃晃,务必把他腌渍入味。”
    徐孟洲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无比敬仰。辛秀给了他两粒焱砂师伯送的调理灵气丹药,嘱咐他去休息。
    她们的运气或许真的不错,除了薛延年这么一位还算有点威胁的修士过来找茬,就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人来添麻烦了,在商阳城一众变性学子终于意识到,解铃还须系铃人,其他渠道都没有办法之后,他们终于再度齐聚九公学宫。
    辛秀就像个炒菜的,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一个变化之术将自己变成景成子师叔的外貌,作为南柯子出现在已经绝望认命的学子们眼前。
    见到先生终于出现,一群女学生喜极而泣,顾不得其他,七嘴八舌求饶倾诉。辛秀不动如山,在他们冷静之后,才说道:“你们有此一劫,实是你们自作自受。甄湘神女给你们的考验还未结束,今后,若你们能有所改变,自然会变回去。”
    众学子宛如绝望后看见希望之光,“先生,我们当真还能变回去吗?”
    “先生,敢问神女的考验究竟是要我们如何做?”
    “先生,改变是何改变?”
    辛秀鬓边白发浮动,声音飘渺,“甄湘神女已经回去,但她留下一座灯盏。”
    说到这里,她身边凭空出现一盏散发着银色光芒的莲花灯盏,灯盏晶莹剔透,璀璨光华。
    “若是你们能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今后改正自身,多做有益苍生之事,这莲花灯盏就会掉落一片花瓣,等到花瓣全数落去,你们就能恢复原样。”
    说的玄妙,其实这莲花灯盏就是个沙漏,用处是计时,倒计时一年,除了好看点,其他作用没有。师父以前给她做这个是准备当闹钟和夜里台灯两用的,但辛秀觉得光太亮就一直没怎么用。
    所有学子的目光都看向漂浮空中的灯盏,各自思索起来。毕竟都是些脑子不差的,这些日子想的也够多了,如今得到指示都纷纷猜测起来。
    辛秀抚一抚胡须,见众人神情变化,颇满意道:“既然如此,从明日起,尔等继续回学宫学习。”
    她忽悠了一通,回到老六那里,看她做教案,商讨接下来做些什么。
    “接下来就先让这个国家里上层权贵女性入学,让她们和那些男子接受同样的教育。”辛秀已经能预见到一旦开了这个头,之后的一切将会顺理成章。
    有野心没机会的女性拥有了机会,有野心没能力的女性锻炼了能力,有身份但没野心的女性激发了野心,当这些人觉醒,她们自然而然会为自己争取好处,而她们的权利扩大,需要下属和更多人手为她们办事。
    只要领导是女性,那么她的手下将会不断涌现优秀能干的女性,这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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