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人对视的时候,从来没有主动眨过眼,只要我愿意每次都能赢,就是不知道这个法宝能不能用上。”
    周怀山立刻就道:“当然能用上了,我们要在气场上秒杀他们,让他们都不敢看我们!
    兄弟,一会儿开始比赛,你就看谁不爽,使劲儿瞪他!”
    “行!”
    国子监祭酒......
    我特么的到底是从国子监精挑细选了一些什么玩意儿出来!
    现在换人还来得及吗?!
    “你们都给我老实点!”
    庆阳侯他们虽然刚刚先一步进宫,但是一路都在刻意放慢步子等周怀山。
    毕竟四人一起进殿那种牌面才足够震撼。
    所以,当四人一起迈进宴席大殿大门的那一瞬,原本有些吵吵嚷嚷的大殿,一个瞬间安静了下来。
    端康伯正端着茶盏喝茶,一眼看到他们,惊得大大一口热茶直接吞了下去,没当场被水梗死。
    所有人瞠目结舌望着进来的四个人,在短暂的倒吸冷气之后,卧槽声低低的此起彼伏。
    周怀山他们四个享受着全殿人的注目礼,昂首挺胸进殿,然后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胡为岳离得周怀山较近,等周怀山一坐下,胡为岳第一个扯了他衣袖,压着声音道:“你干什么!”
    周怀山朝着对面南诏国使团席位的方向一努嘴,“干他们!”
    胡为岳皱了眼角,正要说话,外面小内侍通传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悠扬的声音响起,皇上带着本朝皇室成员并南诏国使团进殿。
    殿内宾客齐齐起身行礼,有还未从刚刚震惊中缓过神来的,起的慢了一拍,别旁边人拉扯一把,发出不小的碰撞声。
    皇上一早得了消息,一进殿就从人群中寻找那一抹鲜亮的绿。
    一眼看到周怀山,皇上忍不住嘴角扬了扬。
    皇上稳得住,不代表所有人都稳得住。
    走在皇上斜后方的南诏国七皇子,一眼看到人群里的绿发,红发,紫发和橘发的时候,若非武功高强,直接就一抖腿当场跪下去了。
    这特么什么玩意儿?
    南诏国七皇子心头裹着雷声滚滚,走过大殿,浑浑噩噩落座。
    他身后一众使臣齐刷刷看着对面鲜亮的颜色。
    这......
    什么意思?
    一位随团大夫甚至小心谨慎又机警敏锐的深呼吸了几次,试图闻一闻空气里是不是有毒。
    太后最近被折腾的不轻,虽然强打着精神来参加宫宴,但到底面色恹恹。
    刚刚进殿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此刻落座,一扫底下众人,顿时眼角一抽,震愕又匪夷所思的目光依次划过周怀山,庆阳侯,云庆伯,溧德侯。
    然后,石化了。
    难道哀家已经病重到这种地步了?
    对不喜欢的人都已经出现幻觉了?
    太后捏着怕的手狠狠一抖。
    皇后察觉太后的不对,忙压着声音道:“母后,周怀山怎么染了头绿发?”
    太后闻言,大松一口气。
    吓死哀家了!
    皇后......??
    为什么松一口气?
    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太后没好气的朝国子监祭酒道:“南诏国使团来访,是想要与我朝学子切磋学术,你们这是做什么!”
    国子监祭酒被点名,忙起身,摸了一下自己那方刻着超吉超利天天吃鸡的玉佩,恭顺道:“太后娘娘明鉴,学子交流,交流的既是学术,也是眼界。”
    太后这一句开场,成功的给南诏国使团递了话。
    在南诏国七皇子的默许下,南诏国学术交流团核心领导赵大人款款起身。
    目光划过那几位彩色,最终看向国子监祭酒,“本官此言许是有些冒犯,还望祭酒大人体谅,本官实在是有些不解,您口中的眼界,和这发色,有什么关系?”
    国子监祭酒用一副震惊的面孔对向那位赵大人。
    “你连这其中有什么联系都不知道吗?
    绿色象征着健康,象征着和平,象征着春暖花开。
    为了这次两国学术交流能够友好进行,我的学生将本朝的真情实意都顶到了自己的头上了,这是我们最大的真诚了!”
    反正是自己学生,闭眼无脑吹就对了!
    国子监祭酒这话说出来,莫说南诏国使臣,周怀山都震惊了。
    这是刚刚那个一脸嫌弃气到跳脚揍他的祭酒大人?
    对面赵大人懵逼一瞬,朝那颗火红的头看过去,“那红色?”
    国子监祭酒面无表情,“红红火火,代表着着两朝关系能一直火热下去的美好愿望。”
    “紫色?”
    “紫气东来,两朝能各自安好,太平安乐,祖宗基业千秋万代。”
    “橘色?”
    “我们似乎是在学术交流,而不是贵朝单方面向我朝请教吧,不可以稍稍自己动一下脑子吗?”国子监祭酒崩了一个不太好惹的单眼皮,眉梢轻挑,淡淡道。
    周怀山真情实意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牛逼!
    对面南诏国赵大人讪讪闭嘴。
    第一轮,败走。
    毕竟他真的想不到橘色代表什么!
    等到国子监祭酒坐下,他旁边一位朝臣好奇道:“橘色什么意思?”
    国子监祭酒一撇嘴,“我哪知道,你问云庆伯去。”
    要能编出来我也不至于第一轮就怼人,这不是我的风格。
    又是被迫营业的一天。
    短暂的唇枪舌剑结束,大殿内的气氛稍稍有些紧,皇上坐在高位,眼角眉梢带着笑意朝南诏国七皇子道:“这些大儒们说话,朕可是次次都招架不住,不过这是朕给你们准备的洗尘宴,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交流学术了?”
    南诏国七皇子已经过了对发色震愕的那股劲儿,此刻平静下来,笑道:“陛下体谅,小王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听他们辩论,不过是学者们大老远的来一趟,心意急切,您也知道,他们心无杂念,只有学问。”
    说着,他转头朝对面学子席位看过去,“听闻贵朝出了一位山野智者,仅仅用功不到一年便学识了得,我们赵大人一直心存仰慕想要结交一下。”
    国子监前来参加学术交流的,不止周怀山他们三个,学子席位一共坐了十人。
    南诏国七皇子扫了一眼除了绿头发以外的九个人,继而朝皇上道:“不做学术交流,就是单纯的提前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