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可以给吗

  苏好好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她拿着单词本在背诵,在快到站的时候收起来来到后门准备提前下车。
  车站的座椅上坐着一个少年,也拿着一个小本子在记背,看到公车靠近,视线落在后门处,似乎在等人。
  苏好好小跑着跳下了车,一蹦就蹦到了少年面前。
  “班长!”她欢脱如一只雀跃的鸟儿。
  “我担心你,来接你。”何慕道,拉过她的手,“走吧,送你回家。”
  苏好好远远就看家里的灯光,在看到三楼还没有亮灯的时候,小脸耷拉了下去。
  “怎么了?”她情绪化很明显,何慕注意道问她。
  “我妈妈,已经很久加班到很晚才回家了。上个星期还给我留了纸条,说这周六一定早点回来的。”
  她说着,突然觉得有些委屈,眼泪掉了出来。
  “她肯定是太忙了,大人都有大人的烦恼。”何慕安慰道。
  “明天,我接你上学。”何慕指了指刚刚女孩儿视线落到的地方,问,“你家是三楼这个?”
  苏好好擦干净眼泪,点了点头。
  见女孩被自己哄好了,他才将那盒牛奶递给她:“上去吧,晚安。”
  “晚安。”苏好好甜甜地跟他道别。
  ~~
  第二天七点多,苏好好醒来看到房间里亮起的灯光,她揉着眼睛来到客厅。
  “妈妈?”
  没有人回应。
  她拿过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又去点放好的钱,仍旧是三百块。
  刚把钱放到衣兜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想着是班长接她上学,她忙跑到门口,拉开了门。
  “班长!”
  “早上好。”何慕手里拿着小笼包。
  “你进来吧。”苏好好把门拉得更大一些,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条道:“我妈妈不在。”
  何慕将早餐放在餐桌上,看到被喝过的牛奶,对她道:“你很喜欢喝牛奶吗?”
  “嗯。从小就喝习惯了。”苏好好道。
  当时跟那个男人分手的时候妈妈很理智地索要了一大笔分手费,所以她妈妈才没有在生下她的时候过得潦倒,反而还很富裕。
  而何慕却在想,难怪她身上总有一点奶香奶香的味道。
  家里没有大人,餐厅空间也不大,他们这样孤男寡女在她家,她就有些心猿意马。
  苏好好咬着包子,突然抬头:“班长,我们待会儿先不那么早去学校。就在我家,你帮我补习一下数学,可以吗?”
  “可以。”何慕吃得快,已经吃完了,正等着她。
  苏好好闻言将包子放下,而后一口气将剩下半杯牛奶都喝光。
  她说话的时候半边嘴上还粘着一圈牛奶:“你等一下,我去拿题。”
  她说完往房间里跑。
  何慕将书包里的草稿纸和笔拿出来摆放好,女孩还没出来,他视线探过去,看到了电视柜前摆放的合照。
  是一张母女照,女孩儿很稚嫩,穿着公主裙,脸蛋比现在还要肉,眼睛一如既往的大,像芭比娃娃一样;旁边的女人长得极美,年纪也并不大,留着黑长发,气质温柔如水,笑得灿烂,眼睛弯弯,脸颊还有浅浅的梨涡。
  他正愣神的时候,就听到了苏好好叫他的声音。
  她开着房门,探出小脑袋:“班长,我房间里书桌这边光线比较好,不如就在这边吧。”
  何慕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应了声:“好。”
  她房间确实光线很好,阳台被改成了书桌和书架。因为足够宽,再搬一把椅子确实可以坐两个人。
  只是多少有些挤。
  他刚坐下,少女蹭到他的腿,疑惑道:“这是什么?”
  她伸出手,摸到了他的裤兜里的东西,方方正正的硬纸盒。
  何慕眼神慌了慌,拉开她的手道:“是那个。”
  “哪个?”女孩追问。
  “昨天买的那个,”何慕清了清嗓子,“避孕套。”
  “噢。”她转过头不再问了。
  何慕眼底划过失落,调整了一下心情,问她:“哪道……”
  “题”字还没出来,苏好好突然又转过了脸:“班长!”
  她咬着下唇,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决定才继续:“你昨天不是说,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吗?”
  何慕没有说话,等待着她接着往下说。
  “我,想……”她脸先红了起来,半天没有说出关键。
  何慕揽过她的头,彻底转过身以一个变扭的姿势抱着她的腰。
  “想说什么?”何慕道,“好好,我想要,可以给吗?”
  还好他问了出来,苏好好便只用点头,脸上已经火烧云一般红了。
  何慕经历了大起大落,已经不敢再向她确认一遍,怕她犹豫又给出否定的答案。
  他将人抱了起来,以抱小孩儿的姿势,搂着她的屁股,来到了她的床边。
  窗帘遮光效果很好,他手一拉,房间就暗了下来。
  女孩鹌鹑一样将脑袋埋着躲在他怀里,直到他把人放进了床里才敢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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