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芜忙忙扭头要去找棍子。
    玉树的左右现在极为不协调,要是不用棍子把绿油油的那边几个旺盛的枝丫给支起来,过段时间肯定会朝一边倒去。
    幸好玉树不会出声,不然头被剪成这样子,得伤心成什么样啊,唉。
    言芜真想扇自己手里那剪刀几巴掌。
    不长眼的家伙啊啊啊好生气好心疼。
    江行之站在原地,看着她忙来忙去。
    他突然间就后悔了去南疆,后悔和那老者说话了。
    他不信老者的话,可是,可是他此刻看到她,也无法再告诉自己,她很爱他。
    他喉头涩涩地、缓缓地,又问言芜:“刚刚在想什么?”
    言芜总觉得现在江行之周身的气场特别的危险。
    她搞不清楚这家伙是受了什么刺激。
    又为什么会跑来她这里。
    麻蛋,两个大男人站在这花房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钙里钙气!
    但江行之这周身的钢刀般的杀气,又没一点钙化迹象。
    倒是似乎要杀了她般。
    她试图挽回这种可怕的气氛。
    所以笑着说:“也没想什么,就是想嘉玉,哦,就是之前那个女孩子。”
    她话刚落,只觉得身后突然就刮起了一股子冷风般,她脖颈处都快起了鸡皮疙瘩。
    江行之好像更不正常了。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言芜:……
    亲嘴这两个字从江行之的嘴里面说出来,怎么如此的刺骨渗人。
    明明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她觉着,江行之不开心,大约是和他的小情人闹崩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嫉妒。
    毕竟,当年曾嘉玉一直都是江太太看好的儿媳妇人选,也是和江行之青梅竹马长大的女孩子。
    说起来,当初言芜在江家见过曾嘉玉,只是一面之缘,她一直没想起来。
    言芜忽略江行之的话,笑着说:“对了,你也认识嘉玉吧,嘉玉和你应该是青梅竹马?嘉玉这么漂亮性格又这么好,你怎么没追过她?”
    江行之的脸更黑了,她胡说什么,却反扣一口锅在他身上。
    他抿着唇:“不认识不记得没追过。”
    他斜睨着言芜,声音冷的要掉冰渣子了:
    言芜:……江行之看来是非常非常不开心了。
    人不开心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情会开心?
    当然是遇到比自己更悲惨的人。
    两厢一对比,发觉自己不是最惨的,幸福感瞬间就会滚滚而来。
    “嗯。”言芜叹了口气,故作难过道:“
    她语气低沉难过,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般。
    神情更是悲戚。
    本来以为,自己营造了如此悲惨的事情,周围的气氛应该能好点。
    但似乎,压抑感愈加沉重了,都快令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