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在医院里?
    她生病了?
    床边又怎么会有江行之?
    言芜有些迷惑。
    她懵懵地想,难道现在她是江行之的妻子?
    那么,江行之是要和她提离婚了吗?
    她回到了自己的前世?
    江行之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
    他说:“我和梁丘找到了你们,厉澈还在手术房里做手术。”
    厉澈的情况不大好,厉家的人都心急如焚的守在手术室外。
    江行之本来是想离开的。
    可后来看到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房里的床上,小小的脸蛋惨白没有血色,瞧着那么孤单而又柔弱。
    他鬼使神差地就又回到她的病房,坐在了她的病床前。
    言芜闻言一个激灵,脑海里那些画面也都清晰了起来。
    是了,她和厉澈被人绑架。
    厉澈伤的特别严重。
    他们两个人跑了出来,但是后来遇到了一辆车,那辆车上下来的人特别的高大威猛。
    她现在回想,才蓦地发觉,那个看起来小山般高大的人就是厉澈的哥哥梁丘。
    真好,厉澈指挥她跑的路径没错。
    厉澈太厉害了。
    言芜忙忙询问厉澈的情况,她长久没有喝水,一说话声音就有些干哑,喉咙似乎要撕裂了般的疼。
    “还好。”江行之一边给她倒了杯水,将吸管放在她口边,一边回答说:“手术时间有点长,但人不会有事。”
    言芜就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喝了水,脸上也带了笑意。
    江行之瞧到她这样子,挑眉,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古怪的情绪在无知无觉的蔓延。
    他说:“饿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言芜的肚子就在咕噜噜的作响。
    好在厉父厉母过来的时候就带了保温壶,里面有佣人熬的粥。
    江行之给言芜盛了一碗肉糜粥。
    言芜刚要伸手去接,才发觉她的胳膊好像有些不听使唤,抬起来有些困难。
    江行之对她解释:“不要紧,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胳膊是受的扯力太重伤到筋骨了。
    可见她抱厉澈用了很长的时间。
    江行之:“我端着喂你。”
    言芜有些不好意思。
    别说她和江行之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梦境里他是她丈夫的时候。
    两个人都是相敬如冰。
    江行之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给人喂饭,还是她这种女人。
    一会说不准就得把饭扣在她脸上。
    江行之大约是看出她想法,说:“别在意,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孩子。”
    一个小小的小姑娘。
    言芜饿了,江行之已经把勺子放在她嘴边,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半躺在靠垫上,一口一口喝着江行之喂来的粥。
    沉默地喝了一碗后,江行之问她:“还想喝吗?”
    言芜摇头,剩下的还是给厉澈留着吧。
    她喝完粥,又喝了一杯水,这才发觉了一件尴尬的事情,她想去小解。
    手不能动,两腿也包扎的像个肉粽子更没法下床,这样子还怎么小解啊。
    言芜好几次想张口和江行之说这个问题。
    可是一抬眼看到江行之那冷峻的五官,就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