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以为自己的玩笑能令她放松一点。
    没想到言芜听了后,反而僵住了。
    江行之会是个开玩笑的人吗?
    当然不是,全世界的人都会开玩笑,江行之也绝对不会。
    江行之瞧着言芜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还愈加紧绷的身形。
    他忍不住地疑惑,难道自己这么好笑的话是个冷笑话?
    又或者笑点跟不上小年轻人们的时代?
    言芜心头后悔的不行,没想到自己随口这么一说,江行之就能猜到超能力上面,说的多错的多,她可不能再把自己的“梦境”也泄露出去。
    江行之只得转移话题:“麻药应该过了,脚是不是很疼?”
    言芜闻言特意感受了一下。
    然后茫然地摇头,她说:“不疼。”
    一点疼都感受不到。
    江行之低头看了看时间。
    这个点麻药不可能没过。
    江行之的心头咯噔一下。
    难不成她的痛觉神经被伤到了?
    他面上自然地回应言芜:“哦,那应该是麻药还没过。”
    又说了几句后,江行之出门,找了负责言芜伤处的主治医生。
    正在这时候,厉母也走了进来询问言芜的情况。
    她眼眶又红又肿,一晚上没睡觉,神情疲惫而又悲痛。
    她本来是想问问医生言芜情况怎么样,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江行之。
    忙打招呼:“小江总,您也在这里?小澈的事情多谢您……”
    江行之打断她的话:“就是路过,是小澈命大,我是来问医生56号床的言芜,她的麻药已经过了吧?她怎么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
    医生一听,忙也站了起来说:“我去看看。”
    厉母顿时惊喜的笑道:“阿芜醒了?我去看看。”
    她因为手术室里抢救的厉澈,都忘了去看阿芜。
    还是刚刚厉父说提醒她,她才想起来,阿芜的情况虽然不那么严重,可床边也该守着个人才对,不然小姑娘醒来了都没人在身边,得多难过。
    她虽然心焦儿子,但手术室外有厉父和梁丘在,所以她忙忙赶了过来。
    有厉母过来,江行之就没再跟着去病房,恰好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大步朝外走去。
    言芜在医院里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虽然感受不到身上那些伤口的疼痛,但她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没问题。
    医生很惊讶,只能将这定义为言芜的痛觉神经比较迟钝。
    厉澈的手术在言芜醒来的第二天做完了。
    手术挺成功,只是厉澈还没清醒。
    为了两个都能照顾到,言芜和厉澈同在一个双人间的大套房里。
    警察来过一次,询问言芜绑匪的样子,以及事发经过。
    言芜的说法和对江行之说的一样。
    她问警察:“抓到人了吗?那些人很坏,商量着要把阿澈绑块石头扔海里去,他们没想过要留着我们,他们商量着拿了钱就把我们杀掉。”
    她说着说着,想到那些血腥的画面,身体后知后觉地颤栗。
    一旁的厉父厉母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是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