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九色气的直咬,她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彻底的爆发,“诸天之外一战,舌头我都给你拔了。”
    说完,她率先向域外而去。
    “打不过,你就真的可以离家出走了,反正我以后也会离开天界。”天歌平静开口。
    “这……父亲……”太皇天一脸纠结,“我喜欢母亲那样温柔的人。”
    “人无完人,当你能让一个女子爱上你时,再冷的冰,她也会化成最温柔的水。”
    太皇天在天歌的温和笑容下,硬着头皮走了。
    天歌独自一人坐在天宫中,喝着美酒,心思飘扬,对于一个真正的至强生灵来说,没有刻骨铭心的亲情爱情,那他的一生注定不完整。
    天歌的一生经历了太多,尝过各种酸甜苦辣,亦体验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更是经历过尸山血海,永恒枯寂。
    暮然回首,旅途的劳顿早已成为过去式,到头来却发现,能陪伴自己的不过区区几人。
    他是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后代有一个好的归宿,至于能不能成,那在于太皇天的造化。
    他只是提了一个意见,并不会过多的进行干预。
    黑色的夜幕下,星河密布,天歌提着一壳酒坐在窗边,目光穿过一片片宇宙,眺望远方,那里赤红之光冲天,伴随着阵阵轰鸣,倒是热闹非凡。
    甚至,有的仙帝都因此被惊醒,如他这般,望向那里,只不过并没有插手。
    许久后,颜清清高昂着洁白的下巴,一脸嫌弃的走了回来,在她的身后,两尊高大修长的身影是那般的显眼。
    两尊仙帝做保镖,她算是体会了一把横行霸道的超然感觉。
    “我妹她们呢?”颜清清问道。
    “逛街去了。”
    “大侄子也去了吗?”
    “找老婆去了。”
    “……”
    不止颜清清一脸茫然,就连帝祖和皇天也是一脸无言,他们可不信这是太皇天自愿的,多半是被侵迫的。
    “那个……父亲,我觉得清姨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境界有些松动,我认为她还需要继续努力。”皇天虽有些不苟言笑,但心里贼精,在颜清清茫然中,拉着她跑了,只剩下了与天歌大眼瞪小眼的帝祖。
    “咳咳……父亲……”
    天歌抬手制止,带着他进入了内天地。
    他始终没忘记灰祭的存在,虽然对方翻不起大浪,但是熬练灰祭所得的本源,对帝祖还是有很大好处的。
    “啧,这家伙的命倒是够硬,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帝祖望着被一只三色手掌镇压的灰祭,神色轻松。
    仙帝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若是有明确的划分,灰祭和上苍的那个老者差别不大,都是初期的那种。
    与黑祭、银祭相比,灰祭差的不止一筹。
    “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他就交给你了。”天歌吩咐了一声,身影消散。
    等他再次出现时,他已经来到了一片特殊的空间,这里永恒之光弥漫,超脱的气息铺天盖地,人尚一进入,就有种难以言明的独特感受,就像冬日的暖阳,虽温暖,但也带着凉意。
    暖在身,凉在神,这种元神与肉身的双重作用,让他整个人都仿佛要升华了。
    这就是两个内天地融合了一小部分后形成的特殊空间,目前来说,并不算完善,就连秩序与规则都因为相互交织,而重新演化。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根据天歌推测,少说也要数千年,多则几十万年,到了那个时候,新的世界规则扩散向各地,将会更加适合修道。
    同样,也会有新的生灵被演绎而出,这是一个创生的壮举,也是一次见证。新生的生灵,天赋更强,起点更高。
    天歌来到世界树下,看着这株拥有十色仙光的小树,略显诧异。
    它氤氲生息,浑身上下挂满了密密麻麻的世界,一根枝条一挂星河,每一个放大后都是大世界,可承载准仙帝。
    它同天歌一样,是仙帝级,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身上的超脱气息同样浓郁,或许随着内天地的演绎结束,它也将完成进化。
    世界树见天歌到来,五光十色的树枝微微摇曳,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但在那树冠顶端,一根带着特殊气息的枝条伸出,延伸到天歌面前,那上面的一物让他很是惊讶。
    一枝条的末端,一朵美丽的花朵正在绽放。
    它是十瓣的,每一瓣上拥有一种仙光,像是十色花,美丽中散发着一种难言的清香。
    此时的十色花是闭合的,但有一丝缝隙,得以让他一窥花内的神秘,那是一枚不大的果实,乳白色的果子上生满了一道道复杂无比的纹路,很是奇特,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有一种想要一口吞下去的感觉。
    无疑,这并不是世界果,也尚未成熟,它反倒像是世界树的秩序结晶,凝聚了它的世界之力。
    片刻后,世界树告诉了他关于那枚果子的信息,起脱果,由超脱级的秩序与规则由世界树凝聚出来的,若被生灵吃下去,好处无穷。
    当然,就算吃下去,也不可能成为超脱者,就连成为仙帝都够呛,果子内虽蕴含至高规则,但仍需自己去体会。
    这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得到了天地规则的临身,他可以感悟,但却难以使用。
    天歌微微沉思,果子的归属是个问题,他肯定是不需要的,至于颜妃和月婵,两女的等级太低了,连准仙帝法则都没有,吃了也是浪费。
    “难道要分家?”这个念头一出,天歌自己都忍不住摇头失笑。
    但他不得不承认,分家是肯定的,太皇天被他赶出去自立门户,早晚要去大因果之海,皇天与后土,一个将要以身演轮回,一个……
    想着想着,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在很多年前,那个人影一直都是高大的,严厉中带着温和,也曾干预过他的成长。
    一转眼那么多年,他早已脱离了时间的桎梏,再也未曾回去,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对方是否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