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被他拉近之后,整个几乎贴在他身前,而手腕被紧紧提起来时,让得她那张脸离他极近。
    李广延怒不可遏,既为姜云卿对君璟墨的偏袒,也为了她明明害怕却仍旧选择相信,他嘴里刚想继续嘲讽出声,笑姜云卿几时也变得这般天真之时,就见到姜云卿脸上露出一抹痛楚之色。
    她嘴唇有些发白,眉心紧紧蹙起之时,连带着眼中像是有什么划过。
    李广延吓了一跳,抬头去看时,就见姜云卿手上的血顺着手腕流到了他手上,李广延下意识的一松手,揽着她的腰急声道:“云卿……”
    “刷!”
    姜云卿在李广延伸手抱她的时候,猛的一扬手,一把扯掉了李广延头上的簪子,然后一转身便直接落在他怀里,手中簪子尖锐的地方直直的抵在李广延脖颈之上。
    李广延整个人猛的僵住,而原本神情痛楚的姜云卿此时却是将那簪子握的极稳,手上的血迹落在李广延身上时,她却好像半点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安静的从李广延怀中脱身起来,绕到了他身旁。
    簪子的尖锐抵在他脖颈一侧,那上面的寒意让得李广延脸色铁青,而外间随行之人似乎也听到了车里戛然而止的声音,察觉到了不对,猛的一掀开车帘,就见到披头散发的李广延居然被早已经下了药,本该没有任何力气的姜云卿所擒。
    “主子!”
    “公子!!”
    外间几人瞬间就想要上前,姜云卿手中簪子一用力,那尖锐部分就直接刺进了脖子里。
    李广延瞬间疼的闷哼出声。
    姜云卿脸上早已经没了刚才的凄楚之色,反而变成了往日里那般清冷模样。
    她抬头扫了站在车外的那些人,淡声道:“你们最好离远一些,我这人经不住吓,要是再有一次,这簪子怕是就要刺穿你们这位主子的脖子!”
    “你敢!”
    其中一人怒声道。
    姜云卿轻笑了笑,没有回答敢不敢,而是手中微一用力,那簪子便又再入了一分,这一次就连向来能忍得住疼痛的李广延,也是忍不住疼的脸色扭曲。
    姜云卿说道:“这簪子堵着你们家主子脖颈血脉,只要再进半寸,或者我将其抽出来,你们主子便会瞬间毙命,你们可信?”
    那些原本想要扑上前的人都是瞬间脸色大变,见着那已入了三分的簪子却无半点血迹留下来,而姜云卿明明神情冷淡,那模样却让人背脊生寒。
    他们纷纷投鼠忌器,不敢再上前半步。
    李广延被姜云卿反制,到了此时怎么还不明白,姜云卿刚才那些话都是故意激怒他,甚至于她不断的提起上一世的事情,还有君璟墨的事,就是为了刺激他乱了方寸。
    李广延嘶声道:“没想到你也会用这般下作手段。”
    “对待下作之人,自然不用讲仁信礼仪。”
    姜云卿站在他身后,声音冷淡道:“你害死了小鱼儿,拿她的死来激我,何曾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