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魏寰也有君璟墨那般权势,她早就直接掀翻了睿明帝自己上了,何必多番筹谋,后来还要靠着姜云卿帮忙才走上皇位,成了一代女帝的?
    而且姜云卿刚才说的那些话看着义正言辞的。
    指责魏寰无能,嘲讽他们做事不干脆,而且还故意提出礼单的事情,让他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在礼单上的手脚而生了怨。
    她话里话外拿永临关外的事情挤兑他,处处将她自己放在受了委屈的那一方,让得齐文海原本的反驳之言说不出口不说,甚至就连最初想要说的话也给忘了个干净。
    姜云卿像是在泄愤,不想与他说话。
    可实际上她怕是早就已经猜到他是来干什么的。
    她就是故意挤兑他激怒他,然后贬低了魏寰,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堆。
    说白了,姜云卿就是糊弄他呢。
    齐文海想明白了之后,顿时气得险些跳脚。
    难怪他刚才总觉得姜云卿那话有些怪怪的,感情姜云卿说了那一大通就是纯属忽悠!
    亏他刚才还因为姜云卿的那些话而心生愧疚,甚至懊悔他不该在礼单上动手脚,自作聪明的让姜云卿更加怨他们。
    甚至他虽然挺气姜云卿的,却一度觉得她那些话说的挺有道理的,可如今他只想转回去对着刚才的自己就是一巴掌:
    有道理个狗子。
    那姜云卿就是个奸狡之徒。
    忽悠起人来不偿命的那种!
    ……
    穗儿“送”走了齐文海后,就气呼呼返回了殿内,就看到自家主子笑眯眯的拿着核桃酥吃着。
    姜云卿像是遇到了什么极高兴的事情,眼底带着笑,脸上半点都看不出来刚才对着齐文海时的阴霾来。
    见穗儿进来,姜云卿夹着块核桃酥说道:“这是怎么了?脸黑成这样了,嘴巴都能挂油壶了。”
    穗儿跺跺脚:“娘娘,你怎么还有心思笑奴婢?”
    “那齐文海真是过分,居然想着算计娘娘回去替他们赤邯卖命,还想让陛下借兵给他们压制计敏德,他也不怕白日做梦乐死自己!”
    姜云卿被穗儿的话逗得的直乐,见她恼了,姜云卿笑道:
    “好了,你气什么?”
    “那齐文海来了话没说两句就被我给怼出去了,连带着还挨了一顿骂,你这样弄的倒像是我受了委屈一样。”
    穗儿刚才就在殿里,自然知道姜云卿没有受委屈,可是她心里就是不舒坦。
    穗儿嘟囔道:“奴婢就是觉得不舒服,娘娘当初帮了他们多少,他们转过头险些害死你和陛下,让得徽羽那般难过,如今哪来的脸还想让娘娘替他们白出力。”
    “一个皇太女的称呼,又没半点实权,那些赤邯的人认不认娘娘这个储君都说不定,他们怎就有勇气居然想逼着娘娘替他们做事,还算计到了陛下头上?”
    姜云卿听着小丫头嘀咕,见她一心一意维护自己,对齐文海他们满心的不忿,忍不住笑着拉着穗儿的手,将人拉到身旁坐下,然后塞了一杯茶进她手里。
    “喝点茶,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