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鸿儒听着是个极为斯文的名字,可为人却是狠辣阴毒,早年更是手染不少鲜血,性子极为古怪难以相处。
    二十年前,祝鸿儒就已经入了半步破虚,修为极高,可后来被玉家的那位破虚强者收服,入了他们的供奉堂当了玉家供奉。
    言榷紧咬着牙。
    其他几大世家来的人也就算了,都是臻境或是臻境巅峰的强者,他们言家自是不惧,可是玉家居然是大公子玉溪音亲自前来,而且跟着个半步破虚的强者。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言榷身边的人沉声道:“那玉家和其他世家的人都在何处?”
    那回话之人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回道:“都在朱家的别院之中,被朱家安顿下来。”
    “我等已经照着家主的吩咐派人去请过了,想要将他们请来言家居住,可是他们都借口推辞,玉家的那位大公子更是未曾见过我等,只说他们来青沪和言家无关……”
    “哗!”
    言耀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脸上尽是戾气,
    “和言家无关?无关他们选在这个时候来青沪,又跟朱家、酆家走的那么近?!”
    “他们分明是不将我们言家看在眼里!”
    站在言榷身边,之前开口问过话的言家老三言泰冷眼看着言耀。
    “他们不把言家看在眼里又如何?你以为言家如今算是什么,还是千年前那般显赫至极,人人惧让的时候吗?”
    “自从老祖宗闭关之后,言家这些年一直都在走着下坡路,朱家出了朱亦,而酆家虽和戚家闹了纷争,可却也远比咱们言家要强。”
    “如今明眼人都知道我们言家和朱、酆两家翻脸,人家凭什么不选择更好的朱、酆两家,而来选择对着咱们言家示好?”
    言耀闻言顿时大怒:“你!!”
    “我什么我,我难道说错了?”
    言泰冷道,
    “当初我就跟你们说过,朱家跟咱们言家是姻亲,两家之人更是多年交好。”
    “就算老祖宗急需玄元丹,我们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跟朱家的人商议,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们未必不肯分出一半来给我们。”
    朱家和言家联姻的事情由来已久。
    朱家之中有许多言家的女子,而言家这边也同样有朱家出嫁之人。
    两家本就亲密,哪怕就算是言婉玉和朱卓有些嫌隙,可却也不妨碍大局,只要他们言家好生与朱家分说,甚至肯舍得代价,朱家未必不会希望与他们亲近的家族之中,出一个破虚境强者。
    这样不仅是对言家有好处,他们朱家也同样能得庇荫。
    可是言耀和言琨等人却偏偏不肯,既想要朱家的玄元丹,又不肯付出任何代价,仗着朱家在青沪只有一个小辈朱卓,而并无强者逗留,便想着以势欺人强夺了六道石睛象。
    那天行事之前言泰就不同意,可言耀却一意孤行。
    言泰冷声道:“我当时就说过,和朱家好生商议,可你们偏偏要用强夺的手段,还想着杀人灭口,牵连上了酆家的人。”
    “眼下言家落到这般境地全是因为你们,你有什么资格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