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没擦干,垂在后背和肩侧滴嗒嗒的落着水珠,将上身衬衣都沁湿了一大片。
    要知道白色衬衣打湿了水之后可是很透的,等她想要低头去拉扯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
    害。
    反正人在书房里,只要她不叫他,也不会出来。
    眼下就安安心心的等人送衣服上来换掉就好了。
    她心里想的美滋滋,殊不知在她背后的衣帽间门口,男人换好干净衣服刚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少女坐在床边,背后接近透明的白衬衣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印出一对漂亮的蝴蝶骨。
    她毫无知觉的背对着他,又站起身去面前的柜子里找东西。
    似乎没有找到她想要的,又坐了回去,两条细白的小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祁昭就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你怎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时染竟然发现了他的存在,有点不自在的把贴在皮肤上的衬衣拉开了点。
    好在她内衣什么的都穿了,稍微透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
    “你不是在书房吗?怎么在这里站着,吓我一跳。”
    既然都被发现了,祁昭也只好咬牙走了过去。
    他突然就挺后悔,为什么刚才会拿这么一件衣服给她?
    纯属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他蹲下身,从她刚才找过的那个抽屉旁边拿了个吹风机出来。
    “怎么也不多找找,着凉了怎么办?”
    他边插上插头,边听着时染说:“这……毕竟是别人的屋子,我乱翻也不好吧,刚才那个已经是打开了的,我以为会有……”
    别人的屋子?
    哪个别人?
    祁昭边给她吹着头发,边猜想着。
    这丫头该不会是以为这是欧泽的房间吧?
    他脑子有病,才会把她带到别的男人家洗澡,也就她这么思想单纯敢这么想了。
    包括现在也是,穿成这样也不怕,当真是没把他当成男人?
    这种毫无条件的信任,让他又感动又难受。
    柔软的发丝在指尖稍纵即逝,就像是他抓不住她的心一样。
    终究还是难受胜过了感动。
    祁昭将吹风机关上,说:“好了。”
    他把东西放回去,转身又回衣帽间拿了一双棉拖鞋出来,单膝虚碰地面,托起她的脚给她穿好,边穿边教育。
    “以后不可以打赤脚知道吗,虽然有暖气,但地上还是有湿气的,对身体不好,而且地上滑,容易摔到……”
    他事无巨细的给时染说着,珍视的样子就像是在呵护一个易碎的宝物。
    说来说去,只字也没提那天发生的事。
    “祁昭……”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那外套是谁的了吗?”
    他还记着呢!
    是啊,他还记着呢,一想到时染抱着那外套不肯撒手的样子,他就恨不得立马去把那家伙揍一……
    “我二哥的。”
    时染有些无奈,“那个野男人就是我二哥。”
    祁昭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固,然后又释然的松了口气。
    什么啊,原来是二哥啊。
    时染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起了玩心,调皮了一句。
    “如果我说是骗你的,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