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乌思道早已被吓得跪地求饶,生怕凤浅一个不高兴将他就地正法,只是高举双手,以示投降。
    只是那手中的珠子却从锦盒中滚落出来,顺着光滑的地面滴溜溜滚去。
    司空圣杰的长剑凌空一刺,刺中了朱雀的腰腹。
    朱雀强撑不住,踉跄了两步,倒在地上,口中鲜血不停向外涌出,她脸上好似带着绝望,眼珠望着那枚愈加接近的天水珠,拼尽全力将其握在手中,嘴角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不好,退出去!”
    站在一旁的凤浅正正看见朱雀手中捏着天水珠,直觉让她感受到不妙,也顾不得乌思道,飞身奔向司空圣杰身旁,唤出龙纹如意锅。
    宫廷宿卫听令牌,立刻退往外殿。
    那个珠子有问题!只听得一声清脆响声,那天水珠朱雀猛然一掷,碎裂开来的珠瓣捏,乃见有药粉喷出,随着空气向四周逸出,犹如恶鬼索命的符咒。
    首当其冲的就是朱雀。
    她这是要鱼死网破!凤浅拉着司空圣杰躲在龙纹如意锅背后,周身灵力运转,形成一道紫色屏障。
    “不要,我不,想,死……”远处乌思道声音顿时变得嘶哑,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口气都呼不上来,颤抖的声音饱含痛苦。
    凤浅的手紧紧牵着司空圣杰的衣袖,听着乌思道最后的挣扎,一直到周遭毒烟散尽,才将手中的龙纹如意锅放下。
    第1297章 百姓最重
    都城元帅府。
    当日凤浅来此夜探时,这府内外尚有气派之相,如今大门紧闭,正中已被刑部上了封条,门前冷清非常。
    自神音教遭大肆整饬后,整个北燕城的百姓皆风声鹤唳,街头行色匆匆,这一点司空圣杰倒是没料到这一点。
    “神音教已深入民间,人人都奉其为国教,如此乍然被打作邪教,那些从前依从的百姓,都害怕牵连自己,避而不及。”
    风清羽和唐辰羽跟在司空圣杰身后,一路来到元帅府邸。
    唐辰羽看着这扇紧闭的大门,问道:“三王子殿下,乌思道已伏法,他这宅子也被刑部查封,我们还来做什么?”
    “乌思道乃异姓王独子,如今为朝廷伏诛,异姓王如何会善罢甘休。”
    司空圣杰走到大门口,轻轻推了推,那门已遭贴条封死,纹丝不动,“刑部预备如何处置异姓王?”
    风清羽回:“听师父说,刑部如今还在查整乌思道的罪证,异姓王虽为其父,弑君谋逆之事,究竟有无牵扯,此刻尚不知晓,还待查证。”
    “哼!”
    司空圣杰鼻息冷哼,“北燕这些大臣,惯会找借口推脱,这都过去十数日了,还查不明白吗?”
    “北燕的刑部侍郎为段祀中,其为礼部主事段知节的子侄,当日王上亲自下令处置了段知节,段祀中哪里肯依,神音教是他们的钱袋子,乌思道在这其中周全,现在钱袋子没了,乌思道也死了,段祀中心内怎无怨怼。”
    听得风清羽这般说,又见眼下北燕的潦倒之相,司空圣杰不禁慨叹道:“王上这般大肆整顿朝纲,牵筋动骨的,终归伤的是北燕啊!”
    “可不是!”
    听得后面传来一阵埋怨声,三人转身,只见面前站着一衣衫褴褛的老者,那老者忿忿,“从前北燕何其富庶,王都熙攘,如今倒好,除邪教,杀朝臣,大兴牢狱,搞得北燕人心惶惶,哪里还有从前盛世?”
    这老头说话倒胆大,司空圣杰问:“老人家,您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一把年纪,土埋半截身子,还有什么可怕的,王上治朝无方,难以令百姓信服,还要堵这悠悠之口吗?
    !”
    “伤口若有溃烂,自然要动手剜除,若讳疾忌医,任由其发展,便会有性命之忧!”
    司空圣杰难耐怒意,神音教为祸北燕,北燕王动手清肃,在百姓眼中,竟成了治国无方,如此愚民,当真令人心寒!远处一犄角斜巷,站着四五个便装者,当中一位长衫长者,银须紫冠。
    “主公,已经吩咐下去了,百姓如今对北燕王怨声载道,算是慰藉将军在天之灵了。”
    那老者眯着眼睛,眼珠盯着吵嚷不休的司空圣杰等人,以手捻须,威然道:“还不够,北燕王联合大燕女王害死我儿,这笔账,我定要权悉数讨回来!”
    此人正是乌思道的父亲异姓王,这些日子以来,他命手下人在王城内散布谣言,称北燕王刚愎自用,寡恩重刑,大肆残害神音教众。
    这城内百姓本就惊惶,如今听得此言,又添加了许多不满。
    北燕宫。
    “南燕起兵?
    !什么时候的事?
    !”
    凤浅和轩辕辰听得探子来报,惊讶不已。
    凤浅惊讶,这南燕王如何消息这般灵通,北燕才出事,他那边就迫不及待了。
    轩辕辰惊讶,自是惊讶自己果然料想没错,这位岳丈的野心,当着是昭然若揭啊!“禀陛下,已有三五日了。”
    凤浅愠气难掩,森森道:“南燕王当真狼子野心,朕在这里,他也敢乱来!”
    转而问堂下另一探子:“阿彻那边可有情况?”
    “禀陛下,当日轩辕公子分作两路,昌黎王果然中计,听闻其已在昌黎设下埋伏,只等公子的人马踏入昌黎,动手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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