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羽做了个“嘘”的动作,压低声音说:“小妹跟我说,那个车夫向她打听了许多关于枯鬼渊的事,不知到底有什么目的,而且你没发现,自从到了帝都,这个车夫就几乎没有现身过了吗?”
    “对啊,那奈奈有告诉他枯鬼渊的事吗?”
    “嗯,小妹把在枯鬼渊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他后,病情就开始逐渐好转了,我一直想亲自会会这个车夫,问问他……”
    “啊嚏!”唐辰羽话还没说完,风清羽一个喷嚏打出来,“不好意思啊师兄,我鼻子有点痒。”
    “算了,先回万金阁吧,吹了一个早上的冷雨,回去喝碗姜汤吧!”说着,唐辰羽把视线转向远处,“没有听到小妹和孤大侠的声音,是已经回去了吗?”
    “孤大侠怎么可能让奈奈跟着在山上吹冷雨,应该早就回去了。”
    待到两人下了山后,松林间露出一个人的身影,瞧着那两师兄弟的声音,淡淡吐出两个字:“笨蛋。”
    第1545章 神秘下属
    万金阁。
    唐奈奈和孤傲天早已回来,一品红也交给厨房熬上了,唐奈奈被孤傲天的披风从头到脚护着,虽是冒着小雨下的山,却丝毫不见被淋湿。
    倒是孤傲天的身上染了不少雨珠,他正在房间里换衣服,听到外面响起一连串的敲门声,一边敲门还一遍喊着:“孤大侠,你在吗?我去厨房给你端姜汤来了。”
    孤傲天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是那个唐家的小姑娘。
    “孤大侠?孤大侠?奇怪,人呢?之前明明说回房了……”
    孤傲天衣服才换到一半,半裸的上身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这个小姑娘就闯进来了。
    要是被人撞见,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他拿起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正打算先把衣服穿好再理会唐奈奈,屏风却被衣服带得哗啦一声倒下来。
    登时,唐奈奈看到了裸着上身的孤傲天,一时间瞪大眼睛,孤傲天原以为她会吓得大叫起来,正要示意她别出声时,这小姑娘却朝着自己走来,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看。
    “唐姑娘,你……你这是……”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疤?”唐奈奈放下姜汤碗,指着孤傲天身上的疤。
    孤傲天立刻将衣衫一甩,披在身上,道:“我是剑客,常年行走于江湖,身上怎么会没有疤。”
    他正准备系好衣衫带子时,却被唐奈奈制止,问:“所谓的南韩第一剑客,就是这么用命拼来的吗?”
    “还好,已经过去了。”
    唐奈奈的神色里,全是掩不住的心疼,她亲手替孤傲天系好衣衫带子,“以后别这么拼命了,别人会心疼的。”
    “别人?”
    唐奈奈有些羞赧,却口是心非地说:“我说的是你妹妹。”
    说完,似是为掩饰自己的心虚,她转身去说:“我去厨房给你端了姜汤,你淋了雨,还是先喝一些……”
    话还没说完,孤傲天已经将她一把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我看出来了,你也很心疼我。”
    唐奈奈看着房门大开着,担心被人瞧见,想要推开孤傲天,偏偏这位剑客的力气大得没边,她只能在他的怀里,好容易挣出一句:“你先把门关上……”
    孤傲天稍微松开唐奈奈一些,问:“你刚说什么?”
    唐奈奈也被自己刚才那句话悔死了,让人家把门关上,搞得好像两人要做些什么似的。
    她趁机从孤傲天怀里挣脱出来,说:“喝姜汤!”
    “好。”
    万金阁主寝,公子襄正饮茶,见弘明进来,问:“他回来了?”
    “回少阁主,正在偏房换衣服。”
    “烟云山上湿气重,又淋了雨,你等等给他送些姜汤,还有熬好的一品红。”
    “已经送过去了。”
    “晚些时候,让他过来一趟吧!”公子襄说着放下茶盏,“他在外游历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带回点有用的消息来了。”
    “是。”
    “吩咐他来时小心些,千万别让任何人撞见。”
    “弘明明白。”
    待到弘明离开,公子襄转头看着外面的檐廊,棋局现在才刚刚开始,谁输谁赢,还很难说呢!
    说来也奇了,明明这烟云山离着帝都不远,山中又下起了雨,还有越下越大的态势,但是这帝都里却是滴雨未落。
    唯有这高高翘起的屋檐角,那融化的雪水串成珠子一样滴下,溅在刚刚将雪清扫干净的青石板上,晕出一片深青色,又流回到了那堆在一边的雪堆中,蜿蜒出一道深色的浅浅溪流。
    空气中满是雪后清新的味道,闻了只让人觉得清气荡暄浊,灵台清明。
    晨光中的海错十九街的也逐渐恢复了往日活力,大家在低落了一阵子后,又打起精神来,预备重新开始,着手整修店铺。
    这街上大多数商贩都已经正常开门待客,只是街头的周氏医馆却连日来只是断断续续的开门,常有街坊跑去抓药,却见这大门上挂着歇业的牌子,但你要是敲敲门,总会有人来应门,时而是个明媚少女,时而是个清冷少年,却独独不见周大夫。
    其实是因为这段时间风歧夫妇在他这医馆养病,两人身份特殊,不能暴露,再加上他女儿甘棠又总是吵着让自己好好养病,故而周大夫索性直接关了医馆,修养起来。只是周围街坊要是发个急症,叩门他也总会应。身为大夫,哪能真的休息,只是比以前少操劳了许多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