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间,林冲屏气凝神一道长枪犹如毒龙向着曾云风钻了过来,林冲手中陡然一用力,枪头一抖,红缨枪上的红缨陡然膨松开来,在曾云风的面前炸开七朵血红的花。
    “好一招盘蛇七探!”曾云风的右手中的剑画了一个圆弧接连打回了七朵枪花,林冲连退两步右脚一顿止住退势,可他手中的枪却抖个不停“哥哥,好大的力气啊!再来!”
    曾云风云风长剑持于身前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看剑”曾云风说着将剑直接刺向地刺向了林冲,林冲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在剑的前面,他只觉得这一道剑犹如一道霹雳在他的面前炸响,整个人陡然惊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向着自己的喉咙过来,身体不听使唤下意识地移动长枪去接这把剑。
    林冲越打越惊,越打越恐惧,整个人仿佛陷入了魔怔之中,犹如厮杀中杀红了双眼。
    曾云风看到此处摇了摇头,武痴之人最容易陷入迷障,一旦陷入迷障,也很容易走火入魔。
    林冲一枪比一枪险,一枪比一枪狠,眼中血光越加的浓厚。
    倏忽一闪,剑光径直又奔着林中他的咽喉而来,此时的林冲汗毛炸起,他只觉得背后凉透了,可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的下意识动作。
    曾云风眼神一凝,陡然剑式一变,撩起林冲的长枪,大吼一声“撒手!”
    林冲刚刚握紧的白蜡枪,瞬间就被曾云风用旋劲扭飞了出去,嗡的一声插在了院中的大树上,此时的林冲呆呆地看着自己双手的鲜血,怔怔的出神。
    刚才那个好似疯魔的人好像不是林冲他自己。
    曾云风,很理解林冲真正的状态,他现在临当突破,又与梁山中个个好手进行切磋,早已经登堂入室马上就要炉火纯青,这中间的一个阶层就如薄膜一般,一捅就开,但是如果见不得山外山,便看不破迷障,永远也不得寸进。
    林冲陡然醒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谢哥哥,救我。”
    曾云风点了点头,林冲这个人好武成痴,连他的妻子都被他放在一边。
    如若不然也不会出现高衙内那样的事情,但是林冲这个人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他在某些时刻有的时候会固执己见,迂腐的让人难以接受。
    “起来吧,谁都有遇见迷障的时候,走不过去,要想办法,换一个方式,武功一道一张一弛自有法度,如果强行突破是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伤及自身。”曾云风收剑竖立在一旁,走到大树旁将林冲的枪轻轻地拔了下来,随手一扔,又插回了枪棒架上。
    “你的枪法,现在已然大成,距离炉火纯青,就差一步而已,可见你是有名师指点的。”林冲听到此处说道“哥哥武艺高强,深藏不露,在这梁山之中,定是数一数二的人,但不知哥哥为何......”.
    曾云风止住他的话说道“你我只学武艺,终究只是一人之技,就的也只是少数人,想要这匡扶天下,让这天下改天换日决不是你我两人就可以做到的,唯有赢得更多人的拥护和支持,我的抱负才能真正实现。”
    “这武功意图也只是小道,若想真正做到改天换地,就不得不用些读书人,像梁山好汉这等打家劫舍,攻州破府,虽然痛快是痛快,但是却得不到民心啊。”
    曾云风和林冲在院里谈着,突然一人闯了进来说道“哥哥,快去看看宋寨主要斩李逵的头脑。”
    林冲在一旁嗤笑“怎么可能?李逵那是宋公明的拥趸,宋公明说一他就不说二。”
    “李逵这黑厮只听宋寨主说一句,他就连忙去做第二件事,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难道你还看不清楚?这李逵只认宋公明一个人,其他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李应再一旁焦急的说道“这铁牛非得立了军令状,如今到了寿张县当庭对质之后,那老汉一口就说这人不是宋江,可是把铁牛害苦了。”
    曾云风也摇了摇头,李逵这黑厮就是脑子缺根筋。
    他也不问清楚究竟是哪个宋江,这叫宋江的多了去了,冒充梁山宋江的那也是多不胜数,就是在他去回家救老母的时候,就遇到了李鬼这种货色。
    何况江湖之绿林之中冒名顶替的人多的数不过来,冒充宋江的又有什么好好奇的。
    再说,如果真的是四大寇之首的宋江,那又怎么会去抢抢一个民女,这完全说不过去,但是李逵这厮的脑子根本就不想这回事,硬是要拉着宋江去当堂对峙,还砍了旗子。
    曾云风摆摆手说道“不用去看啦,不用我们去,像吴用等人自然会为李逵解脱,再说这杏黄旗,一倒下,这梁山溃散在即,无非是宋公明想笼络人心而已。”
    “哥哥,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这天下大势在于人心运势,最早先秦之时有商鞅,立木求信,就是为变法立势。”
    “如今,我梁山替天行道大旗,却被自家人砍倒了,看似是一小事,则是一泼天大祸。”
    “今日李逵砍旗不死,他日他人就照搬照套,人们心中的那一杆秤,想要砍倒简单,想要重新立起来可就难了,即使旗子重新立起来,味道早就已经变了!”
    “哥哥,如今这梁山众人全部聚在这山寨之上,就是要去看请宋江免去责罚呀,哥哥你也去看看,要不然宋江这厮一狠心就把李逵这呆头呆脑的黑厮真给揪下来了,那可怎么办。”
    曾云风作势打了打自己身上的尘土说道“算了,一起去吧,”说着将剑随手一丢,刚好插在了梁下的那个剑鞘里。
    李应看的瞳孔一缩,曾云风这一手看似随意,实则是潜移默化中的习惯使然。
    如果不是经常练剑,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
    旁边的林冲倒是习以为常,刚刚他已经见到了曾云风出神入化的剑法,对于这一手已经有心理准备
    曾云风和李应林冲等人赶到的时候,李逵这黑厮正跪在忠义堂中。
    宋江阴着脸道“下跪的是何人?又有何罪啊!”
    求推荐收藏打赏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