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镜会意。
    “既然是寨主有令,章某自然遵从,”。
    “如此最好,”张钦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章头领这里通知到了,那兄弟我就告辞了,还有不少寨子没通知到呢,”
    “那我就不留张兄弟了,”
    “我兄弟的茶叶装好了吗?”,章镜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便跑过来一个手下,将袋子递到张钦的手里。
    张钦单手抛了抛,倒是沉甸甸的,少说也有几十两银子。
    这个世界的银子是硬通货,寻常百姓几个月也赚不了几两银子。
    张钦满意的点点头冲着章镜拱手,道:
    “那就多谢章头领了,兄弟我就先撤了,消息也挺急的,我得赶紧通知去,免得跑了那几个家伙。”
    说实话,章镜倒是没看出来有多急,在这光喝茶就耽搁了不少时间,
    待手下人将张钦送走之后,
    章镜想着可能跑掉的这几个人,也无伤大雅,最大的可能就是几个护卫。
    但章镜也没有怠慢,还是吩咐下去,让大部分兄弟明天去山上找找,
    也算是交差了,
    能到找自然最好,现在章镜还没有计划以后该如何。
    既然在这行当里讨饭吃,跟附近最厉害的势力自然要打好关系。
    找不到嘛,看张钦这模样,悠哉悠哉的,不甚着急,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这闲谈了不少时间,眼看着天已经有点黑了,章镜也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
    一夜无话,
    翌日,章镜早早的起来,晨练,
    自从刚发现这个世界有武艺的时候,章镜平复了几天,就开始依据脑海中的记忆开始练刀。
    这个世界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要是手下的山匪发现自己现在没有了武艺,恐怕他们顷刻间便会反水,拥立新的头领。
    弱肉强食,在这个刀口舔血的行当,书写的酣畅淋漓。
    所以,章镜自从那日起,每日清晨便会练刀,到现在也没有丝毫懈怠。
    用过早饭,章镜开始吩咐手下山匪,除开必要的留守,其他人六人一组,分散去山上巡查。
    章镜也没有闲着,穿越过来的这段时日,一直提心吊胆的,也没有下过山,
    决定,趁这次机会出去活动活动,
    燕子山不小,几十人下去就像是河里掉下去几滴水,很快就消失不见。
    章镜身后背着一把长刀,身着一身灰衣,独自一人没有让手下陪同,毕竟以他的身手,几个不会武艺的山匪喽啰还真给不了多少助力。
    脑海中依旧在不时回忆着脑海中那些属于前身的记忆。
    零零散散的,前身可回忆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在山匪中生活的时候。
    至于身世也不甚出奇,甚至有些俗套。
    在当山匪之前是一个小宗族的长子,自幼锦衣玉食,自幼不爱习武,只爱斗鸡玩狗,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但因为家里有点小势力,可以说生活的非常不错了。
    可惜被一伙贼寇看中家里的财物,在某一天被灭族了,前身由于当时没有在家中,所以逃过了一劫。
    之后见得家中惨剧,十分后悔之前的做派,后来又从家中废墟宗祠里找到一本披风刀法,开始奋发图强的练武。
    可惜天赋一般,练了数年也没练出什么名堂,
    不过对付那帮贼人也足够了。
    卧薪尝胆数年练武,终究是把家中的仇给报了。
    后来,仗着一身武艺,纠结了一些山民流匪在这燕子山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大王直到现在。
    在山上溜达了半天,毛都没找到,章镜索性也没了找的心思,心里估摸着那些手下也就找了没多大会就找地方猫着了。
    就他们这些样子,章镜也是早就看明白了。
    “唰”,长刀脱手,径直扎到了前方一只要跑的野兔,
    章镜走上前拔起刀,地上的野兔还在微微抽搐。
    伸手拿起掂量了一番,感觉怎么也有个三斤多,够中午饱餐一顿了。
    章镜中午也不准备回去了,索性随便找个山洞把这只兔子烤了。
    山上就是山缝山洞多,真要藏个几个人还真就像海里捞针一样,难如登天。
    砍断了一颗枯树当柴火,
    三五下就将野兔的皮给剥了下来,还真挺腥。
    生火很快,洞口的烟很快就升了起来,将野兔架在火上,滋滋冒油,章镜闻了闻从怀里掏出了点盐巴撒了上去。
    果真香气十足。
    “啪,”洞内传来了一声响音。
    章镜瞬间站起,从后背抽出了刀拿在手中。
    脚步轻轻的向里面走去,洞内寂静无声。
    “谁在里面,出来,”章镜轻喝一声。
    空气像是暂停几秒钟,然后传来了一声像是女人的声音。
    “公,公子勿急,我马上出来。”
    说完,从里面怯懦懦的出来一人。
    面目清秀,身穿男装,只是从身形上还是能够看出来是一个女人。
    “你是谁,”章镜紧盯着她。
    那人微微低着头,好像是不敢看章镜。
    “奴家姓赵,本是跟着叔父的商队去郑国见见世面,谁料前日里遇到了一伙贼人,见人就杀,就连叔父也不幸遇难了。”
    “幸好奴家女扮男装,再加上家中护卫拼死相救,才让奴家逃了一条性命。”说着说着赵姓女子双眼就泛起了眼泪,当真是我见犹怜。
    章镜听闻,紧绷的脸舒缓了开来,放松了警惕。
    女子抬头望了一眼章镜,擦了擦眼泪,脸上泛红。
    “让公子见笑了,”
    章镜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错怪了姑娘,我还以为是这山中的贼人呢,实不相瞒,在下也和那些贼人有仇,他们想要抢我盘缠,我就跟他们打了一场,可惜他们人多势众,我不是对手,就找了个机会跑到了山上,恐怕他们现在还在找我呢”。
    “公子真是武艺高强,面对那么多贼人还能全身而退”,赵姑娘略带崇拜的目光看着章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