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声响,被打开。
    门口出现了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四十多岁,很是沉稳即使不言不动就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气度。
    但这气度在他看清大厅内一切的时候不翼而飞。
    “这里发生了什么!”
    “噌。”
    人影闪动间,三儿痛呼一声飞跌出去,接着那人影直向左乔扑去。
    我想也不想一拳打出。
    “嘭!”
    闷响中,手臂上传来的巨力让我退了一步。
    好大的力气。
    我甩了甩有些隐隐发痛的手,抬头看去。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平头年青人站在我的不远处,意外且又警惕的看着我,他西装的右边袖子已被他的肌肉撑破,破布一样随风飘动,看起来有些狼狈。
    嗯,这可能有我的一份功劳。
    “喝!”
    他低喝一声,身形微动又是一记右拳打出。
    拳风森冷快如闪电,目标正是我。
    五分之一秒的时间,他的拳头已到了我的眼前。
    我抬臂格档。
    就在这时,左腿一个顶膝如藏在暗处的匕首突然出击。
    许琳惊呼一声。
    我微微一笑。
    果然是……泰拳!
    泰拳如狼,如虎,似猛兽,十分凶猛,练到高深,举手投足让人骨断筋折,被称为杀拳。
    呵,吹这牛逼的人其实没见过真正的功夫。
    我未躲,不退反进。
    贴身而上。
    距离越近膝撞越是无力。
    我右手轻轻一抹泄掉他无力的膝撞,顺势让他身体失去平衡。
    格档的左臂微滑一个半圆,借其力打其人。
    嘭!
    被我一掌击在胸腹上的平头青年一个踉跄差点坐地上。
    他刚想再动,却捂住了胸口。
    “咳!”
    他一阵干咳,无力再战。
    唉,外门功夫就是外门功夫,看起来很猛,其实早已自己把自己练成了内伤。如果用内劲轻轻一碰,就会把内伤引发出来。
    “住手。”
    中年男人的这声断喝似乎晚了些。
    我看向他。
    他居然不脸红,脸皮真够厚的啊,你那住手不是冲的你保镖,是冲我喊的吧。
    “这位小兄弟功夫了得,如果你缺钱的话尽管开口,一亿以下没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有工作,有没有兴趣做我的保镖?”
    看吧,做生意的就是做生意的。
    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想招揽我,还拿钱砸我。我擦,有钱了不起啊!呸!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笑起来。
    他也笑起来。
    “小兄弟想要多少?”
    “你刚不说一个亿吗?那我凑合着就收下了。开支票就行,不用给现金,也不用给你秘书打电话,要笔么?”
    他脸色一僵,似笑非笑的道:“小兄弟好胆色,你不怕取不到钱?”
    “取不到钱我可以再找你啊。”
    “……”
    他的脸色彻底阴沉了。
    我撇撇嘴:“看来你还是舍不得钱啊,说的那么漂亮有屁用,老婆孩子都没了,你挣那么多钱自个玩去吧?”
    “你说什么!!”中年男人终于眼红了。
    “别玩了。”左乔淡淡的道:“把那个保姆拎过来。”
    “哦。”我乖乖点头:“三儿,说你呢。”
    “哥,我,我都受伤了。”三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你是让我亲自动手?”
    “哥,我来,我这小伤不算事。”
    身后,陈缦华樱一声醒过来,立即扑向李辰:“小辰,小辰!”
    “小辰!”
    中年男人大声喊,他看了我一眼,我冷冷看着他,他却咬牙冲了过来。
    我侧身闪开,他扑到李辰与陈缦华身边,抱起李辰大叫:“小辰,你怎么了小辰,醒醒啊。”
    我转头看向李浩。
    小孩似乎意识到自己已不是人,他没再扑过去,只是咬着唇痴痴看着这一幕。
    摇摇头,我坐在沙发上。
    “你们把我的小辰怎么了?”中年男人也就是李景天咬牙切齿的道:“如果小辰真爱了伤害,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好吧,能说出这句话还算你有当父亲的资格,还算是真性情。当然,只是不理智,如果我是坏人,冲你这句话,会榨光你的钱再杀掉你。
    “唔!咳咳!呕!”
    李辰在李景天怀里猛的坐起来,一阵咳嗽,最后猛的吐出一股黑水。
    “儿子!”
    陈缦华惊叫。
    “这……”
    李景天惊异不住的看着李辰。
    “他被人施了惑心术,沅凌巫术。”
    左乔淡淡的道,然后走到酒柜边拿了一瓶最少三万的酒。没等我说要“来一杯”,她突然打开瓶盖,一下把酒倒在李辰吐的黑水上,然后打着火机扔了过去。
    李景天夫妻忙抱着李辰闪开。
    黑水被点燃,突然发出吱吱声。白烟升腾中,我看到黑水消失后露出一条线一样的虫子,虫子在火中翻滚,最后“彭”的一声扬起一团火,化为黑碳。
    三儿手中的保姆却醒来,一口血喷出拼命挣扎。三儿一掌切在她的后颈处,再次把她打晕过去。
    平头青年看向左乔满脸惊惧,身体微微颤抖。
    左乔轻轻瞟了他一眼。
    平头青年扑通跪在地上,对着左乔用力磕头,直到额头见血,才头埋在地上,却是动也不敢动。
    我十分十分的郁闷。
    我两招把他打败他不怕我,居然怕左乔,而且那样子象是怕的要死。
    这事太不能让人接受了。
    “沅凌巫术?”我瞪大眼睛:“沅凌,湘西?”
    湘西鬼术?
    我擦,这事好象越来越复杂了啊。
    李景天被这一吓,似乎清醒了很多。
    看看平头青年,又看看左乔,小心的道:“您是泰国降术大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左乔却不答话。
    “她们说是平海职高的家访老师……”陈缦华弱弱的道。
    “把他放在地上,平放。”左乔依然没有理会李景天与陈缦华直接指了指李辰。
    李景天刚想说话,陈缦华却连忙按照左乔的话做了。
    左乔一指按在李辰的喉咙处,把手中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气全惯进李辰的嘴里。
    李景天想要阻止,却被左乔一眼瞪了回去。
    几秒之后,李辰翻身坐起,大口狂呕,一直吐到吐无可吐,才软软的倒了下去。
    陈缦华一把把他抱住。
    “小辰,小辰你怎么样?”
    “妈……爸……”
    李辰似乎清醒了,他发出虚弱的声音。
    “我,我这是在哪……哪里?”
    “在家,你在家孩子。”李景天与陈缦华激动的道。
    “他没事了。”左乔道:“给他喝点稀粥吧。”
    “嗳嗳,李嫂。”陈缦华下意识的叫的,却又一眼看到三儿手中抓着的保姆。
    “我,我去。”李景天道。
    “还是我去吧。”陈缦华轻轻把李辰放在李景天的杯里:“你先看着小辰。”
    李景天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左乔。
    “你们不是老师吧?到底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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