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山贼,我看如土鸡瓦狗一般!”
    说着这话,祝彪走到那三个山贼首领面前,沉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这三个头目被踢了一脚,腿骨断裂,肋骨也断了几根,手臂也折了,跑是跑不了了,加上被长枪钉在地上,那更是动弹不得。
    此时祝彪问话,他们反倒激发了凶性,一人冷笑道:“要杀便杀,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祝彪一声冷笑,拔起长枪,再次扎下,一下便刺穿他的肩膀,直直深入地下,只露出半截枪柄。
    “啊……”
    那大汉纵然是多年积匪,甚是硬气,此刻也是痛的哇哇大叫。
    祝彪一挥手,地上一根长枪忽地飞起,牵线般落到他手中,他毫不停顿,直接扎进这厮的大腿根!
    “啊……”更惨烈的叫声立刻响彻路边!
    旁边的众人看了,都是心中一凛,武松惊讶道:“祝兄,这是什么……什么武功?”
    他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却是听都没听过这等本事。而躺在地上享受痛楚的另外两个头目则吓得肝胆俱裂,浑身颤抖!
    妈呀!虚空提物,心到气到,这是什么本事?
    妖法?神仙手段?
    祝彪微微一笑,道:“不过是气功罢了,内家手法,你不知道也正常。”
    虽说金大侠的乔峰段誉什么的,也就比这个时代早上几年,但是毕竟不是一个相同的世界,祝彪的擒龙控鹤功,恐怕在这个世界独一份,说多了,就得解释多,他们还不一定懂。
    说罢,不顾脚下那个头目的惨叫,转头看向另一个头目,冷笑道:“能够接我一招,看来你也不是一般的盗贼,说出谁指使你们拦路截杀的,给你一个痛快!”
    说罢再次手伸,地上一把朴刀飞起,再次入那长枪一样,牵线一般落入他手中。
    “是……是福来酒坊的李大官人。”前一个榜样还在那里痛苦惨叫,这人再也不敢强项,马上配合着说了起来!
    纵然再凶狠的强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但是若没有各地豪强通信,也绝对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早晚被人灭了!
    这帮人好几个强贼团伙,被钉在地上的三位好汉正是这些团伙的首领,正在声嘶力竭的惨叫的是铁皮豹子,这位招供快速的好汉是飞天蜈蚣,旁边那位外号唤作草上狼头。
    这些人横行京东河北各地而不被抓获,固然使他们武功高强,人手众多,更主要的是他们其实是那些豪强的手中刀子,他们固然杀人越货,其实他们也主要是为那些豪强做些明面上不想做的事情。
    比如这次,福来酒坊的李大官人将他们分别招来,许下重利,让他们截杀祝彪一行人。
    他们也听说祝彪乃是景阳冈上打虎的好汉,还有些顾虑,但是李家出了一个西军高手,身边也有许多杀过西贼的军士,将他们一一镇住。
    这样李大官人一手大棒,一手甜枣,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不敢违背。
    今日一早,便在这里准备伏击,哪知道祝彪他们强大的超乎想象,纵然他们将近一百人,也被这些人杀得大败,眼看着几乎没人逃过,流串各地无恶不作的强贼,便栽倒在这里。
    武松走过来,仔细看了这几个人的特征,指着惨叫声减弱的家伙,道:“各大州府都有悬赏缉捕的告示,铁皮豹子全身黑皮,脸上有个黑痣,果然这个模样。”
    又道:“飞天蜈蚣腿脚利索,但是双手都是六指,也好辨认。”
    祝彪看了一眼这人的手指,果然都是六指,呵呵一笑,说道:“二哥,这么看来,这些人在官府都有案底,也都有悬赏,加起来得有多少?”
    武松笑道:“估计怎么着也得有三五千贯吧!”
    祝彪笑道:“别人为了几万几十万贯的富贵,雇佣他们也不过几千贯,果然一本万利!这次,我要把所有人的手都砍断!”
    武松皱眉道:“祝兄,我听说这福来酒坊的李大官人,和本县县令关系不错,再说了,安排这么多人埋伏,事先要做很久的准备,如果不和县衙门沟通好,祝家庄要反击,他们也未必承受得了!”
    祝彪点点头,道:“不错,李悠都被这泼天的富贵迷了眼,那个县令也肯定有牵涉,不过一个衙门二三百人,就算这李悠家里金山银海,也不会全部买通!况且里面也有我们喂饱的人,他李悠为了保密,绝对不敢触动他们。
    所以,这次我要大张旗鼓的进城,不把这些黑手斩断,我决不罢休!”
    武松也是有血性的汉子,今日同他一起浴血奋战,情谊不知不觉又深了几分,当下说道:“好!武松紧随其后,这次不把黑手斩断,决不罢休!”
    祝彪点点头,心中冷笑道:“这便是太平盛世?真是可笑!”
    转身下令:“他们早晨来此,一定是骑着马来的,否则只会消耗体力,萧炎,你带几个人去找找,把他们的马牵过来。
    陈凡,你带几个人回去,让袁州带七十人看好酒坊,又闹事的一律杀了!然后你与徐缺一起,带上剩余的护卫队全部二百多人,赶到这里。
    武二哥,稍事休息,你带着几人,去阳谷县城报案,你是白役,也算衙门编制,有人袭击官差,罪加一等!今日我要看看,谁能翻天!”
    几人领命而行。祝彪看了看已经下车的扈三娘,道:“三娘,委屈你了,好好的旅程,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我没照顾好你!”
    扈三娘道:“三郎哪里话,奴怎么会怪你!何况三郎是要做大事的,怎么会少的了杀伐!”
    祝彪心中一动,随口道:“做大事?我不过酿酒发家,进而为了自保而训练家丁而已。”
    扈三娘道:“我爹爹说了,三郎你思虑深远,处事正派,杀伐果断,将来必成大器。我哥哥也好生钦佩。”
    祝彪心道:“扈太公果然是老狐狸,瞒不过他,他给三娘这么说,看来是铁了心跟着我祝家庄了!”
    口中道:“岳父大人抬举小生,真是愧不敢当!”
    扈三娘脸色一红,白了祝彪一眼,道:“油嘴滑舌!”
    随即嫣然一笑,宛若樱花一般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