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掌门人可不是我一平常百姓能当的。
    岂料我还没庆幸过来,那老道又开口道:“龙牙有一个特殊的特性,那就是会认主!”
    老道话音刚落,师父也附和道:“对,差点把这茬忘了。”
    我没搞清怎么回事,师父便对我道:“云飞,你赶紧割中指,滴一滴鲜血在龙牙上。”
    看着刚割开,还没有愈合的中指,我费劲挤了一下,挤出一滴鲜血滴在龙牙上。
    一开始龙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还没过一会,龙牙居然闪起了一道亮光,亮光之后,龙牙表面暗黑色的一层老垢迅速褪去,呈现出里面淡金色的本色。
    金光结束,不仅是三位老道跪下,而且底下的弟子都齐刷刷朝我跪下,嘴上异口同声地喊道:“参见掌门人!”
    擦!我手足无措,心里郁闷,难道我真是金光派的正统血脉,想想也不可能啊,父亲和爷爷都是正儿八经的农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再一想,我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我并不是父母亲生的?
    越想我心中越是忐忑,现在要搞清楚这一切,只有将父母的三魂召回,让他们清醒过来才行。
    想罢,现在这情况我也无奈,只得勉强当着这金光派的掌门人。
    虽然血脉对了,但是我对金光派一无所知,于是直接对众人道:“现在我以掌门人身份,命大伙都按照以前的规章制度办事,我就挂个名头,其余该听谁的还听谁的。”
    两老道一听不愿意了,要对我说些什么,我赶紧打住道:“这是掌门的命令。”
    随后我让大伙去忙自己手上的事,然后将师父和两个老道叫到大殿中。
    一问之下,得知另外两个老头,一个叫做云中鹤,一个叫做云中宇文。
    云中鹤是现在的代掌门,而云中宇文则是大长老,至于师父云中子则是三长老。
    和三位商榷了一番,总算是说清楚了现在的局面,我现在没有什么本事,若是真的成了金光派的当家人,不说底下有弟子会不服,就算是放在江湖中,也会被别的门派看不起,所以说,就算是要认掌门人,也得等我有些本事再说。
    而后,我在金光派并没有待太久,在三天之后便和师父下了山,继续去寻找救父母需要的九件至阴至阳之物。
    女鬼泪暂时是拿不到,于是目标便朝另外两件东西,火参和鬼参。
    火参和鬼参虽然都是参类,但是两者属性差别极大,一个是极阴之物,一个是极阳之物。
    阴阳,互相克制的同时,也互相调和,所以在出现极阴的地方,一般会伴有极阳,这两件东西很可能会生长在一起。
    师父一番打听之下,带着我去了大兴安岭,虽说师父不是一般人,但是没在这大兴安岭生活过,不得不找一个当地的向导。
    我们找的向导叫做陈二狗,是当地有名的猎户,今年二十七八,一身腱子肉,将近一米九的个头。
    这时候来大兴安岭的季节正好,六月份,虽然相比于南方还是比较冷,但是与大冬天的东北比起来,就已经好得不知多少个层次。
    陈二狗家的院子里,我们收拾好行囊,带了三只大猎狗,本来是要用火枪的,但是师父一个电话,便搞到了三把ak47,,原始森林里有人熊虎豹出没,要是没有保命的武器,进去容易出来难。
    可就在我们要出发的时候,一个中年汉子急匆匆地跑进院子来,喘着粗气喊:“不好了二狗,你二婶让东西缠上了!”
    陈二狗一听,顾不得我们,放下东西便朝院外跑去,于是我和师父也小跑着跟上去。
    跑了没多远便到了二狗的二叔家,一进院子就看见一中年妇女趴在鸡笼边吃鸡!
    吃鸡很正常,但是他二婶现在却是在吃活鸡,嘴上血淋淋一片不说,还沾满了鸡毛,和鸡内脏里的污秽之物。
    陈二狗看向一旁的中年男人问:“二叔,这咋回事!”
    他二叔暗叹一声说:“昨晚上,你二婶从你老婶子家唠嗑回来,走到半道德时候,突然从地里蹿出一黄皮子,她当时没看准,以为是大耗子,抡起借来的大闸刀就是一刀,那黄皮子当场就被劈成了两半,回来一晚上都没睡好,等早上我去弄吃食的时候,就发现她蹲在鸡笼边吃鸡,肯定是被黄大仙给缠上了。”
    虽然不是东北人,但是我也听闻过一些关于东北的灵异奇闻,他们口中说的黄大仙,要特别说明一下,所说的黄大仙并不是道教的那个黄大仙,而是说成了精的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
    说起来东北可不只是黄仙一种精怪,其还与狐狸、刺猬、蛇和老鼠,并称为五大仙,也叫五显财神,分别为“胡黄白柳灰”。
    当然,东北不只是有这五大仙,还有别的野仙。
    陈二狗听后,思索了一会道:“二叔,你赶紧去找隔壁村的徐老六,听说他是胡家的出马弟子,请他来看能不能说道一下。”
    “好,那看好你二婶,我一会就回来。”说罢,他二叔便开门离去。
    我小声问师父:“师父,这事您能解决吗?”
    师父点点头没说话,我直接道:“那师父你直接出手帮忙不就成了。”
    师父摇摇头对我道:“先看看再说,他们自己解决不了,咱们再出手也不迟,如若现在就出手,让本地的行家看到,会说咱是来抢生意。”
    等了好一会,二狗二叔带着一勾腰驼背的男子走进院子,那男子面像怎么说呢,八字胡,脸长长尖尖,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特别是走近了之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腥骚味,十分刺鼻。
    徐老六走过去看了二狗二婶几眼,点点头说:“这事我包了,你们去准备点好酒还有鸡肉,我叫我家仙人来说一下,问题不大。”
    二狗和他二叔去厨房忙活,徐老六则是朝我和师父走来,半眯着眼看了我们几眼后,开口道:“两位不是一般人呐。”
    师父拱了拱手:“过客而已。”
    徐老六点点头,转头便走向堂屋,刚才应该是暗地告诉我们,这活是他的。
    没一会,二狗肉酒准备完毕,还封了个红包塞给了徐老六。
    徐老六接过红包掂量了一下之后,满意地塞进衣兜里,随后拿了三炷香出来,点燃后朝着门外作揖三下。
    结束后,把香插在门旁边的门缝里,然后拿出一个绑满铃铛的手环,一边跳的同时,嘴里一边唱着奇奇怪怪的歌。
    跳了好一会之后,这男人突然变了声,身子也舒展开来,直接走到桌边坐下,掰下一个鸡腿便往嘴里塞,一边吃肉一边喝酒。
    一整只鸡和酒都吃完后,他看向二狗二叔说:“把你媳妇带进来吧。”
    二狗和他二叔去把院子里的人给架进来,一进门,他二婶便阴阳怪气地对徐老六说:“姓胡的,这件事你最好别管。”
    徐老六一脸怒气,骂道:“姓黄的,这事我怎么就不能管了?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你应该懂,不用讲给你听吧?”
    “哼,告诉你,这婆娘害死的小妹,是黄三太爷和黄三太奶亲自点名,要送去关外修炼的,事情的严重性不用我和你细说了吧?”二狗二婶道。
    徐老六一听,把头扭向一边,好一会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我接了总不能不管,我去问问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看他们和黄三太爷他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