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到了,三妹惯会装傻的。”舒淮绥冷笑,不接舒茵的话。
    “你这两天都不着家,不是被阎少帅唤去服侍吗?”柳罗兰嘲笑着,直接将话题引向正题。
    舒嫣忽然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好像有汽车声,怎么停在家门口了?”
    柳罗兰脸色一变,“吴妈,去看看。”
    别是阎骁桀的车啊!
    “阎少帅对你还挺宠的啊。”舒淮绥鄙夷的笑着。
    柳罗兰一听乐了,这不正好证明她的话吗?
    “老爷,你看,惹野男人都惹到家里了。”柳罗兰立刻补刀。
    舒逊礼的脸更加黑了,柳罗兰说自己不在期间,舒茵不仅勾搭了杨少君的爹,还勾搭了西北的阎骁桀。
    居然都被堵在家门口了!简直丢脸。
    舒茵蹙眉,难道那个警卫还是跟过来了?
    不一会儿,吴妈脸色微变的跑回来,“是上次那个……大军官的车,还有配枪的军人。”
    舒茵心里咯噔一声,可已经来了,赶不走也撇不清,索性继续扯虎皮当大旗吧!
    腰杆子一挺,“阎少帅派人送我回来是让我找爹有事的。弟弟刚做完手术,要给医院交五万元大洋,麻烦你安排人送去。”
    凌飞也是他的亲骨肉,医药费本就该他出,不要白不要!
    再说了,你们一家三口不都是想坐实我和阎骁桀的关系吗?
    好啊,阎少帅撑腰,我看你给不给!
    “五万?你娘不是说凌飞可以出院了吗?怎么还要医药费?”舒逊礼脸有些难看,疑惑的看向柳罗兰。
    “是啊,昨天都接回来了,谁知道她带着阎少帅闯进家里,硬是将凌飞带走了,还把门给踢坏了。外面的人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那辆车,吴妈都认得是不是?这两天我们都听了多少闲话了啊。”柳罗兰忙岔开话题。
    “三妹啊,你说你一个订了婚的女子,怎么如此不顾廉耻和阎少帅搅在一起了呢?他是不会娶你的,至多做个小妾,可杨家我们怎么交代?你让爹的脸往哪里搁?”舒淮绥话接得快。
    “逆女,还不跪下!”舒逊礼气得脸色铁青,用力一拍桌子。
    昨天晚上一回来就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也听说了杨家出事了,但杨家这两天一直没出现,弄得他心里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和杨家结上的亲被搅了,还招惹了阎骁桀,他想起来就一肚子气。
    舒茵自然知道他们在岔开话题。
    跪?自然是不会的。
    钱,是一定要的!
    岔开话题谁不会?我还会岔开你们的话题呢。
    舒茵淡淡一笑,“弟弟肾病需要五万大洋医病,而我作为舒家女儿需要到处去借医药费,不知道爹觉得这样丢不丢脸呢?再说了,阎少帅知道了,会怎么看?”
    她的这位渣爹最怕丢面子了。
    舒逊礼脸色一黑,一脸不情不愿:“为什么要这么多?”
    “爹大可去问下吴院长,他不是和爹有生意来往吗?让吴院长给您查查是不是花了五万就好了。哦,对了,今天吴铭还向吴院长帮我申请了延迟交医疗费呢,但是,拖久了,保不齐吴院长怀疑,不知道内幕的还以为爹资金周转不灵呢,到时候影响咱家生意就不好了。”
    吴院长就是吴铭的老爹。
    舒逊礼蹙眉。
    舒家这两年飞速的崛起,成为南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都是因为舒家做了军需生意。这也是舒淮绥见到阎骁桀就想巴结的原因。
    吴家和舒家有药品生意,舒家每年会通过吴家的医药公司购买大批的军需药品,转手供应给南方的军阀,赚取中间差价,也算是暴利。
    因为两家有多年的关系,又都是南都的望族世家,互相很是信任,所以,吴家向舒家购买药品基本都是先赊账后付钱的,而且一笔买卖不会低于五十万大洋。
    但如果吴家觉得舒家资金周转有问题,定会逼着他们将之前账目先清付了,很有可能以后都不赊账给他,如此一来,他就无形中需要支出很多现金,这是生意人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不但压资金,还失了信誉。
    五万大洋对舒家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为这点钱失了吴家信任,不值当。
    “老吴,明日送五万大洋去医院。”舒逊礼想了想,吩咐道。
    “老爷!”
    “爹!”
    柳罗兰和舒淮绥急忙叫着。
    舒茵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心里却乐开了花,回家的第一个目的达成,五万大洋解决,这下不用欠任何人的情了。
    渣爹的大洋,不花白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