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看到徐研东支持冷锐的心一次比一次松动,满意的笑了。
    “对了,上次说在英雄大会上替我澄清谣言的事,今儿盟主一个字都没聊到。如果冷家敢骗我,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拍拍手笑靥如花,“我要回去给我干爹做饭了,他还在家等我呢。”
    “你干爹是谁啊,没听你提起过。”
    席蓉好奇的问了一嘴。
    “刁海峰啊,排名第一的大宗师,我是老爹从小抱在怀里长大的,我师父都没我和干爹相处的时间长呢,谁让他老往外跑呢。”
    楚婉朝他们摆摆手走了。
    徐研东表情严肃了很多。
    席蓉和他对视一眼,也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没想到刁前辈是她干爹啊,这可麻烦了,盟主好像压根不愿意澄清谣言,也没把楚婉的话当回事,明摆着欺负她年纪小。”
    徐研东脸色也不太好看,小声嘀咕了一句,“太不厚道了。”
    席蓉拽着徐研东的袖子摇晃了一下,“研东,我觉得冷家可能不太适合我。我们总是在替他们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他们也没做什么有用的事,我……就是想说……”
    徐研东拍拍她的手,“我懂,先忍忍吧,等长辈们来了再说,现在离开让人诟病,我仔细想过了,也许和楚婉合作做生意是我们两家的出路。,也不至于将名门大派得罪太狠。”
    “好吧,我知道了,等我爹来了再说吧。”
    “我想过了,如果盟主不愿意提楚婉澄清,那我请我爹和你爹替她澄清吧。”
    “只能如此了。”
    “我再去和冷锐商量一下吧,我认为楚婉的耐心没有那么多,今儿已经是最后的警告了。”
    “你把刁前辈提一提看冷锐怎么说,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席蓉也有些反感了,答应了的事情又含含糊糊了,换了谁都要生气的。
    “你别管我来说,不要告诉箫芷芙。”
    “我跟她现在也没那么好了,哪里会告诉她呀,人最怕对比。”
    席蓉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箫芷芙和楚婉对比,就知道谁真心谁虚情假意了。
    “我想想该怎么说合适。”
    “研东我真心想和楚婉做生意,也许这是我们上岸的好时机。
    朝廷对我们多有打压,名门正派也欺压我们,这种局面何时是个头啊,楚婉说得对,我们一身武艺到底有什么用。”
    “这事急不得,还得长辈同意才行,相信他们自有决断。”
    徐研东叹口气,隐隐有些忧愁,局面纷乱复杂,理不清,确实要谨慎行事才好。
    楚婉离开了冷家,蝶衣不满的嘀咕,“冷家莫不是想要糊弄过去么?”
    “由不得他们,我们先回去再说,针灸后让蝶舞回来吧。”
    回到院子里,看到刁海峰在院里修剪花草,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嘟噜着脸。谁惹你了。”
    刁海峰放下剪刀,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茶。
    楚婉坐下来猛灌了一杯茶,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怒斥:“答应了我白纸黑字写了契约,现在让他们帮我澄清,开始含含糊糊,今天一个劲问我怎么看当年的剿灭行动,就是一个字不提澄清的事,老狐狸。”
    刁海峰笑盈盈的询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大楚有国法呢,后来就问他您后悔么?他说后悔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婉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那他现在含含糊糊的,你打算怎么做?”
    楚婉冷哼一声,“由不得他做主。蝶衣去让人吩咐管事,在各大酒楼馆子给我放出风声去。”
    嘴角露出一个坏坏的微笑,“说有人亲眼看到楚当家的,将圣令的密匙交给了盟主,密匙一共分六块,合在一起才能打开宝库,现在冷家得了一块。”
    蝶衣瞪大了眼睛,这也太阴损了,捂着嘴嗤嗤的笑。
    刁海峰微笑点头,“让管家在做几个小东西呈上来给我看看,回头瞅准时机散出去。”
    “等等,去准备笔墨纸砚,我画个图纸给你,你拿去让人拓印几千份散出去。增加可信度。”
    “能有人信么?”
    蝶衣觉得这漏洞百出的谎言会有人信么。
    刁海峰打开折扇慢慢的扇着风,“你小瞧了众人的贪心,按你家主子说的做,会有很多人相信并追逐的。”
    “是。”
    蝶衣拿来了笔墨纸砚,楚婉想了想画了一个机关图,其实就是按照孔明锁加以改进画的,将零部件分开呈现六个部分,每一个单独的部分都有一块位置是残缺的。
    将图份位六份画好递给蝶衣,“去拿给管家,让人制作出来,将其中一份图拓印许多份散出去,既然要乱,那就搅合的更乱为好。”
    “是。”
    “先露一份图,剩下的什么时候放出去我说了算。”
    楚婉冷笑一声,老狐狸,想糊弄我,我让你抽不了身。
    “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
    蝶衣匆忙就走了。
    刁海峰摇动着扇子,“这招不错,你要是早想出来就不用看他们脸色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给脸不要脸别怪我不客气。反正我也不稀罕什么宝贝,什么圣令。”
    “也对,让他们闹去吧,看看最后能剩下几个。我总觉得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筹谋一个大局。”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还只是谣言,也分不清是谁做得局。”
    “不要紧,我们浑水摸鱼。”
    “你有没有想过被冷家发现怎么办?”
    刁海峰瞅了眼楚婉,提醒她收尾。
    楚婉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尝,“证据呢,没有证据可别乱说话。
    再说了我来冷家治病的,本来我药王谷就没有什么圣令,我已经再三言明了,是你们不信的。我是拿了银子来冷家看病的,其余的与我药王谷无关。”
    “很好。”
    刁海峰满意的点头。
    当日晚间坊间就有了流传,传言:药王谷出少当家的来落枫山庄治病,就是为了上缴圣令的密匙,落枫山庄答应保住药王谷不被清算。
    也有的说药王谷压根没有什么圣令和密匙。
    有人反驳,没有东西,那冷家为什么要去药王谷求医,药王当年因为剿灭行动早就和冷家翻脸了,不来往已经快二十年了,哪来的交情,肯定是有什么交易才会如此。
    流言越滚越烈,不过三五天各个大街小巷全都是冷家得了密匙的谣言了,而药王谷逐渐被人忽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