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厉丢开了梳子,用修长的五指滑过盛安安的长发,微凉顺滑,好感极好。
    陆行厉不禁喟叹:“真舒服啊。”
    盛安安笑着歪头看他,然后说:“我有东西要送你。”
    她把准备好的金箔子,包在红包里送给陆行厉:“希望新的一年,你都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
    陆行厉接过盛安安的红包,挑眉说:“还有呢?”
    盛安安最懂陆行厉的心思了。她特嘴甜又真诚道:“陆行厉,我爱你,新的一年我们也要一直在一起。”
    “真乖。”陆行厉抚摸盛安安的脸蛋,俯下身深深吻住她的小嘴。
    舌,撬开她的唇瓣,和她唇齿相依,深深吻合。
    分开时,陆行厉目光熠熠,看着盛安安说:“我也爱你。”
    笑得快要疯掉了。
    盛安安心里甜滋滋的,像灌了蜜糖般,黏糊糊的。
    这是陆行厉不知道第几次说爱她了,可是每一次听到,盛安安的心情都很不一样,依然怦然悸动,就像他们一直在热恋中,深情永远不会有失温的一天。
    陆行厉永远爱她爱得那么热情炽烈。
    盛安安很喜欢。
    “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陆行厉倏然道。
    “什么东西?”盛安安好奇。
    “你先闭上眼睛。”陆行厉要求道。
    盛安安就乖乖闭上眼睛了。
    陆行厉在她手腕上戴了一条手链一样的东西,然后说:“可以睁开眼睛了。”
    盛安安便睁开眼睛,她看到右手手腕上,戴着一条编织而成的红绳,绳结编织得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纯手工制作的。
    红绳显得盛安安的皮肤更白。
    而红绳的吊坠,是一块鱼惊石,水滴形状像琥珀,不重,晶莹剔透的嫩黄泛红,很漂亮。
    盛安安用手摸了几下,温温润润的手感,倒是挺喜欢的。
    她问陆行厉是怎么来的。
    陆行厉就告诉她:“我去钓鱼的地方,看到周边有一个渔夫在卖这个,是这个渔夫自己做的,就只有一块。据说,这个东西能驱凶驱邪,能纳福的。”
    “你先戴在手上,等以后我亲自给你做一块。”
    自从盛安安怀孕之后,陆行厉每周都会去乡下钓一次鱼,钓到的鱼,则拿回来煮汤给盛安安喝。医生说,这鱼汤对孕妇身体很好。
    故而,陆行厉在钓鱼的时候真认识了不少钓鱼的鱼友。偶尔,陆行厉也有钓不到鱼的时候,所以他认识很多乡下的渔夫。
    要是自己钓不到鱼,陆行厉就花钱买渔夫钓上来的新鲜大鱼。
    这块鱼惊石就是一个乡下渔夫钓到一条三十几斤的青鱼,从青鱼的枕骨夹出来的,然后用胶固了,还打磨过,手工很漂亮。
    陆行厉看到后,便上前去问。
    渔夫告诉陆行厉:“这鱼惊石能驱凶驱邪,给小孩戴最好了,还能防惊,纳福,晚上都不会做噩梦了。”
    小孩吗?
    盛安安就是陆行厉教养的小孩,是他的小姑娘。
    她怀孕后,偶尔晚上睡觉会做噩梦,时而会睡不好,身子又瘦弱,一直都不见长胖,确实需要纳福的。
    于是,陆行厉就把这块鱼惊石买了下来,再让手工艺术者编织一条红绳,穿在红绳中间固定好,就能当做一条手链戴在手上了。
    那渔夫每周都见陆行厉开车来乡下钓鱼,又看他气度不凡,俊美矜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他如此年轻,已经有了孩子了?
    “你几个孩子啊?”渔夫问,乡下人性格都很朴素,反而和陆行厉说起养孩子的事情,“我家两个大胖子呢,你要是有两个小孩的话,一块鱼惊石是不够分的。”
    “下次,我要是在打捞上大条的青鱼,还能再帮你做一块。”
    陆行厉说不必,修长大手紧握住鱼惊石,浅笑道:“一块就够了,我家就一个小孩。”
    “是个大小孩。”
    “这样啊。”渔夫就没再说什么了,还真以为陆行厉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一个大小孩了。
    殊不知,这个大小孩就是盛安安。
    对陆行厉来说,女儿儿子永远都比不上盛安安重要,所以他要一块就够了,他想要为此纳福的人,也只有盛安安。
    “戴了之后,晚上就好好睡觉,别再噩梦了。”陆行厉抚摸盛安安的后脑勺说。
    “嗯。”盛安安心里暖暖的点头。她高高抬起皓白手腕,对陆行厉笑起来道:“真好看,谢谢你陆行厉。”
    这比送她金银珠宝都还要珍贵百倍。
    “要想谢我,就亲我一下。”陆行厉趁机要求道。
    盛安安这次倒是挺合作的,也没说陆行厉什么,她双腿跪在柔软的床上,撑起身体,主动在陆行厉薄薄的唇上,吻了一吻。
    蜻蜓点水般,一吻即分开。
    这甜美的滋味,却已经在陆行厉的唇上酥麻的散开。
    陆行厉意犹未尽的斜睨着盛安安:“就这样?”
    盛安安眨了眨眼睛。
    她反问:“不然呢?”
    陆行厉挑眉,很不要脸的继续要求道:“我要你像刚才在拐角处吻我那样,主动一点,热情一点。”
    闻言,盛安安脸上一热,耳尖红红的。她想起刚才在拐角处,自己对陆行厉的大胆行为,就难免难为情起来。
    谁知,陆行厉竟然要她再来一次。
    盛安安声音虚虚的解释着:“我刚才是太激动了,被高兴冲昏了脑袋,所以,所以才会这样对你的,就一次,你现在让我来,我也来不了的。”
    盛安安脸皮薄,还是很矜持的。她完全不敢回想,刚才自己将陆行厉压倒在墙壁上索吻的样子,太羞耻了!
    “为什么不能再来一次?”陆行厉不解的问,“你刚才是太高兴了,现在就不高兴了吗?”
    “不一样。”盛安安笑道,“我刚才高兴是因为你在他们面前说,你从小就爱我。还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依然爱我。”
    “我能不高兴吗?”
    说着,盛安安忍不住拉住陆行厉的手,轻轻摇了起来,撒娇般,问他:“你怎么从小就爱我了?这么会哄人,是不是陆时言教你说的?”